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未見她如此笑過，如果當初她也是如此自在放鬆對自己，他當初也不會那麼絕情對她。
安籍塵走上前去，許應饒先聽見腳步聲，回眸瞧了他一眼，“安總最近出現在我們面前的頻率有點高，不忙嗎？”
“設計部那邊讓你過去，協商一下細節方案。”
安籍塵直勾勾看着蔣點燭，後者疑惑指了指自己，又看向許應饒，“我老師不在嗎？這種事我……”
“你不在工作人員名單之內？”
安籍塵直接打斷蔣點燭發言，“你現在是受僱傭方，哪有那麼多問題，合約看不懂？”
蔣點燭知道安籍塵在挑事，又擔心自己不去真爲許應饒帶來什麼損失，只好悶頭離開。
擦肩而過時，蔣點燭瞪了安籍塵一眼，後者微揚下巴，像只鬥勝的公雞。
蔣點燭走後，安籍塵上前一步直面許應饒，“你不是黎安設計師那麼簡單，對吧。”
許應饒雙手插在口袋中，神色悠閒來回踱步，“安總說是什麼，那就是什麼。”
“我讓許諾去調查你們公司，居然密不透風，一點消息都出不來，依照安氏現在的勢力，想要的資料不至於這麼困難，那麼反推理答案只有一個，你是設計師身份是幌子，你背後勢力更強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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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應饒伸手爲安籍塵鼓掌，“所以呢，安總想表達的是什麼？”
“你和蔣點燭說實話了嗎？”
許應饒神色在這這一刻變的有些古怪，盯着他，漆黑的眸子云海翻涌，是那種局外人的通透戲弄，是俯視全局的靜觀其變，“她連心都給我了，知不知道這些，又有什麼所謂呢？”
“她這人就是蠢而已，感情來的快去的也快，你要是聰明點，就不要賭上未來事業。”
“安總不知道，我這人隨性，可要可不要的東西有很多，可唯獨這件事，我要堅持到底不可。”
安籍塵眯眼，這一刻他好像明白蔣點燭現在一身的倔脾氣從何而來。
都是被這個不知深淺的傢伙給帶壞了。
從前的蔣點燭雖然笨，但不至於像現在這麼愚蠢一意孤行，她聽話，所求也簡單，如今……
都是這個人在作祟，如果將他除掉的話，蔣點燭會不會變回曾經的自己？
安籍塵思慮的時候，許應饒似乎看出他所想，也不知他是畏懼還是挑釁，勾着脣角問安籍塵，“安總有想過，蔣點燭現在對我一腔熱枕，全心全意，我要真出了什麼事，她還會回頭嗎？你又要如何面對她？強人所難可不是安總風格。”
“那是我們的事。”
“讓我來猜猜。”許應饒擡頭看了眼天空，彷彿認真思慮，“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恨你，會不會再度消失？”
安籍塵沒說話，許應饒聳肩，彷彿是個勝利者舉步離去。
安籍塵在晉城可謂呼風喚雨，還沒有喫過這種癟，頓時覺得咽不下這口氣，掏出手機立即打給許諾，讓他想盡辦法去調查許應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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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有些爲難，但並沒有直說。
他有些看不透，老闆對夫人真的只是愧疚嗎？如果只是想補償的話，他只要把公司做大做強，把屬於蔣家那一份還給夫人就好了。
可他現在非要干預夫人的生活，他認爲夫人被騙，認爲夫人過的不好，甚至主觀把許應饒認定爲騙子，要斷掉對方的資源。
這是夫人願意看到的嗎？還是，一切都是老闆自己都沒發現的佔有慾。
許諾一瞬間想到太多，但他身爲助理，終究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