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見白心予的話又齊刷刷地看向了馬教授的頭頂。
這假髮……看着是挺不錯的啊……
“你!”馬教授注意到衆人的視線,當即一哽,便覺得胸口憋着一團火,他眉頭一皺怒斥道:“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你只管回答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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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之前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您的假髮上,沒有注意到您問過我什麼。”白心予單手掩脣歉意一笑,而後目光一沉,嘴角上揚了一個微妙的弧度:“您是想問我,我實驗室的原始實驗數據嗎?
我敢說……您敢聽嗎?”
“有什麼敢不敢的。”馬教授沒在白心予臉上看見預想中的驚慌,有些不悅:“你也不必裝模作樣,我能拿出證據證明,你實驗室的原始數據是盜竊了我三十年前的實驗項目數據!”
馬教授這一次是有備而來的。
白心予的實驗項目是以當初簫湘的實驗爲依託。
當初那個實驗項目是在他的指導下進行的,就連白心予拿到的實驗數據,都是在他的示意下,才由老實驗室的參與科研人員交給白心予的。
馬教授現在要用這件事來收拾白心予,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任憑白心予那張巧嘴說破了天,只要他拿出三十年前的實驗記錄來,就可以認定是白心予盜取了他的實驗數據。
之前他多次給白心予機會,要讓她加入自己的實驗施展才華,甚至願意讓出足夠的權益,只要白心予點頭即可。
奈何這個白心予給臉不要臉!
不僅拒絕了他,還多次讓他難堪。
既然如此,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反正白心予現如今的實驗數據他已經拿到手了,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他就可以反推出來。
所以,科研這條路,再也不需要白心予這個人了!
白心予聽見馬教授這樣說立即猜到了他的目的。
人羣中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捧着馬教授接了一句:“按照馬教授的學識和本事還能污衊了你?該賠禮賠禮!該道歉道歉!別鬧得太難看!”
這話立即受到其他人的附和,衆人議論紛紛。
白心予面上表情未變,美眸一轉便淺笑看着馬教授反問過去:“三十年前的實驗項目啊?那時候我都沒出生呢!想必這麼久之前的實驗項目,按照馬教授的學識和本事,一定早就取得成功了吧?”
“你!”馬教授的眼尾抽了抽。
這說的是什麼廢話!
他要是成功了,還需要在這浪費時間嗎!
“嗯?沒成功嗎?”白心予眨了眨眼睛:“該不會……連一點能拿得出手的進度都沒有吧……
怎麼?是您不想嗎?”
白心予的項目在立項的時候,就已經按照流程查過了。
如果馬教授三十年前的實驗但凡有一點階段性的成就,白心予都不會查不到。
那就只有兩個結果,要麼實驗因爲技術或者其他原因沒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成就,要麼實驗因爲一些原因隱瞞了它所取得的成就。
不管是哪個原因,都足以證明馬教授今天是在胡攪蠻纏。
“你!!”馬教授聞聲一哽,一雙眼睛瞪得溜圓。
白心予都說到這裏了,周圍看熱鬧的人自然也能想到這兩點,一下子看向馬教授的眼神也變得微妙起來了。
“馬教授,看不慣我的人很多,想刁難我的人也很多,您不是唯一一個。”白心予對着馬教授露出一抹微妙的笑容像是已經判定了馬教授碰瓷的行爲,而後又像是故作安慰一般好不容易纔找到了一個誇讚的點:“但……您是假髮戴的最好的一個!”
“你廢什麼話!你只管說你的原始數據!我敢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質疑你,自然也有我的證據!你!”馬教授被白心予氣的破了音又幹咳起來:“你這種人……咳咳咳咳!”
“馬教授,你悠着點身體!”他旁邊那位戴着黑框眼鏡梳着三七分的白髮老叟趕緊勸了一句,之後纔看向白心予聲音一冷:“馬教授的爲人我清楚的很,他是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刁難一個晚輩的!你多反省你自己!年紀輕輕就會搞這種邪門歪道!”
“我記得您是西城大學的蔡院長是吧?”白心予去過幾次西城大學,見過這位蔡院長的照片:“能理解您關心同僚,但不理解您是非不分。要不,還是您自己多反省反省吧!”
“牙尖嘴利!”蔡院長大抵也沒被人這樣當面回懟過,一張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的:“學術圈就是因爲你這種人纔會搞得越發烏煙瘴氣!我都不好意思罵你什麼!識相的自己回家生孩子去吧!別來這裏大着肚子丟人現眼!”
白心予正想回敬一句,就聽見主辦方那邊催促大家落座,要開始正式走頒獎的流程了。
這時,圍在這裏的人才漸漸散開,馬教授等人也在主辦方的邀請下落座了。
“心予,那老登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真有證據?”小羊在人羣散開之後纔在白心予身邊小聲問詢。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如果馬教授真的能拿出證據的話,那這件事就難搞了。
“放心,我也有證據。”白心予給了小羊一個安心的眼神。
在她得知馬教授曾經是簫湘的老師之後,便多留了一個心眼,讓人去調查了一些當年的事情。
真要把證據都擺開了講,馬教授佔不到什麼便宜。
聽見白心予這樣說,小羊也放下心來了。
主辦方的人上前邀請白心予三人落座,等她們落座之後便有主持人上臺按照慣例來了一段開場白,之後介紹了一下評審團,在一系列流程結束之後,在大屏幕上展示了各個入圍項目以及評審團的意見。
在介紹到馬教授的實驗項目時,周圍的人都對馬教授投向了讚許的眼神,似乎已經默認他就是最後的獲獎人。
“馬教授,這一聲恭喜,我說的不算早吧?”蔡院長歪着頭對馬教授小聲說道:“瞧着吧,得罪咱們西城大學的人,她這條路走窄了,呵,年輕人。”
馬教授勾了勾嘴角,沒有接話,但是看向白心予的眼神也像是在看一個被判了死刑的人一樣。
主持人露出標準笑容:“最終,由我們評審代表團委員會進行投票,獲得超半數選票的獲獎者是……”
馬教授看見大屏幕上出現白心予的照片時,便覺得耳朵嗡鳴作響,連主持人後面說的話他都聽不清了,只一雙眼錯愕地盯着那面大屏幕。
臺下的人同樣震驚,不敢相信馬教授的實驗項目居然會在這麼重要的獎項中陪跑!
“有請該實驗項目負責人白心予女士爲我們上臺講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