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啓一時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等到白心予名利雙收,徹底在科研界站穩腳跟,怕是就要跟他談離婚了吧……
他這樣做不是在成全她離開自己嗎?
還有今晚,他就那樣讓薛綰兒走了,這行爲幼稚得跟護着愛心之物的小孩子有什麼區別?
偏偏自己這些上不了檯面的小心思還都被她瞧出來了!
而且薛綰兒的房間空出來了,不是更便於她留宿嗎?還正好就在書房的隔壁!
宇文啓一下子就慌了神,一顆心七上八下是說不出的感覺,直到當晚白心予真的回了臥室進了門,聽見聲音後他才鬆了一口氣,而後立即裝睡。
“謝謝。”白心予在宇文啓的耳畔輕輕說了一句便徑直去了浴室。
他想聽的不是這個。
宇文啓聽着浴室傳來的水聲,只覺得自己越發不像自己了:“我到底着了什麼魔……”
另一邊,保外候審的白以恆一回到白家就被他的父親一記耳光抽的跌倒在地。
“廢物!”白父氣的渾身發抖:“我讓你進白氏是助我奪得家主之位的!我是讓你丟人現眼的嗎!白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白以恆的手在身側牢牢捏成拳狀,險些咬碎自己的後槽牙,眼中閃過一抹狠意,而後才從地上爬起跪在了白父的面前:“爸,這次是我被人算計了,再給我一次機會!”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宇文集團一直在中傷白氏,白氏被你害成這個樣子,你死不足惜!”白父越說越生氣,擡腳便踹向了白以恆的胸口。
白以恆被白父踹翻在地,很快便再一次爬起來跪在白父的面前懇求道:“爸爸,我爲白氏爭取了那麼多合作,現在的輿論只是暫時的,我會盡快擺平這件事的!”
“哼!”白父冷眼看着白以恆:“現在重要的不是我願不願意給你這個機會,而是家主對你很不滿意!”
白以恆聞聲整個人一激靈,而後立即跪着爬到了父腳邊上說道“爸,我一定會拿下希臘蜜語的合作!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會讓您再失望的!”白以恆擡頭看向白父,眼眶泛紅一副懊惱無比的樣子:“爸,求您再相信我一次!也求求您向家主說一下,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們失望了!”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白父冷眼看着白以恆說道:“若你再敢做出這種混賬事,就跟你那個瘋子媽一起滾出白家睡大街去吧!”
說罷,白父轉身便走,白以恆沉默不語,過了許久才站起身來,看向白父離開的方向眼中滿是恨意,手在身側緊緊捏成了拳狀,指關節因爲用力而泛白。
給他點時間,只要再給他一點時間,他就能剷除掉眼前所有的障礙。
現在最重要的是希臘蜜語的項目。
不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把希臘蜜語的項目拿到手!
很快,便到了論文答辯的這一天,梁邱瑛陪着白心予一起到了答辯教室。
因爲是專門爲白心予準備的答辯,教室裏只有幾位老師,並沒有其他準備答辯的學生,梁邱瑛進門之後就坐到了後面的位置,對着白心予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白心予點了一下頭,走到了前排先跟七位答辯老師打了招呼。
“白心予,老梁之前沒少誇你。”爲首的老師呵呵笑着說道,企圖讓氛圍輕鬆些。
“不虧是老梁的得意門生,水平是可以的,你放輕鬆些。”另一位答辯老師呵呵笑着說道:“你先開始吧。”
“好的。”白心予應了一聲便打開了電腦,將自己準備的展示ppt投屏後開始闡述自己的論文觀點。
整個論文闡述的過程清晰簡明,跟她此前多次演習的時間也差不多。
白心予結束闡述之後,就是即興的論文答辯。
第一個問題就跟宇文啓此前提問過的一模一樣。
白心予在心裏暗暗誇了一下自己的老公,便按照預習好的話術開始回答。
果然,此後便是兩個補充提問。
幾個問題加起來正好就是宇文啓此前提過的那些點,白心予看着諸位答辯老師不時點頭淺笑,給與的正向反饋,心中越發有底氣了。
最後到了一位長臉鷹鉤鼻的男人那裏,他先是掃了一眼攤在桌前的論文,而後輕笑一聲說道:“不虧是梁教授的得意門生,這是爲你傾注了不少心血吧。”
“老師他教書育人非常盡責。”白心予一眼就認出這位就是梁教授此前提過的那個對頭,姓苗的專家,聽聞也是隔壁市同等級院校的教授。
“呵呵。”那苗教授冷笑了兩聲,這才換了個坐姿問了兩個問題。
白心予一聽這問題就知道宇文啓讓她藏拙是對的,對方正好問到了自己留有餘地的部分。
聽見白心予對答如流,那苗教授的表情越發冷冽了,看着白心予的眼神也帶着鉤子似的,一來二往,連一同答辯的幾位老師都看出了他的針對,卻礙於情面不好點名,只是偷偷爲白心予捏了一把冷汗。
而苗教授看白心予這樣熟練隱約有些惱怒的架勢,爲首的答辯老師立即出言說道:“時間也差不多了,就到這裏吧。”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苗教授的臉色難看。
“那、那既然是最後一個問題,就問吧。”爲首的答辯老師微微皺了皺眉。
“我之前瞭解過你的情況。”苗教授看着白心予說道:“你本應該參加去年的論文的答辯,無故缺席之後因爲梁教授替你爭取,才發了你的畢業證,保留了你的學位證。
你去年的論文我此前也看過了,跟你今天闡述的這篇論相差甚遠。
你這一年是去結婚了是吧?據說還是嫁入豪門了?
呵呵。
我不覺得你這種態度能寫出這樣水平的論文。”
苗教授這話一說,其他幾位答辯的老師臉色都跟着難看了起來,苗教授今日的話說得有些太過了!
白心予聞聲也是一愣,而後才呵呵笑了一下說道:“我確實嫁入豪門了,我也接觸到了很多之前無法接觸的優秀資源,我有一位睿智優秀的丈夫,關於今天的答辯我也受到了他的指導。
我不覺得婚姻是評判一個人對於事業和學業態度的標準,倒不如說物質的豐盈讓我有更多的時間投入到科研事業之中,我感激的我丈夫,也感激我的老師。
國家給與適婚年齡男女走入婚姻的底氣、權益和保障,苗教授,您是在質疑國家的婚姻法,還是單純的覺得豪門不配搞科研?
可據我所知出身豪門的科學家並不佔少數,伯努利家族更是出了100多位頂級科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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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教授,就算您不滿我的老師,那也是您跟老師的私人恩怨,當衆問出這樣令人質疑您專業水準的問題,我覺得不是很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