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害怕?”司夜冥放柔了聲音,指着莫司遇說道:“我是他的外公,到我這裏來好嗎?”
說完,司夜冥朝溫笙伸出了手。
聽到他介紹自己的身份,再聯想到一路上哥哥對自己的照顧,以及哥哥的爹地爲了救他而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溫笙就得出了一個結論。
哥哥的家人都是好人。
於是,溫笙心裏的害怕少了一點,她放心的把手伸向了面前的一雙手上。
“謝謝爺爺。”
微顫的聲音奶聲奶氣的,司夜冥一下子就想到了綿綿小寶貝。
他溫柔的將溫笙抱了起來,往旁邊走了一些。
等懷裏的小軟包不再顫抖,他才又走了回來。
此時,楚希文也已經檢查完畢。
看着衆人關切的目光,他用相對輕鬆的語氣說道:“好在來得及時,毒也不是直接通過血液滲透進去的,我用瞭解藥,所以梟哥這邊並沒有什麼大礙,等清醒過來再觀察幾天就沒事了。”
聽了他的話,衆人鬆了一口氣,剛剛莫北梟那個樣子真的是太讓人心驚了。
現在他的臉色雖然還不太好,但是比起之前,真的是好太多了。
見衆人面色都緩和了一點,楚希文又繼續道:“至於小侄子……”
他欲言又止,衆人的心又被牽動起來。
秦梓浩着急了,上前扯了楚希文,“楚哥,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別這樣子折磨人,小侄子到底怎麼了?”
蘇離拉住了秦梓浩,“老三,別急,聽楚哥說。”
楚希文深舒了一口氣,“小侄子情況比梟哥嚴重一些。”
秦梓浩甩開了蘇離,又扯上了楚希文的衣領處:“不是說梟哥及時把毒血吸出來了嗎?怎麼還嚴重了?”
秦梓浩的聲音都在顫抖,垂着的手也緊緊的握起了拳頭。
“艹,楚哥,你就一次性把話說清楚吧。”蘇離也急上了。
“都安靜。”
司夜冥厲聲說了一句,秦梓浩和蘇離立馬噤了聲。
楚希文擡手拉掉了秦梓浩的手,看向地上的莫司遇說道:“雖然梟哥第一時間把毒吸了出來,但是還有殘留的毒素,而且這個蛇是培養過的,毒性比原本的強千倍。”
“而且。”
“這一天裏,年年應該是發過病。他的抵抗力會大大降低,即便是隻有很微量的毒,年年的身體還是會受影響,所以……。”
剩下的不用說了,衆人已經明白。
一時間,氣氛有些沉重。
溫笙一下子抽泣上了,哥哥都是因爲護着她才變成這個樣子的。
“哥哥~哥哥今晚上……發過病,一直……一直痛痛,我……我好心……心疼。”
好不容易遇上一個保護自己的人,卻被她害成這樣了,溫笙心裏很是自責。
她壓抑着哭的,哭得很傷心。
溫笙的話驗證了楚希文的診斷,雖然他不知道莫司遇是怎麼挺過來的,但他知道莫司遇這一天肯定吃了很多苦。
沒一會兒,司夜冥的肩膀上就壓下來一個小腦袋。
司夜冥眉頭又皺了皺,將身上的溫笙放了下來。
楚希文見狀,立馬過來給她查看着,“沒事,驚嚇太大,暈過去了。”
楚希文又多說了一句,“這小姑娘是被當成綿綿給綁來的。”
聽到這話,司夜冥看着溫笙不免多了一抹心疼,他站起身,“沒事就送回z國去吧。”
“是。”司玄立馬把溫笙給抱了起來。
楚希文看了看地上的莫北梟父子倆,開口,“司叔叔,先把梟哥他們帶回去吧。”
“送到萊納公館去。”司夜冥吩咐道。
肯定不能送伊爾菲去,要是讓老太太她們知道了,非得擔心壞了不成。
“是。”
於是,莫焱便領着手下將莫北梟和莫司遇帶出去了。
雖然人找到了,但是變成了這個樣子,秦梓浩心裏那點愧疚感依舊不能消散。
見他還在自責,楚希文對他說道:“老三,你給小嫂子他們打電話說一聲,就說梟哥他們沒事,別讓她們一直擔心着。”
聽到這話,司夜冥把視線落到了秦梓浩身上,後者立馬從身上摸出手機。
秦梓浩正欲出去的時候,司夜冥看着他說道:“別說被毒蛇咬的事,就說這事我知道了,留他們在m國待幾天。”
“呃……好,司叔叔您放心,我不會多說的。”秦梓浩承諾後,在手機上按了個號碼就出去了。
司玄把溫笙抱出去後,又帶了幾個人進來。
是看着白滔和白玥兒的人,把他們給送過來讓司夜冥處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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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爺,這個是製毒的人。”手下把白滔給丟了過來。
因爲被咬得嚴重,失血過多沒得處理,白滔已經昏厥過去了。
被手下丟下後,他疼得動了動,卻沒醒過來。
司夜冥半眯着眼睛看着地上昏過去的男人,然後偏了下頭朝楚希文開口:“解藥有沒有問題?”
楚希文愣了一下才知道他問這個幹嘛,但還是如實的搖了搖頭。
得到答案後,司夜冥果斷的吩咐道:“那就沒用了,丟那裏面去。”
這種心術不正之人,留着,必然是禍害。
回頭看了眼被染了紅的玻璃,楚希文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連帶着看司夜冥的神色都變了。
論手段狠厲,眼前的男人跟梟哥不相上下。
手下聽令,二話不說的又打開玻璃箱的蓋子,把白滔給扔了進去。
今天晚上,這些蛇可是吃了個飽肚。
殊不知,等待它們的將是更加殘忍的下場。
“司爺,那這小孩子呢?”
司夜冥看了眼手下懷裏抱着的小女孩,眸色稍稍緩了一些。
“送孤兒院去,找人看着。”
他們這羣人雖然冷血,但是“禍不及妻兒”這個道理他們還是懂的。
“是。”手下立馬將人抱走了。
司夜冥擡起腕錶看了眼時間,然後邁開腳往外走。
走到門口處時,司夜冥丟下了一句話,讓楚希文再一次打了個冷顫。
媽呀,簡直比梟哥還要變態。
最後。
那裏面的每一條蛇,被一種最殘忍的方式——活剝皮、生剔骨。
弄死了。
半個月後有報道稱:埃蒙斯山深處,百年難得一見,燒起了熊熊山火。
足足燒了將近幾個月也沒有人去處理,還是被一場暴雨解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