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音被救,卻不領情。
她掙開飛鷹懷抱,狠狠瞪他一眼:“多管閒事。”
飛鷹:……
明明是他救她一命好不好?
這個女人。
不道謝就算了,還嫌棄他多事?
好特別。
飛鷹不怒反笑,他覺得這女人很有趣,對她興趣更濃。
但念音沒察覺,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辦,沒功夫和花癡死纏爛打。
“朱一文,你做賊心虛要殺我滅口?告訴你做不到,真的假不了,假的同樣也真不了。”
念音身姿敏捷,她幾下跳上高臺,騰空躍起一腳踹翻龍椅。
然後對大家宣佈:“這場儀式不算數,族長被朱一文那個賊人下毒昏迷不醒,反對他的人都被他害了,族人們我們要團結起來,捉拿朱一文爲族長報仇!”
念音振臂高呼。
她是族長身邊的紅人,在族裏很有威信,一呼百應!
“爲族長報仇。”
“救出被關押的長老。”
“還給姬家清靜,給外族人趕出去!”
“活捉朱一文。”
呼聲一浪高於一浪,很快形成排山倒海的架勢。
朱一文當然不會甘心就這樣失敗。
他想指使飛鷹做事。
“飛鷹你還愣着幹什麼?打死那女人。”
但飛鷹現在看念音,滿眼桃花:“打死?不行,我覺得她很有趣,還是留着吧。”
朱一文:……
完蛋。
指使不動了。
自己手下那幾塊料都是什麼貨色,他心裏有數,一個不如一個。
誰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了。
“念音你不要血口噴人,老族長會是現在的樣子,都是你造成的……”朱一文反咬一口。
指使不動飛鷹,就準備抹黑念音,往她身上潑髒水。
朱一文在法師耳邊低語兩句。
是威脅。
法師不情願,但也不敢不按他說的去做。
她告訴廣場上的族人們,念音是叛徒。
背叛族長的人不是朱一文而是念音,她被族長髮現怕事情敗露,於是就給族長下藥,企圖取而代之。
法師還說,朱一文才是對族長忠心耿耿的人,這段日子以來,多虧他照顧族長保護族長,族長才能免於念音“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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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顛倒黑白。
“你胡說,你會下地獄的。”
念音怒瞪法師。
她沒想到對族長忠心耿耿的法師,居然會站在朱一文那邊。
她氣的臉色緋紅,指責法師幫着惡人害族長。
法師心虛,都不敢看她的眼睛。
但還是堅持自己說法,因爲她孫女在朱一文手裏,她不想自己當成珠寶一樣的孫女有任何不測。
就算心存內疚,她也只能錯誤到底!
雙方爭執不下。
百姓都被弄糊塗了,不知道族長是誰害的?
朱一文見時機成熟,站出來說話:“大家靜一靜,你們用最笨的方法想一下,如果我想害族長,這段時間以來,我有千種萬種方法讓族長去世。”
“但族長活的好好的,就能證明我是好人,念音纔是族裏的叛徒。”
論狡辯,念音不是朱一文對手。
人們被朱一文煽動的重新相信他的謊言,甚至比最開始更相信。
質疑念音的聲音越來越多。
就在她百口莫辯的時候,人羣裏突然傳出一聲清朗悅耳的聲音:“其實想知道誰是好人很容易,給地牢裏關着的人放出來,大家當面對峙不就行了。”
“還有口口聲聲說族長好好的,但是你們最近誰見過啊?”
說話的人一襲白衣,頭上戴着斗笠,斗笠下還罩着白紗!
看不清臉的模樣,但聽聲音就應該是個漂亮女人,她手裏還拿着一支長長的,用白布包裹的東西。
是什麼看不出來,但應該不是槍。
“是哦,沒人見過。”
“他把持着族長,威脅長老們吧?不讓長老們怎麼會那麼輕易被關起來?”
“你說的對……”
人們舉一反三,重新搖擺不定。
朱一文臉色大變:“時莜萱,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找到這裏來?”
別看女人用白紗遮面,但這道聲音太熟悉了,熟悉的根本不用猜就知道是誰。
“來人,打死她,立刻打死她。”
以前他想擁有時莜萱,但現在只想弄死她。
這女人會出現在這,盛翰鈺一定也在附近。
正好這次一鍋打盡,就能永除後患了。
“呵呵,你這麼急切要殺我滅口,是怕我也搶你族長的位置嗎?不好意思,我這次來還真是跟你搶位置的。”
時莜萱道:“我叫金婉兒,你一定不想看見我吧?”
“譁——”
圍觀的百姓立刻喧譁一片,人羣裏沸騰了。
如果說剛纔大家還在猶豫,現在沒有一個人猶豫,都很堅決支持“金婉兒”。
“金婉兒”曾經被內定爲族長繼承人,是在族裏公開大會上宣佈過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
內定的族長來了,“禪讓書”自然無效!
沒有異議,支持“金婉兒”的呼聲越來越高。
朱一文不會甘心自己的成果拱手讓人,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你是假的,連面紗都不肯摘下就騙我們你是金婉兒,當姬家人是傻子嗎?”
時莜萱摘下面紗。
熟悉臉就算是化成灰燼,他也認得!
朱一文咬牙切齒:“時莜萱,想不到幾年不見,你蠢成這樣,到我的地盤來,你就沒有想過是送死嗎?”
時莜萱婉兒一笑:“我是來送你上路的。”
她伶牙俐齒,朱一文根本不是對手。
他也沒打算逞口舌之快。
朱一文陰冷着臉,對大家道:“這女人叫時莜萱,不是金婉兒,她最擅長化妝,想化成誰的樣子就能化成誰的樣子。”
他之所以這樣說,是不想讓族裏的百姓知道時莜萱和金婉兒長的一個模樣。
飛鷹帶手下一步步向時莜萱逼近。
“今天既然來了,你就不要想活着回去!”
至於改變模樣,朱一文有辦法。
毀容總比整容快。
念音攔在面前,警惕道:“你要幹什麼?我警告你這是我們族裏的家務事,跟你沒關係,你不要參合進來。”
“朱一文不是好人,你跟着他不會有好結果的。”
飛鷹:“女人,你在關心我?”
念音:……
她沒想到飛鷹居然調戲她。
“廢話少說,想傷害我們小姐,除非從我屍體上踏過去。”念音視死如歸。
飛鷹有一絲猶豫。
朱一文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他覺得念音太礙眼了,當初被她逃過一死,但逃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他拿出槍對準念音……“啊!”
一聲慘叫。
只是叫聲是從朱一文嘴裏發出來的。
飛鷹連看一眼都沒有,擡手將匕首擲過去——紮在朱一文手腕上。
頓時血流如注。
“你瘋了嗎?”朱一文氣的不得了。
他沒想到飛鷹居然能爲這個女人,對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