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敬業趕緊走過來,拽過司馬辰風手裏握着的許洛嫣的手,替她把了把脈就說道:“快,快把他扶上車,咱們得趕緊帶他回府去解毒纔行,這毒性很強,當初羅少爺就是中了一點點此毒就病了這麼多年,杜松剛剛被濺到的毒是在羅少爺體內潛伏已久已經變異了的毒素,之前對羅少爺有用的解藥,對杜松卻沒有用處,咱們得抓緊時間回府重新幫他配製解藥,若時間耽擱長了,萬一對他身體有害,可就是個大麻煩。”郭敬業邊說話,邊指揮着真杜松和五味兩人直接就把已經昏厥的許洛嫣擡上了護國公府的馬車。
等人上了馬車,郭敬業纔回頭對司馬辰風說道:“太子殿下,實在抱歉,老夫明日在護國公府等你,告辭。羅少夫人告辭,明日記得把診金送過來。”
楊明慧站在原地一臉懵逼,許小姐看上去是真暈了,郭神醫這是在替許洛嫣打馬虎眼迷惑太子殿下,只是這郭神醫也太逗了,簡直就是臨危不亂啊,臨走還不忘囑咐讓自己明日給他送診金過去。
“郭神醫慢走,恕不遠送。”楊明慧對着馬車輕輕揮了揮手。
司馬辰風將自己剛纔握住許洛嫣的那隻手緩緩收起背在身後,然後對楊明慧冷冷的說道:“告辭。”說完也不管楊明慧是何反應就轉身離開。
楊明慧表示簡直看不懂這太子殿下和許小姐是在玩什麼,兩夫妻竟然落到見面不相識的地步,真是可悲可嘆。
楊明慧轉身進了羅府,命人把羅府大門關上這纔去了上房,那裏她的公公婆婆包括羅連城都在等她呢!
司馬辰風離開羅府之後,找了個無人的山坡迎風而立,緩緩攤開自己的手掌,手心裏那熟悉的溫度,以及殘留的餘香,使得司馬辰風久久的看着自己的手心。
“嫣兒,是你嗎?”司馬辰風很自然的說道。.七
緊接着他就直接吐了一口鮮血,心臟又傳來密密麻麻的針刺感覺。司馬辰風伸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心口,他想讓自己的思緒停下,讓自己別去想許洛嫣,然而他的記憶猶如開了閘的洪水,奔瀉而出,是他攔都攔不住的。
他曾經與許洛嫣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全部出現在他的腦海裏,他分不清這些記憶究竟是自己原本的,還是從白楊獲得的資料上得來的,反正此時他滿腦子想的都是許洛嫣。
最讓他心痛的是,許洛嫣在看見他和焦以柔在一起之後,看着他那失望的眼神,簡直猶如一把利劍直接貫穿了他的心臟。
“啊!”心臟傳來撕裂般的疼痛,使得司馬辰風痛苦的呼出了聲音,同時嘴巴里往外噴射而出的血液也越來越多。
這一刻,司馬辰風肯定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他想靜下來思考這問題究竟是從何時開始的,但是他停不下來,他的腦子裏全部都是許洛嫣離去前那失望的眼神。
“辰哥哥。”昏迷的許洛嫣被送回房間,剛剛躺到牀上,她就像詐屍般直接坐了起來。
嚇得五味直接往後退了一步說道:“小師妹,你能不能別這麼一驚一乍的,師兄的心臟不好,萬一被你嚇死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許洛嫣暈乎乎的睜開眼睛,看了看熟悉的環境,再看了看屋子裏站滿了關心她的人,她將自己剛剛的噩夢悄悄的按壓了下去。
“師父,我這是又累的昏迷了?”許洛嫣看着不遠處一雙眼睛透露着對自己滿滿擔憂的郭敬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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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孩子,你說說你,都受了這麼嚴重的內傷,在羅府的時候,你爲什麼不第一時間告訴師父?你是覺得師父不會武功,幫不了你嗎?”郭敬業一改往日的溫和,橫眉冷眼的看着許洛嫣。
許洛嫣臉上有點囧,不過師父生氣了,她就要哄。
她虛弱的說道:“那不是在外面嘛,有些話是不方便說的。又不是在家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不是師父你經常給我們唸叨的嘛!”
“恢復過來了就開始皮了是不是?我看你也是欠收拾了,等身體恢復了是該好好鍛鍊一下你的身體了,都這麼多年了,身體還是這麼差勁。尤其是生了曜兒之後,你這身體簡直就像是紙糊的一樣,動不動就暈。”
“那又不是我想的,我難道不想好好的啊,可是她就是要暈,我有什麼辦法?你不是神醫嗎?你都治不好我這病,還敢說自己是神醫,也不怕說出去臉面無光。”許洛嫣斜了郭敬業一眼。
“你那是什麼眼神?是我治不好你嗎?是你自己不好好配合我好不好?是誰一會兒嫌藥苦,一會兒嫌藥腥的?你說說你給別人看診,都會囑咐人家一定要聽你的話,按時吃藥,輪到你自己個兒,你有聽大夫的醫囑嗎?就你要是肯老老實實的聽我的話,你說你要少遭多少罪?”郭敬業一說到許洛嫣這個不聽話的病人就一肚子氣,要不是這是他最寵愛的徒兒,他都真的想把她直接逐出師門。
一個自己都無法遵從醫囑的人,竟然還是個大夫,這也是絕了。
許洛嫣被提及這個問題只能乖乖的,老老實實的鎖着脖子當個鵪鶉,誰讓她真的很不喜歡和那苦苦的中藥嘛!
“咦?師父我忽然想到了一種治療的辦法,不用喫苦苦的中藥。”“什麼辦法?”
“那中藥實在是太苦了,要不我把它想辦法提煉濃縮,再加點蜂蜜,紅糖之類的,給做成糖豆,然後服用?”
“你以前不是做了那麼多藥丸,不到迫不得已,你不也不喫?”郭敬業翻着白眼看着她。
“這個不一樣,這不是藥丸,我想辦法去其糟粕,取其精華,讓其原本的苦澀味散去,然後再加入其它合適的調劑品,使得其不僅保留了藥效,還能變得好喫。”
“想的到是很美好,只是做起來哪裏有那麼容易?”把藥提煉到沒有味道,那不是一個簡單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