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池蓮下意識的又往視頻裏看了看。
只聽得那邊一陣窸窸窣窣後,衛莊突然咳嗽了幾聲,然後又哇哇作嘔。
他這是……吐了?
池蓮來不及多想,抓起外套就衝了出去。
等她順着地址下車已是二十分鐘後。
公園的小樹叢旁,衛莊直挺挺的躺在雪堆裏,旁邊一大推的嘔吐物。
見池蓮找來,他虛弱的朝她揮了揮手,用力喊道,“這兒,我在這兒。”
池蓮聽見,趕上上前將衛莊從雪堆上扶了下來。
他全身冰涼,又是一大股酒味。
猶如昨天一樣喝了不少。
衛莊軟弱無骨般的掛在池蓮身上,好幾次都差點沒站穩。
池蓮一邊緊緊拽着他的腰,一邊等待着網約專車。
最後在司機和酒店人員的幫助下,池蓮這纔將衛莊帶回了房間。
剛進屋,衛莊扔掉外套就將池蓮按在了門上。
壁咚着將脣慢慢往她面前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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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味越來越濃烈,池蓮嫌棄的推着衛莊的胸膛道,“你還沒刷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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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莊嗤笑着,“你嫌棄我?”
可不是麼!
剛在外面哇哇大吐,是個鬼都嫌棄。
好在衛莊也只是和他開玩笑。
盯了池蓮幾秒,便鬆手朝浴室走了進去。
看他腳下發虛,池蓮連忙跟了上去。
她問,“你行不行啊,要不要我幫你?”
就在池蓮說話間,衛莊剛好將皮帶解開,褲子就這樣滑落了下去。
他回頭朝池蓮挑了挑眉,“行不行你待會就知道了。”
衛莊說完便打開了花灑。
熱氣逐漸瀰漫。
見衛莊已經沒事,池蓮便回到了客廳。
她點了一支菸,聽着浴室的水聲嘩嘩作響。
不過片刻,水聲乍停。
衛莊下半身裹着浴巾走了出來。
正拿着毛巾擦着溼漉漉的頭髮。
偶爾有幾顆水珠從腹肌上滑落,最後隱沒在下半身的浴巾裏。
惹得池蓮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
她趕緊剛頭歪在一邊,假裝欣賞着窗外黑漆漆的風景來掩蓋自己的悸動。
衛莊瞧見了她剛纔細微的變化。
一屁股在池蓮面前坐了下來。
他伸出大長腿,雙腳就這樣交叉在了茶几上。
浴巾下若隱若現,引得池蓮眼神閃爍。
片刻,她問,“走路這麼穩,沒事了?”
衛莊點了點頭,順手扔下了毛巾,“早就沒事了。”
她真當他那些是白吐了麼!
池蓮瞥了他一眼,“那你不早點回來,偏要我去雪地裏撈你。”
衛莊嗤笑,“這不想證實一下我在你心裏的重要性。”
池蓮都無語了。
在雪地裏被凍了這麼久,他還有心思開玩笑。
池蓮吸了一口煙,莞爾一笑,“那請問我這位有錢的老闆,你得到想要的證實結果了嗎?”
衛莊伸手去拿煙盒,順便還瞄了一眼池蓮,“嗯,還行,你對我還挺關心。”
池蓮道,“可不,畢竟我還得靠着你給我發工資。”
衛莊不屑的點了煙,“財迷。”
兩人嘴炮着調情了一會兒,池蓮將菸頭摁滅在菸灰缸,她端坐着身子認真道,“今天又見那幾個美國人了呀。”
衛莊嚴肅的點了點頭。
昨晚和他們喝成這樣,今晚又和他們喝成了這樣。
再這麼下去,他的身體怎麼喫得消。
池蓮有些擔心起來。
她問,“他們什麼時候走?”
衛莊將菸灰彈了彈,眼角抽了抽,最後無奈道,“看進度吧,也許一週,也許一月。”
“這麼久啊?”
“嗯。”
池蓮沉默了一下,擡眼間不難看出衛莊臉上的憔悴。
她心疼極了。
起身走向衛莊,挽着他的胳膊輕輕靠在了他的肩上。
她問,“你就不能派別人去應酬麼?”
衛莊將臉往她的頭髮上蹭了蹭,嘆氣道,“不能呀,這是總部的項目,我爸指名道姓的安排我去,換我哥都不行。”
池蓮蹭的一下擡起頭,“你還有哥吶!”
見池蓮一臉震驚。
衛莊點了點她的鼻尖,輕輕將她擁在了懷裏。
此時的池蓮猶如小貓一樣溫軟。
聲音從衛莊胸膛裏傳入她的耳朵,“有啊,有一個大哥。”
話畢,兩人就這樣依偎在了沙發上。
池蓮再次感嘆着有錢人也挺不容易。
因爲美國這個項目。
衛莊忙起來了。
池蓮偶爾一天都見不着衛莊,即便是見到了,他也是爛醉如泥。
池蓮都心疼死了。
但她又不敢表現出來。
因爲衛莊會爲她擔心。
她不想衛莊因此而分心。
後來池蓮也不主動問,只在衛莊需要的時候靜靜的陪在他身邊。
接近年底。
醫院的工作也忙碌了起來。
池蓮全身心投入在了工作中。
冬季雖然很冷。
但池蓮心中卻是暖的。
因爲明天就是她和凌君冷靜期的最後一天。
只要將紅本換個色,她將和凌君便再沒什麼關係。
這樣一想,池蓮忽覺未來一片光明。
次日一早。
池蓮早早的收拾了一番,按照約定時間去了趟民政局。
只是……
當她聽到工作人員告知她的那個消息時,猶如晴天霹靂。
離婚被凌君撤銷了!
這個消息炸得池蓮腦中一片空白。
她愣愣的站在民政局門口,好半天都沒緩過勁兒來。
上次凌君在停車場說她離不了這個婚,當時她還以爲是凌君仗着有自己的爸媽做後盾,如今看來,終究是她太天真了。
凌君所謂的那個離不了,原來是離婚早已被他偷偷撤銷。
望着天空灑落的飄雪,池蓮欲哭無淚。
她仰天深吸。
將思緒從煩悶中剝離。
半響,她冷冷一笑,踏腳上前。
凌君和她玩這種小把戲,她池蓮就要讓凌君付出代價。
對於腦海中已有算盤的池蓮,高跟鞋踩在路上走得氣焰沖天。
“就是她。”
“對對,沒錯,就是這個女人。”
“真不要臉,我呸!”
池蓮走在人行道上,起初感覺有人對她投來疑惑的目光。
她沒管,以爲是錯覺。
可越是經過人多的地方,那些人的目光便漸漸集中在了她的身上,甚至對她出言不遜。
正當池蓮疑惑的時,廣場上突然衝出來一個女人,拽着池蓮的頭髮就是兩耳光。
一時間,池蓮被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