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在民政局等了一天,他沒來

發佈時間: 2024-10-19 05:3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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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燈時,季晨欺身靠近,秦鳶下意識的向後靠去。

 “學長,你?”

 “有根頭髮!”季晨笑容溫煦,眼底的暗沉一閃而逝。

 秦鳶看了眼後視鏡,捏起那根頭髮,衝他彎了一下脣。

 季晨跟她聊着日後的工作,她有自己獨到的見解,侃侃而談,那眉宇間的自信如同光一般,讓季晨着迷。

 “看來,我重金聘請你,是明智的決定!”季晨笑着道。

 “學長才是自媒體這方面的高材生,我還有不足!”

 “你很厲害,秦鳶,不要妄自菲薄!”

 秦鳶點點頭,“那老闆,我會努力的!”

 “好!幹得好的話,獎金大大的有!”

 她笑。

 路邊有一對兒小情侶,女的不喜歡喫煮雞蛋,男的就很有耐性的哄着她喫。

 那麼美好有愛的一幕,看在秦鳶的眼睛裏,羨慕而又心酸。

 “怎麼了?”季晨問。

 “沒什麼!三年沒回來,感覺很多地方都變化挺大的!”

 她隨意找了個說辭,又瞄了一眼手機。

 她一早醒來就給厲司丞發了一條信息,詢問他是否找到了離婚證。

 他沒回。

 她又發了一條,告訴他這一天她都會在民政局等着。

 依舊石沉大海。

 秦鳶覺得自己真的挺失敗的。

 他是有多麼不待見她,竟是連個回覆都沒有。

 “是在等誰的電話嗎?”季晨又問。

 她“啊”了一聲,“沒!”

 “馬上就到公司了!”

 秦鳶抿了抿脣,“學長,你在前邊把我放下,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明天我會去公司的!”

 “去什麼地方?這個時間不太好叫車的!我送你!”

 “不用!”

 哪怕季晨知道她心裏有個情根深種的人,哪怕他知道她跟那個人結了婚,卻三年未見,她依舊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即將離婚這件事兒。

 她愛了厲司丞十多年,哪怕是要畫上句號,她也想要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爲這段無疾而終的愛情畫上這個句號。

 見她如此堅持,季晨尊重她的隱私。

 “那好吧!你現在叫車,我等車來了再將你放下!”

 “學長,你真的不用這樣!”

 “別拒絕!”

 正好有輛出租車剛剛送乘客到了目的地。

 見狀,秦鳶趕忙下車,拉開了車門,鑽了進去。

 “姑娘,那個是你男朋友?爲啥不讓他送呢?”

 秦鳶平時就不是個喜歡跟陌生人攀談的人,更何況這還涉及到了自己的隱私,所以,並沒有接話。

 司機問了個寂寞,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去哪裏?”

 “民政局!”她聲音很淡的回答。

 司機懵了一下,猛然意識到了什麼,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一路沉默無語。

 秦鳶又看了眼手機,依舊無聲無息,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手機壞掉了。

 “姑娘,到了!”

 她聞聲擡頭,看着民政局大樓,付了車錢,緩步向前走去。

 這個時間,民政局外面已經有幾對兒年輕的情侶。

 看到她走過來,還這麼漂亮,有個滿臉洋溢着幸福笑容的小姑娘忍不住好奇,問:“小姐姐,你是來結婚的?”

 “不!”

 “那你是這裏的工作人員?”

 小姑娘就是個顏控,甚至覺得如果是秦鳶幫她辦理結婚登記,那真的是一件非常幸運且幸福的事情。

 秦鳶搖搖頭,“我來離婚!”

 “噗——”

 小姑娘難以置信的看着她,“不是吧?小姐姐這麼漂亮,你那個他是眼瞎嗎?”

 她只覺得這話有些戳心,默了默,“愛情無關美醜!或許在他的眼中,我是醜的,畢竟,情人眼裏出西施!”

 “好像還挺有道理的!小姐姐加油啊!”

 小姑娘眼睛閃閃發光,她看着她,彷彿看到了三年前的那個對未來婚姻生活充滿希冀的自己。

 只是,他不愛她!

 她苦澀的笑笑,找了個不顯眼的位置,安靜的坐等。

 一小時過去,沒有等到厲司丞。

 兩小時過去,秦鳶不禁擔心他是不是路上遇到了什麼意外。

 三小時過去,秦鳶再也無法保持淡定。

 她輸入那串幾乎可以倒背如流的號碼,回答她的卻只有機械的女聲。

 有那麼一刻,秦鳶甚至天真的覺得或許厲司丞他也不想離婚。

 最終,她沒有打給厲氏的祕書處,而是安靜的等着。

 民政局裏,走了一對兒,又來了一對兒,有喜結連理而滿臉洋溢着幸福笑容的,也有離婚鬧得彼此反目成仇的。

 直到工作人員走過來,提醒她他們馬上要下班了,秦鳶才站起來離開民政局。

 她回了別墅,不打算問厲司丞爽約的原因。

 剛剛洗完澡,一邊擦着頭髮,一邊準備看看季晨給她發來的工作郵件時,突然聽到了樓下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好像有人在試密碼!

 這裏的安保很不錯,卻也不保證沒有什麼危險。

 她抿着脣,環視了一圈,拿起自己的那把瑞士軍刀,便躡手躡腳的向着一樓走去。

 撲面的酒氣讓她皺眉,藉着窗外的路燈,她認出了那兩個人中的其中一個。

 “厲司丞?”

 聽到女人清潤的聲音,周文凱將已經醉的一塌糊塗的男人丟給了秦鳶。

 厲司丞很重,所有的重量全部都壓在她的身上,秦鳶一時不察,向後踉蹌了幾步。

 “他怎麼回事兒啊?”秦鳶問。

 周文凱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在拳館,瘋狂打拳,筋疲力盡跟狗似的,又去soulbar喝了好幾瓶酒,就成這個樣子了!我不管了,人我送到了!”

 “喂!”秦鳶有些惱火。

 不過,周文凱已經離開。

 “渴!”厲司丞呢喃着,眉頭幾乎擰成了結,整個人異常的痛苦。

 秦鳶恨不能將他丟在地上。

 喝這麼多酒,這不是糟踐自己的身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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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他不是恨不能儘快跟她離婚的嗎?

 現在這般痛苦又是因爲什麼?

 “厲司丞,我先扶着你去沙發上躺下,你……啊!”

 她被男人用力拽入懷中,緊跟着,帶着酒氣的吻襲來。

 秦鳶又羞又惱,“唔唔……厲司……”

 男人尋到了空隙,攻城略地。

 她只覺得整個人好像都要被他給吞入腹中,肺腑間的空氣越來越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