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這樣的道理楚帝怎麼不懂呢,忠臣良將說殺就殺,還冠以這等污名,誰又還會願意,還敢忠心與你呢。”看着皇上頹廢的坐下來,一旁的厲天冥慢悠悠的端
起剛剛滿上酒的酒杯,幸災樂禍的看着皇上,靠近一分,好奇的問:“不過楚帝,朕倒是有有幾分想不明白,你爲何要一夜屠盡鎮國侯府一府,萬事皆有因,理由是什麼呢”
厲天冥這好奇的一問頓時將所有人點明瞭來,所有人的注意點都放在了皇上謀害忠臣,通敵賣國,拒不認罪還試圖斬殺所有人的事情上,倒是忘了這最初引起所有的原因了。
正如厲天冥所言,一切都事出有因,不可能因爲一時不高興就將這大將一門給全殺了吧。
而感受着所有人投擲而來的質疑眼神,皇上是氣得渾身發抖起來,圓瞪的雙眸充滿着怒火的瞪着着厲天冥,緊緊的咬着牙齒是恨不得撲上去把他這一張多事的嘴給咬爛。
事情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皇上也知道他是完了,今日落馬是必然的了,但是就這樣了這個厲天冥卻還不放過他,竟然還問他原因。
這要他如何說因爲寶藏,因爲那個太上皇視爲詛咒不詳而封印起來的前朝寶藏,爲了得到裏面的寶藏所以他要作爲守護人的黎耀珉給他鑰匙,問他信任之人是誰,就因爲他死活不說所以他就劍走偏鋒把他一門都給殺了
,企圖用黎家人的血去試着開啓那寶藏,結果無用之下惱羞成怒按上這個罪名來掩蓋他的罪行
這顯然比殘害忠臣來得更加讓他臭名昭著吧,何況那寶藏是他的,是他的,他絕不會告訴任何人,絕不他得不到的,誰也不要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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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說不出來嗎還是說皇上記不得了可需要微臣替皇上說”正當皇上打算閉嘴絕口不提的時候,一個清朗的聲音在殿內響起,頓時將所有人的視線吸引了去。
只見人羣里君故沉鶴立而起,白衣翩然,神風駿逸的闊步走上前來,一雙寒眸好似鋒利無比冰錐直直的直視着皇上,一絲一毫都不偏離。隨着他不斷走近,這一對冰錐好似隨着推進不斷的逼近皇上的心臟的,讓皇上覺得渾身是一陣發寒,看着他的臉,一時之間好像不認識了,卻又好像認識,和記憶力的某一張臉依稀好像重疊在了一起,可
是卻怎麼也記不起來,但這卻讓皇上無比的慌張,來不及多慮的急問:“你你到底是誰”“我微臣是皇上您的客卿呀。”君故沉站住了腳步,嘴角勾勒起他那招牌的淺笑,像是烏雲裏升出來的太陽,溫暖人心,但轉身眸色就倏然一冷,寒氣威懾四散而出。“不過微臣也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邊
就是皇上您一直想要找的鎮國侯府未死之人,黎顧均。”
黎顧均
三字一出,頓時大殿之中再度一片譁然,衆人驚異的看着君故沉不敢相信,可仔細看之下還是有
人能夠認得出來,他的眉眼和當年的少年將軍如出一轍。而皇上更是認得,這一雙眼睛他還曾誇讚過,君故沉這一說更是完完全全和當年的黎顧均重合在了一起,嚇得皇上是渾身如同篩子似的控制不住的打顫,臉色蒼白的看着他哆哆嗦嗦道:“怎麼可能,你分明
死了,朕親眼所見。”
“皇上,眼見並非爲實,世家獨子皆有替身,這是心照不宣的事,皇上也該明白吧。”
“可是你的替身早在一年前就已經放走了,朕明明查得很清楚怎麼會”皇上實在難以相信,他明明查得很清楚,那個黎顧均的替身早在一年前就走了,一直沒有回來過,怎麼可能死的是替身呢。“世間萬事又豈能在皇上您一人手中掌握呢,我黎家氣數未盡,在事發之前替身便悄悄回來了,正巧趕上了那日,偷龍換鳳之下他替我死在了孫都統的劍下,而我在那櫃子後面親眼目睹了所有,皇上一切所
作所爲,以及皇上的目的是何,既然如今皇上不願說出口來,那便就由微臣來說吧。”說着,君故沉眼中的笑意更加冷下一分,眼見着他張開嘴,寶藏二字幾乎都要脫口而出了皇上是再也無法坐住了,被逼得站起身來,顧不得的急呼:“是是朕是朕覺得鎮國侯府一門太過功高蓋主,外人
談論起南楚來率先說道的都是鎮國侯府,朕想要收回兵權,黎耀珉不願,所以朕痛下殺手,毀了了他,毀了南楚所謂的鎮國神柱事已至此,朕都認了,認了朕退位讓賢,朕昭告天下,此事就此了斷”
皇上說完還是止不住的急促的呼吸着,眼眸顫抖之中帶着警示的看着君故沉,警告他不要再說下去,不要將寶藏一事說出來,對誰都不好。君故沉自比皇上更加明白這寶藏對於黎家來說就是一個詛咒,一個禍害,更是牽連到蘇子衿和他們日後的孩子,血脈已定不可改變,然宿命卻是掌握在他們手中,爲了蘇子衿和孩子的安全,也爲了黎家能
毫無其他顧忌的昭雪,這件事他本也不打算透露一分。
說道這個地步不過是爲了逼皇上最後親口承認而已,如今,他想要的都已經達到了,到了最後了結的時候了。“既然皇上都認罪了,微臣自是不會再說了,可這事總歸要有一個結果,皇上要兌現承諾纔行,退位讓賢,昭告天下,皇上都請寫在聖旨上吧。”君故沉說話間,身後一直等候的小太監立即捧着早已經準備
好的聖旨卷和筆墨以及玉璽走上前去。
“朕一諾千金,豈會食言”看着小太監走上高臺的階梯來,皇上忙不迭的急道,這是他最後的一絲退路了。
可話音落地,太監的腳步卻沒有停滯,滿朝文武也一臉不信的帶着逼迫之意看着他,皇上明白,如今他這最後的路根本是走不通了,沒有人會相信他了。
只能提起筆,不甘的咬着牙在聖旨上寫下將皇位讓給蕭落淨和把他謀害污衊鎮國侯府一事,最終在滿朝文武的注視之下,提起玉璽,重重落下八年的冤屈,終於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