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便宜差不多得了啊。”
屠衍再三隱忍,最終還是低沉出聲。
實在是莊曉太過分了,她只是抱着他就算了,可他分明感覺到她的手不安分地在他腰椎摸了好幾把,儼然居心不良。
意識到自己對莊曉的放縱,屠衍感覺耳根火辣辣的,
莊曉有點臉熱,訕訕鬆開了屠衍的腰,稍稍拉開距離。
這也不能全怪她,屠衍半天不說話,她一時無所事事,發起呆了,留意起了屠衍的手感。
嘿嘿……腰細就算了,西裝褲下的屁股真的很翹呀~
身前一空,屠衍的注意力和理智都回籠了,一瞥眼就看到了茶水間、祕書室幾處似有似無窺視的員工,剛剛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大庭廣衆之下,他竟然就由着莊曉胡來?
想到這一點,屠衍的身體有點僵硬,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不說,莊曉卻不打算放過他,畢竟這麼羞恥的話都說了,大膽的事也做了,索性就做到底。
莊曉偷偷嚥了咽口水,仰頭,睜着那雙漂亮靈動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屠衍,“你的回答呢?”
莊曉摸着心口,恨不能掏出心來給他看看,“對我的心意,屠總的回覆呢?”
屠衍移開視線,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我知道了。”說罷,就要避開她回辦公室。
對上莊曉熾烈的視線,屠衍意識到心跳又有點不聽使喚了,這讓他難得有點慌亂,但幸好莊曉比他更緊張、更慌,絲毫沒有察覺。
“哈?”
聽到屠衍這個答覆,莊曉又茫然又焦急,不假思索地圍追堵截,“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看着她緊張地樣子,屠衍心中慌亂漸漸被隱祕的愉悅替代,好整以暇道。
“我當然知道你知道了。”莊曉不滿嘟囔,“我問的是,英俊迷人的屠總,有沒有一點點……”
“一點點喜歡我?”莊曉用手捏了一個很小很小的縫隙。
屠衍腳步不停,居高臨下地看着莊曉,昂着線條堅毅流暢的下頜,不緊不慢地搖了搖頭。
莊曉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找補道:“好感也算!”
這一下,屠衍總算頓住腳了。
莊曉險而又險地在屠衍背後剎住車,又顛顛地繞到屠衍身前,期待地看着屠衍,“有?!”
屠衍臉上冰雪消融,深邃的眼瞳彷彿也浸染了笑意,微微偏了偏頭,在莊曉充滿期待的眼神下,吐出兩個字,“沒有。”
莊曉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肩膀也垮了,泄氣的很,她就知道,屠衍耍她的。
“別做夢了。”屠衍這會兒語氣舒緩,悠悠看着垂頭喪氣的莊曉,“你要是閒得慌,把我辦公室收拾了。”
今天公司安排體檢,莊曉是第一批,早上就去了,也沒來及收拾總裁辦公室。
等她回來了,竟然也放着他的辦公室不管,哼哧哼哧地擦洗外間區域,分不清輕重緩急了。
當然,這件事,屠衍屬實是有點不知好歹了。
今天莊曉跟着同事乘坐大巴車去醫院,前面的抽血、 CT之類的常規檢查都是一起的。可到了大家的檢查都差不多了,她也跟着要將體檢單交回導診臺的時候,醫護人員查看了她的體檢單,卻將她單獨引到了樓上,說她還有幾項檢查沒做。
之後的檢查莊曉很熟悉,心臟電子圖、超聲心動圖以及核磁共振成像……都是心臟檢查項目。
哪怕莊曉沒有正兒八經的入職體檢經驗,她也知道,這不是員工常規體檢項目,而知道她曾患心臟病的人,這個世界只有屠衍。
再聯想錢小珍說年前才體檢的事……就算莊曉被屠衍的回檔折磨的夠嗆,心裏再怎麼埋汰他,這份好意,她都很動容。
因爲這個恩惠和感動之心,莊曉今天難得壓抑住了刷生命值的衝動,第一次把劉助理說的總裁不喜歡別人打擾當回事,沒有藉機騷擾他。
現在聽着屠衍朝令夕改的吩咐,莊曉只能有氣無力地應下,“是……”
屠衍瞥了眼她蔫噠噠的模樣,大步離開的同時,一聲微不可聞的輕笑從齒間溢出。
屠衍辦公室的門一關,茶水間裏的輕呼聲立刻就響起來了。
不過大家還沒有相熟到這種地步,當着另一個當事人莊曉的面,到底還收斂了點,只壓抑不住的說了兩句,就匆忙回了祕書處。當然,噼裏啪啦響成一片的鍵盤聲就另說了。
錢小珍作爲少有的知情人,這會兒當然耐不住,小碎步就衝了過來,臉上是壓抑不住的興奮,一把抓緊了莊曉的手臂,好險才壓抑住了喉嚨裏的驚呼,“曉曉!!!你好勇啊!!”
莊曉有點蔫蔫的,“可惜沒有用啊……”
錢小珍臉上的笑容更深,“怎麼沒有用?屠總完全招架不住了好嘛!”
莊曉詫異地看着錢小珍,“你從哪裏看出來的?”爲什麼要從玻璃渣裏找糖磕?
錢小珍看着他如此不上道,有點恨鐵不成鋼,左右看了看,拉着莊曉躲到自己的工位後邊,“你也不看你剛剛乾了什麼!你喫的可是屠總的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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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裏,錢小珍的話題忍不住歪了一下,低聲問了一句,“屠總的豆腐好喫不?”
莊曉不免覺得好笑,但如實點頭,“凹凸有致。”
錢小珍眼睛都要笑眯了,激動地懵拍她手臂,“所以說,你都這樣那樣了,屠總都沒有把你順窗戶扔出去,這不是偏愛是什麼?”
“我告訴你,一般人,別說見屠總,就連我這道閘門都過不去的。”錢小珍指了指自己的工位。
她的工位就在電梯口附近,所以要進入總裁辦公室的人,都得先預約,前臺跟她確認行程後才能刷卡上來,再由她覈對信息和通報……
“這要換個人,我早通知保衛科早上來了,這會兒你都開始唱鐵窗淚了。”錢小珍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你看看你,對我們屠總,想抱就抱,想摸就摸,你還想怎麼……”
“等等!等等!”莊曉連忙叫停,“誰摸他了?”
“你!”錢小珍像看負心漢一樣看着莊曉,“你每次都趁着給屠總送咖啡、擦桌子的時候,偷摸他手,我可都看見了!”
莊曉:“……”
義憤填膺的錢小珍:“莊曉啊莊曉,我竟沒想到,你長的濃眉大眼,竟然偷喫不認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