第702章 矛盾體

發佈時間: 2024-11-21 15:5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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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有這個想法,咱們就去做,多做些實驗,總會有成功的那一天的。”

 “哼,你以爲藥材是大街上的蘿蔔白菜,任憑你隨意嚯嚯。”藥材啊,那是多精貴的東西,有些藥材價值千金,哪裏能經得起揮霍?而且如今日月島整個島都還在建設當中,完全就是入不敷出的狀態,要不然他也不會直接問羅連城要黃金。他都想好了,等楊國忠的身體完全好了之後,他還要進趟宮,問皇帝討要診金呢,這許忠和楊國忠可都是他的肱骨大臣,豈能不讓他出點血。

 “咱們先從便宜的藥材開始唄,等有了經驗之後再去嚯嚯貴的。”許洛嫣嬉皮笑臉的說道。

 若是不去看她蒼白的臉色,以及忽略她語氣裏的疲憊,郭敬業此時真的很想給她腦門上一巴掌,這還真的是說說就上心了,要不是她此刻躺牀上不能動,怕就要當場衝出去找傢伙開幹。

 “行了,別想起一出是一出的,先好好休息,早點把內傷調理好纔是王道。”郭敬業嫌棄的嘟囔了她一句。

 “我乖乖躺下休息還不成嗎?再說我今天雖然受了點內傷,但是卻和那生蛇蠱母蠱的持有人對戰了一番,我受傷不輕,他也好不到哪裏去。而且今天咱們只用了一天不到的時間就把生蛇子蠱從楊將軍體內成功取出,這也算是很成功的結果不是嗎?”許洛嫣撅着小嘴,緩緩的又躺了下去,南宮瑤趕緊走過去幫她把薄被蓋好。

 “是是是,就你厲害成了吧?逞能,快點休息吧!”郭敬業嫌棄的說道。

 “師父,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但你能不能別用這麼嫌棄的口吻和我說話,明明就是關心我,非要讓我覺得被嫌棄你才高興。我先休息了,你們也都各自去歇息吧,不用擔心我,我很快就會好起來的。”許洛嫣看了一眼在場的人,她爲什麼醒來就只想和郭敬業說話,那是因爲在郭敬業這裏她是她而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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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脆弱的時候,就想找找自己的存在感,很不幸,她沒有勇氣告訴許景峯等人,她早已經不是他們的寶貝女兒,護國公府的嫡小姐。

 郭敬業帶着五味和杜松先離開的,接下來許景峯和南宮瑤以及許逸珩都關心了她幾句才離開。

 等大家都離開之後,許洛嫣立馬收起了平靜的模樣,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她剛纔爲什麼會夢見司馬辰風捂着心門口,不斷的往外吐血的樣子?

 許洛嫣發現自己再也誰不着,閉上眼睛看見的就是自己夢裏司馬辰風的狼狽樣。

 想起自己昏迷前見到的司馬辰風,四年了,他一如當年那般丰神俊朗,拒人於千里之外。他應該沒有認出自己來吧!畢竟自己做了僞裝。

 此時的司馬辰風感覺到自己的生命似乎受到了威脅,他顫顫巍巍的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信號彈拉開,然後就趕緊盤腿調息,儘量讓自己不去想許洛嫣,爲此他乾脆封閉了自己的五感。

 直到天明雞叫,司馬辰風才緩緩睜開眼睛,然後就看見白楊白浩正站在不遠處警戒,司馬辰風一動他們立刻跑過來問道:“太子殿下,你昨晚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這裏會有這麼多血跡?”

 “沒事,昨晚我在此練功,岔了道,差點走火入魔,所以才急急的將你們叫過來。”在沒有查清楚自己的身體究竟出了什麼問題之前,司馬辰風決定暫時保守這個祕密。

 “那殿下現在感覺怎麼樣了?”白楊擔憂的問道。

 他就是有一種感覺,感覺司馬辰風的身體出了問題。但是司馬辰風既然不肯說,那他就不問,只能平時多加註意。

 “現在已無大礙,走吧,咱們先回去。”司馬辰風站起身,看着遠方微微升起的朝陽,他感覺心裏有什麼東西在破土而出,向陽新生。

 司馬辰風依舊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口隱隱作痛,不過這是在他能承受的範圍之內,所以白楊他們並不能從他冷漠的外表下面發現什麼不一樣的情況。

 焦以柔從昨晚開始就有些心神不寧,總感覺有什麼事情正在漸漸的脫離自己的掌控,她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乾脆坐起來等司馬辰風回來,結果等了一夜,司馬辰風也沒有回來。

 天色大亮,焦以柔披了一件外套來到院子裏站着,看着漫天朝霞的天空,這是今天有雨欲來的徵兆,心裏那股不安的感覺更甚。

 司馬辰風回來的時候,焦以柔已經洗漱好在用早膳了,不過她一夜未眠,胃口不好,一桌子精緻的早餐,她動都未動,只是慢慢的喝着一杯清茶,眼睛看着門外。

 看見司馬辰風回來,她立刻站起身走上前去迎接。

 “太子殿下昨日進宮爲何遲遲不歸?”皇上召他進宮,萬沒有讓他留宿的說法啊!

 “父皇臨時讓我去辦了一趟差事,剛剛趕回來,我先回房換件衣衫,等會兒還要去向父皇覆命。”不知道爲什麼,司馬辰風不再願意讓焦以柔觸碰自己,但是他心細的發現,他雖然身體上不想讓焦以柔觸碰自己,但是心裏不抗拒焦以柔的對他的親近。

 他就像一個矛盾體,身體抗拒,心裏歡迎。這種感覺很複雜。

 焦以柔上前一眼就看見了他衣衫上的血漬,連忙問道:“殿下,你這是怎麼了?爲什麼衣襟上面會有血?是辦差的時候受傷了嗎?”焦以柔伸出手在他心門口胡亂的摸了摸。

 司馬辰風想避開焦以柔的觸碰,因爲他竟然產生了一絲反感,但是他還沒有動,就感覺到了心裏傳來熟悉的痛感,使得他停止了動作。

 在他不抗拒焦以柔的觸碰時,他的心就不痛。

 司馬辰風產生了一種疑心,難道說自己的心痛是跟焦以柔有關係?

 難道是他給自己施了法術,迫使自己不能離開她?

 太過荒謬,世上哪有這種法術?自己又不是種了幻術,會任由佈置幻陣的人操控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