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說的孩子不是隻指衛幼檸，說完不等衛梵說話，她就直接掛了電話。
眼神還一直看着祁官城，癟了下嘴沒好氣地說道：“還不下來。”
祁官城想了一大堆話，在聽到秦姝讓他下來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從石頭上跳了下來。
秦姝把手機還給他，擡頭看了眼那根比手腕粗的繩子，想了想什麼話都沒說。
祁官城接過手機，坐到石頭上頹廢的低下頭，自嘲道：“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秦姝真想對他翻個白眼，要是真來看他笑話，那等他死了不更好。
她重重沉了口氣，走到他旁邊，也坐到了石頭上，溫冷的聲音平靜如水。
“我要是真想看你笑話，那會你來我的辦公室，我看到你鬍子拉碴的時候，就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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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吹進樹林，颳得樹葉簌簌作響。
許久後，也不知祁官城是不是打消了念頭，他語氣有一絲的放鬆。
“我沒想到，在我想離開的時候會是你拉我了一把。”
秦姝斜睨着他，心裏也五味雜談：“我也沒想到，我會想不開來幫你。”
仔細想想，他們之間的恩怨相比想衛老太，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秦姝以前只是聽蘭婆婆偶然間提過，祁官城在衛家過的還不如衛幼檸。
現在仔細一想，她好像有點明白了。
衛幼檸好歹還能作爲聯姻對象，爲衛家帶來利益和榮耀，祁官城是外姓，他就算去上門女婿，衛老太太也瞧不上他。
接過又是漫長的相顧無言。
就在秦姝忍不住去扣腳背的時候，祁官城透過樹梢仰望着僅能看到的一小片天空，輕聲說道：“秦姝，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
秦姝手放在腳背上，指尖一頓，側首看着他。
悉數的陽光落在他身上，卻彷彿沒帶給他一絲暖意。
祁官城察覺到她的目光，餘光睨着她一眼，緩緩說道：“你知道嘛，在我沒回衛家之前我就聽父親說過姑姑的事。”
“爸爸說姑姑爲了逃離奶奶的掌控跟着初戀跑了，可惜後來生了孩子以後，還是被奶奶抓了回去。”
秦姝瞳孔一震，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你說什麼？”
祁官城伸出手，五指擋在眼前，眼光穿過指縫落在他的臉上，頹廢不堪。
“衛家所有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這就是我羨慕你的地方。”
秦姝壓下心頭怒氣，蹙着眉問道：“我像個傻子一樣被矇在鼓裏有什麼可羨慕的，到底怎麼回事？”
聽着秦姝略帶怒意的話，祁官城笑了下：“好奇怪，戳你傷疤竟然讓我心裏輕鬆了一些。”
秦姝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快點說。”
“當年奶奶要姑姑嫁到秦家，但那個時候姑姑已經和一個窮小子談戀愛了，中間的曲折我不知道，你或許去問二嬸她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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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後來姑姑和那個男人私奔了，我父親也看着姑姑反抗，他也帶着我母親私奔。”
“唯一不同的是，姑姑在爲那個男人生了一個孩子後被抓了回去，我爸媽還堅持了一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