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安醫院公園的綠化做得很好,到處綠意盎然,花香撲鼻。
雨小喬一路走在前面,曹川默默跟在後面。
雨小喬忽然停下腳步,回頭望着曹川,“我哥哥的醫藥費,真的是你出的?”
曹川星亮的眸子裏,蘊着一抹柔情,“還有你爸爸的高利貸,我也幫他償還了。”
“兩百萬高利貸……你還上了?”雨小喬心中憾然。
怪不得,李成山對曹川忽然變得那麼熱情。
她忽然覺得有些諷刺,如果當初,曹川可以借給她三百萬,那麼她就不用被逼無奈再次涉足金沙灘夜總會,也不會和席晨瀚有任何糾纏。
而在曹川的眼裏,她的家人一直都是負累,怎麼會忽然這麼好心,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
這麼大手筆,一點都不像曹川所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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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雨小喬現在的情況來說,這確實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她不用再因爲李成山的逼迫,將自己出賣給席晨瀚。
不管她和席晨瀚現在是什麼關係,她終究不希望牽扯上金錢,被席晨瀚輕視。
壓在雨小喬單弱肩膀上的重石,終於卸了下來,頓覺輕鬆。
“曹川,這些錢,我一定會還給你。”
“小喬,你別這樣說。這些日子,我深刻反省了我自己,我知道錯了!在阿姨被害入獄的時候,我不該因爲一時生氣沒有幫你。”
“從今往後,我會極力彌補當初犯的錯,將你的家人當成我的家人。雖然你爸爸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但他撫養你多年,這份恩情,我幫你報答。”
“我們……已經分手了!”雨小喬趕緊避開曹川深眷的目光。
“小喬,不要再對我說分手了好嗎?真的很傷人。”曹川想要牽起雨小喬的手,被她退後一步避開。
“小喬,我愛你,真的愛你。”曹川說着,一把將雨小喬拉入懷裏,緊緊地擁抱住她。
雨小喬趕緊推他,他反而抱得更緊,悲傷而又深情地低聲說。
“小喬,你還記得嗎?我們說好,一輩子在一起,不分開……我們說好,等你畢了業就結婚,我們去最浪漫的法國巴黎度蜜月,你說你最想去巴黎看一看……”
“我答應你,帶着你一起漫步塞納河畔,遠眺埃菲爾鐵塔,在凡爾賽宮留下我們幸福的足跡……這些你還記得嗎?”
雨小喬心底深處的一根弦,被輕輕撥動。
她當然不會忘記這些,這曾是她最美好的幻想,還經常抱着法國巴黎的畫報,想象着和曹川幸福牽手,走過那些藝術又時尚的古老建築,便是此生永恆。
她在曹川身上,傾注了太多的感情,也一直以爲,此生的另一半,就是曹川。
他們在一起這一年多,他真的對她很好。她經常打工到深夜,他都會來接她,親自送她回家,風雨無阻。
學校裏的同學欺負她,他會站出來保護她。她生病,他會不日不夜地守在她身邊。她忙着照顧哥哥,忙着打工,忘記喫飯,他會天天叮囑她,並且送餐到她的宿舍……
小情侶該有的呵護體貼,他都一樣不落,情深意篤地待她。
讓雨小喬對曹川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他們剛剛交往不久,那天天很冷,下了雪,她從咖啡廳下班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曹川站在風雪中,撐着一把傘,手裏拿着一
條毛絨圍巾,凍得瑟瑟發抖。
她趕緊奔過去,看到他凍得面色通紅的樣子,心口一酸。
曹川說話的聲音都打結了,卻還是笑着對她說,“今天下了雪,我來給你送圍巾。”
“傻瓜,你怎麼不進去!外面很冷。”
他溫柔地幫她圍上圍巾,“你不想讓你的同事知道,你有個富二代男朋友,我不想你不開心。”
雨小喬平時在學校裏,受盡別人冷嘲熱諷,說她和曹川交往是攀高枝,她不希望被同事也這樣認爲,一直不讓曹川在同事面前露面。
那一晚的大雪夜,雖然很冷,可圍在她脖子上的圍巾,讓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也從那時候起,她在心裏認定了曹川。
可是……
雨小喬還是忘不掉,在金沙灘夜總會,她被多個男人圍住,而曹川面對對方亮起的刀子時,嚇得棄她而逃。
“小喬,我們在一起一年多,經歷了很多事,能走到今天真的不容易。我不想和你分手,我捨不得……”
曹川的懷抱,更緊更深了,就在他低頭想要吻雨小喬的時候,赫然發現雨小喬的襯衫領口下,白皙的脖頸上,一抹殷紅的吻痕,刺目驚心。
“小喬……”
曹川心痛不已地瞪大雙眼,“你這兩天,到底去哪裏了!!!”
曹川不可控制地拔高聲音,憤怒瞬間衝向頭頂。
“和你沒關係。”她心虛地推開他,抓緊領口。
這是在病房裏,席晨瀚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記。
那個霸道的男人,好像很喜歡在她身上,印下他的烙痕。
“我是你男朋友,當然和我有關係。”曹川一把大力氣拽住雨小喬纖細的手腕。
“我們已經分手了。”她喫力地掙扎。
“雨小喬,我不會同意和你分手!你是我的!”
“你還講不講道理!”
“你想和我分手,去找別的男人,想都別想!”
曹川忽然失控,一把扯開雨小喬的襯衫領口,嚇得雨小喬低呼一聲,趕緊雙手環胸護住自己。
“曹川,你做什麼,這裏是公園!”她惱聲喝道。
曹川不肯放過雨小喬,還在用力撕扯她身上的雪白襯衫。
“你還知道羞恥!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曹川憤怒道。
雨小喬清楚看到曹川眼底燃燒的怒焰,“我們已經分手了,我做什麼都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他們是真的分手了,可曹川爲何還要糾纏她?
她步步後退,想要逃離,曹川卻又追上來,力氣強硬地握住她單薄的肩膀。
“雨小喬,你怎麼這麼不要臉!”曹川已經怒得口不擇言。
雨小喬喫驚地望着他,眼眶有些微紅,聲音也哽咽了。
“曹川,別讓我噁心。”
“噁心?”曹川嗤笑,“我們到底是誰噁心?你被學校停課,是什麼原因,不會忘了吧?整個學校都在傳,你爬上京華晨少的牀!”
“雨小喬,真看不出來,你挺本事啊。京華晨少的牀那麼高,你也能爬的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