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江晚榆化妝的時間,顧辭宴早就換好了衣服。
一如既往的黑色西裝,不過平日裏的白襯衫也換成了黑色。
領帶也是黑色,帶着精緻的暗紋,上面彆着銀色的領夾。
西裝勾勒出他寬闊平直的肩膀,不管是系得一絲不苟的領帶,還是被西裝褲包裹的長腿,都無聲無息地訴說着這個男人的禁慾。
無論是看多少遍,江晚榆感覺都看不夠。
【黑色襯衫簡直禁慾的代名詞!要是能再配上一副金絲眼鏡的話!!】
江晚榆視逐漸往上,一下子看呆了。
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
顧辭宴高挺的鼻樑上架着金絲眼鏡,昂貴雅緻。
纖細的金絲邊反射着窗外射進來的光,他的眼睛藏在鏡片後面,深邃且剋制。
五官的俊朗沒有被絲毫破壞,薄脣沒有弧度的時候,清冷矜貴到了極點。
【我的眼淚爲什麼從嘴巴里流出來了!這該死的誘惑力,真的抵抗不住!好想拽着他的領帶,剝開那身西裝,扯出他腰間的襯衫下襬,想看這個男人衣衫半褪凌亂失控的模樣,肯定特別勾人!】
顧辭宴心中冷哼,只敢在心裏想想,有本事把他撲倒。
想看他失控,怕她招架不住。
上次江晚榆喝醉了嚷嚷着想看,第二天這金絲眼鏡就到顧辭宴手裏了。
第一次戴眼鏡有些不太適應,骨節分明的手扶了扶鏡框。
不就是一副平平無奇的金絲眼鏡,至於嗎?他平時不也長這樣?
【顧辭宴平時沒有戴眼鏡的習慣啊,今天怎麼突然戴上金絲眼鏡了,難道是戴給我看的?】
江晚榆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卻撞進顧辭宴含笑的黑眸裏。
像是得到了迴應。
【不能吧,我什麼時候暴露我的喜好了嗎?而且顧辭宴他怎麼迎合我的喜好。】
視線被斯文剋制的顧辭宴牢牢吸引住,她突然覺得,和顧辭宴假戲真做好像也不喫虧。
顧辭宴挑了挑眉。
這金絲眼鏡這麼有用?
一副眼鏡而已,他其實可以天天戴着。
頎長的身形突然靠近,顧辭宴身上的氣息淡而不冷,不同於往日,帶着細微的烏木沉香。
深沉的木質香沁入鼻尖。
開始是深邃疏離,而後沉穩乾淨,最後脫下剋制禁慾的外衣,在冬日裏將人揉進懷裏,纏綿在牀畔竊竊私語。
胸口一涼,垂落在後頸的黑髮被撥到一邊,上半身被圈入對方的懷中。
江晚榆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將手抵在顧辭宴的胸前。
一聲極輕微的“咔噠”聲,項鍊垂下。
江晚榆低頭一看。
原本空蕩蕩的胸口多了一條藍色的寶石項鍊,寶石下面是銀飾,被打造成了鏤空蝴蝶的樣式。
“這個是?”江晚榆摸了摸胸口的項鍊,呆愣了半秒,擡眸看他。
寶石成色純粹,看起來價值不菲。
這是他特意挑的,很適合江晚榆。
“胸口太空了,缺一條項鍊。”顧辭宴小退半步站定,不動聲色地上下打量了一眼,心下滿意。
沒有項鍊的時候,很容易讓人把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胸前。
項鍊既和裙子兩相襯托,也能將人的注意力吸引走一些。
江晚榆心中瞭然。
【畢竟作爲顧夫人出席晚宴,打扮上還是要得體些。】
“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好……等等,顧辭宴,你稍微扶我一下。”江晚榆許久沒穿高跟鞋了,有些不習慣。
顧辭宴看了一眼她踩的高跟鞋,腳跟有一點高度而且頗細,長眉皺起,“可以嗎?換一雙。”
“可以,很快就習慣了。”
顧辭宴擡起手臂,讓江晚榆挽着,原本還有些不放心,走了幾步發現她確實已經可以正常走路了。
……
天色漸暗,任家別墅燈火通明,人聲喧雜。
別墅的門口陸陸續續有車輛進入。
任寧芮在自己的房裏準備,今天是她的生日宴會,房間裏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盒子,都是她收到的生日禮物。
她特意選了一件紅色小禮服,一字肩,胸前一片白皙,束胸掐腰,幾乎露出一半白嫩,裙襬只至膝上,露出來的腿長而細白,脖頸上配了一條紅色的鑽石項鍊。
透過房間的窗戶,任寧芮看向樓下來參加宴會的人。
上次同學聚會,江晚榆害她顏面盡失,她花了不少工夫和錢才堵住那幫人的嘴。
不僅如此,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同學聚會當晚,宴華酒店的人把她和包廂裏的所有人都請了出去,還當着所有人的面告訴她,她已經被宴容集團旗下所有的酒店拉黑了。
只說她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害她在江晚榆那些同學面前又丟了好大一個臉。
就連她爸在宴華的卡也在第二天就失效了。
就因爲這件事,她平白捱了父親一頓罵。
全都是因爲江晚榆。
任寧芮想到這,眸子裏閃過一絲怨恨。
沒家世沒背景,竟然還真妄想來參加她的生日宴會。
她和她那個窮酸的男朋友就等着灰頭土臉地被趕回去吧。
看了看時間,客人也差不多到齊了,她對着鏡子甜美一笑,踩着高跟鞋往大廳走去。
今天她纔是全場的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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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爲是參加晚宴,顧辭宴就沒有自己開車。
司機老齊第一眼見到江晚榆他就可以肯定,上次讓總裁笑成那樣的,就是夫人。
夫人長得真好看,看起來性格就好。
和總裁真般配。
兩人上了車。
手機收到餘渺渺發來的消息。
餘家也收到邀請了。
餘家和江家關係不錯,餘渺渺爲了江晚榆已經結婚的事情暫時不暴露,裝病把父母留在家裏了。
今晚沒辦法陪着江晚榆,餘渺渺原本還不太放心,聽江晚榆說顧辭宴都安排好了,才勉強安下心來。
餘渺渺:[就是可惜看不到任寧芮被打臉的樣子了,你回來記得跟我好好說說。晚晚,爲了你我做出了這麼大的犧牲,你可要補償我~]
江晚榆:[好渺渺,你是我唯一的寶貝,等明天好好補償你!]
顧辭宴目光幽幽地盯着聊天的江晚榆。
餘渺渺是她唯一的寶貝,那她的親親老公算什麼?
老齊後視鏡往後看去。
不同上次,總裁坐在夫人旁邊,周身的氣場都收斂了起來,眼神就沒從夫人身上下來過。
前方紅綠燈,老齊收回了視線。
任家在海外有個項目,想要宴容集團的投資,邀請函早早就送到了宴容集團,不過顧辭宴本來沒打算來,這邀請函竟然被新來的助理給扔了。
而江晚榆根本就沒收到任寧芮給的邀請函。
顧辭宴的車就這樣被攔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