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餅很快就做好了,幾人在院內的石桌上吹着晚風,喫着荷花餅,好像真的與世無爭一樣。
紀修容忍不住的讚歎,“劉妹妹的手藝真的不錯,你做的小點心,安安就沒有不愛喫的。”
“若是娘娘和公主不嫌棄,嬪妾就天天過來,給公主做點心喫。”劉御女應道。
“可惜呀,本宮這華陽宮太小了,要不然肯定就讓劉妹妹搬過來了。”
紀修容說完,懷裏的藝安可是真的來了精神,嘴裏不停的嘟囔着,“搬,搬,搬。”
這些話,被伺候江婕妤的宮女彩兒聽了去,立馬稟報給了江婕妤。
江婕妤聽了之後,發了一頓火,“什麼意思?這就嫌棄本小主了?一個偏殿誰稀罕,今晚本小主就好好的伺候陛下,爲自己求一個搬出華陽宮的機會。”
彩兒看着江婕妤火消得差不多了,立刻退了下去,將這件事情稟報給了皇后。
小夏子看到了有一個小宮女去了鳳儀宮,等蘇清瑤回到殿內的時候把這件事情稟報給了她。
“說起來是奴才反應慢了,這才知道您爲何要在今兒上演這麼一出。”
蘇清瑤看到西偏殿內的燭光,冷笑一聲,“不算好日子,沒準兒人家明日真的成一宮主位了。”
今日是初一,胤德帝肯定是宿在鳳棲宮的,彩兒到了鳳儀宮之後,聖駕已經到了,只能等到皇后沐浴的時候,進去伺候,悄悄把這件事情稟報了。
皇后聽完之後臉色都變了,這種人如果再不好好的教一教規矩,就是下一個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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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輕聲吩咐了彩兒幾句,就讓她回去了。
皇后沐浴出來時候,看到胤德帝身着一件明黃色的中衣,單手撐着頭坐在軟榻上,聽大皇子沈承瑾背書。
三歲半的承瑾站在胤德帝面前,流暢的揹着這幾日所學的功課。
“不錯,看來這幾日是用功了。”胤德帝緩緩的睜開眼睛,伸手將承瑾抱在懷裏,“瑾兒這聰明勁兒隨朕。”
皇后親手把一盞安神茶放在胤德帝手邊,“那就是說臣妾了,小時候背什麼都背不好。”
“纔不是呢,母后也聰明啊,母后還經常在深夜輔導兒臣呢。”承瑾覺得自己的母后很聰明呢。
這事兒胤德帝也是知道的,皇后在這個孩子身上,付出了全部的心血,“悅兒,辛苦你了。”
皇后搖搖頭,“瑾兒是陛下的嫡長子,臣妾自然是得好好上心。”
承瑾這個點兒很容易犯困,在胤德帝的懷裏打了個哈欠。
“看來是真困了。”胤德帝笑着,把承瑾放下來,“你先去休息吧,朕有時間再過來看你。”
說着,還看了一眼李福海,李福海會意,待承瑾行了禮之後,把他送到了偏殿。
“悅兒。”殿內現在只有帝后二人,胤德帝連忙拉起皇后的手,“朕這些日子,怠慢了你們母子,可怨朕?”
皇后把自己的手抽出來,端起了那盞安神茶,遞給胤德帝,“臣妾都已經是皇后了,還怨陛下什麼呢,只是宮裏的姐妹多了,這事情自然也就多了。”
胤德帝呷了幾口安神茶,說道,“現在淑妃有孕,德妃資歷尚淺,後宮裏什麼事情,你自己做主就好。”
“臣妾也不想太嚴厲了,讓妹妹們都怕臣妾,前幾日江婕妤衝撞了臣妾,顧及着江婕妤是陛下的新寵妃,臣妾也只是口頭說教了幾句。”
胤德帝聽了這話,放下茶盞,一把把皇后擁進懷裏。
“還說不怨朕,朕看你這樣子,怨氣可不小啊,江氏自然是有欠妥的地方,你該管教,還是要好好的管教。”
皇后靠在胤德帝的懷裏,“臣妾多謝陛下。”
“悅兒,安置吧。”
翌日一早,因爲要伺候胤德帝起身,皇后也起的很早。
“以後這些小事,讓下人們做就行了,你是皇后,不能太操勞了。”
皇后接過李福海手裏的玉腰帶,親手幫着胤德帝繫上,含笑着,“這都是臣妾應該做的。”
皇后送胤德帝出了正殿,正好這時候承瑾也正準備去尚書房,從偏殿內出來,看到父皇和母后,立馬恭敬的上前問安。
胤德帝直接拉着瑾兒的小手,出了鳳棲宮的大門。
晨起請安的時候,蘇清瑤馬上就發現了不對勁。
江婕妤不知道爲什麼,居然沒有來給皇后娘娘請安,也沒有派人來告假。
別說是淑妃了,就連一向最穩重的皇后,此刻也是臉色鐵青。
“江婕妤哪那裏沒有人過來回話嗎?”
佩華微微福身,“回皇后娘娘,沒有人過來。”
皇后不悅的把茶盞放到了檀木桌上,發出的聲響讓衆人心底一顫。
“皇后娘娘臣妾早就說,不能太仁慈,免得有人恃寵而驕了。”淑妃在一邊添油加醋,她就不信,這次皇后娘娘還能忍着。
德妃也進言,“娘娘,這實在是沒有規矩。”
“紀修容,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嗎?”皇后看向紀修容。
紀修容就知道自己早晚躲不過,連忙起身行禮,“臣妾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還請皇后娘娘息怒。”
“這可真的是蹊蹺,你自己宮裏的人,自己管不好嗎?讓皇后娘娘一大早動了這麼大的怒氣。”淑妃直接指着紀修容斥責道。
“臣妾有罪,還請皇后娘娘責罰,只求皇后娘娘不要牽扯到安安。”紀修容跪在地上,懇求道。
皇后擺了擺手,“罷了,你起吧。”
紀修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皇后吩咐道,“傳本宮懿旨,婕妤江氏藐視宮規,以下犯上,降爲才人,禁足兩個月。”
皇后懿旨傳到華陽宮的時候,江婕妤剛剛醒來。
聽到自己被禁足被降位份,整個人都傻了。
她自己睡過了也就罷了,身邊的奴才也都迷迷糊糊的。
“到底是誰要陷害本小主,本小主要去見陛下。”江婕妤,不,江才人在宮裏鬧了足足一個時辰。
胤德帝沈煜宸在養心殿批閱奏摺的時候,李福海就把這件事情稟報給了他 。
“罰就罰吧,江氏也實在不是規矩,你出去候着吧。”胤德帝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一直在奏摺上,連頭都沒有擡。
李福海還沒有要退下的意思,胤德帝皺眉問道,“還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