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住在哪裏

發佈時間: 2024-11-23 18:0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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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呀,自作自受,我沒想到……”他嘆了口氣說道,“說來話長,我和她父親的手下都被她矇騙了,沒想到她膽子這麼大,幸虧我……對了,蟬衣,老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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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環住她的身子,看着她的眼睛低聲問道:“你一定嚇壞了吧?都是我不好,沒有讓暗衛一直跟着你。”

 “世子爺,二公子他實在是太嚇人了,他衝過來就要抓我。要不是,要不是婢子撒了一把藥粉……”蟬衣的眼眶微微紅了,真不是她矯情,想起那一幕,她不由自主地想流淚。

 “蟬衣,蟬衣,他有沒有碰你哪裏?”裴謹雙眼滿是戾氣,低聲問道,“我要剁了他的爪子。”

 “世子爺,他只抓了我的手。”蟬衣委委屈屈看着他說,擡起自己的左手腕。

 “疼不疼,蟬衣,是我不好,我沒有保護好你。”裴謹緊緊抱住她,“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好過的,他的一雙眼睛……”

 “他的眼睛怎麼樣了?”蟬衣好奇問道。

 “你那藥粉可真厲害,他那雙眼睛已經差不多瞎了,原是父親求着宮裏的太醫給他治病……”裴謹抿脣笑道,他怎肯願意,巴不得這登徒子瞎了眼,竟然色膽包天,敢對蟬衣動手。

 於是他暗中用了些手段,裴詢的眼睛原本還能看清點東西,這會兒已經啥都看不見了。

 想起這小丫頭竟然隨身帶着防人的藥粉,他不由得心生驕傲,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裏學來的,會配置那些奇奇怪怪的藥粉藥油,真是厲害,他狐疑望着她,低聲問道:“蟬衣,你莫非學過醫?”

 “世子爺,怎麼可能,蟬衣大字不識一個,不過是聽了幾句藥方,自己瞎配的藥,這藥粉原是用來毒殺那些蒼蠅蚊子的。夏天裏,最是討厭,安兒皮膚又嫩,特別愛招這些蟲子。”蟬衣嘟着嘴絮絮叨叨地說着。

 裴謹寵溺地笑道:“做得好,誰叫他色膽包天,灌了兩盞貓尿,居然敢打你的主意,真是不想活了。我那暗衛就是膽子忒小,只打斷了他的腿,還不夠狠!”

 “咦,那柳姨娘不是說他那裏……那裏也不好了?”蟬衣紅着臉疑惑地問道。

 這種人最好就是永久沒收作案工具,否則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要被他荼毒。

 “呵呵,沒把他砸成太監已經算他走運了。”裴謹呸了一口,“他是個沒腦子的,受外人攛掇多喝了幾杯,以爲我倒黴了,他就能上位了,殊不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也不知父親是怎麼教他的。”

 裴謹原以爲他有多大膽子,幫着外人蔘與了陷害他的事兒,查下來一問,不過是他被人吹捧一番,又聽了父親的話,覺得自己這回定是栽了,這才酒色壯人膽,作出欺辱蟬衣的事來。

 “婢子有些擔心。”蟬衣擡頭憂心忡忡地說道,“他成了這樣,以後婢子在這府中更是……柳姨娘他們定是對婢子恨之入骨。”

 “別怕,他們不敢,他在宮裏已經供認不諱了,父親氣得臉都白了。”裴謹沒有說這死小子原來早就看上了蟬衣,只是因着年紀還小,不敢問母親討要。要不然,母親答不答應還真不好說。

 這樣想着,他心裏又極不痛快起來。想着老二這色鬼定是暗中意淫蟬衣,不覺胸口悶悶的,像是吃了一口蒼蠅。

 “世子爺,你怎麼啦?”蟬衣見他臭着一張臉,忙拉了拉他的衣袖。

 他摟住蟬衣,在她白嫩的臉上親了一口,順勢伏在她肩頭聞她身上熟悉的香味兒,這麼多天沒有親密接觸,真的好想她啊。

 他懷中的安兒以爲是爹爹孃親逗他玩,咧開沒牙的小嘴,笑得眯起了眼睛。

 “你別弄疼安兒,還是我來吧。”蟬衣望着傻笑的安兒伸手就要抱他。

 可是安兒卻轉身摟住裴謹的脖子不願意讓她抱。

 “真是個小沒良心的。”蟬衣嗔道。

 “不許說我們安兒,他是心疼孃親呢,怕孃親抱着受累。”裴謹笑道,親了親安兒,緊緊抱住孃兒兩個。

 晚間,裴謹摟着蟬衣躺在榻上。月華如水,靜靜灑在牀前,耳邊傳來的是荷塘蛙叫,一陣陣,反而顯得這夜色更加寧靜。

 “蟬衣,羅青青其實是被戎國收買了,她是戎國奸細。”裴謹苦笑着說道,“我沒想到羅青青這麼狠,連自己父親的命都搭上了。”

 “啊……”蟬衣喫驚地瞪大眼睛,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茫然問道,“羅青青是戎國奸細?她是戎國人嗎?奸細又是做些什麼的?”

 賣國賊啊!連親生父親都可以出賣,真是太狠了!蘇蟬衣內心腹誹,果然自己當初猜得沒錯,這種自私自利喫相這麼難看的人怎會冒死救人啊!瞧把這位精明的世子爺也騙得一愣一愣的。

 “奸細就是爲敵國獲取情報,比如邊境的兵力,派什麼將領過去駐守,我這麼說你懂不懂?”裴謹耐着性子解釋道。

 蟬衣佯懵懂地點點頭。

 “羅青青不是戎國人,她與戎國只是各取所需,她貪戀上京的繁華,一心想嫁給我過上人上人的日子。戎國則是爲了探聽情報。這中間還牽涉了京中的某些勢力,這種事你也不懂。”裴謹低聲說道,心裏有些苦澀,蟬衣雖然溫柔懂事,可她畢竟是個不識字的小丫頭,跟她說深奧些的事她也聽不懂。

 果然見她咬着脣,皺着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小傻瓜,聽不懂也沒關係。”裴謹憐愛地摸了摸她的頭,“每次說要教你識字都碰上各種各樣的事。”

 他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蟬衣一聽他又要提起這個茬,心裏煩躁,忙鼓着腮幫子搖頭說道:“世子爺,蟬衣笨,蟬衣怕惹您不高興。”

 “蟬衣啊,你可不笨,看你繡的香袋,做的藥油都是頂頂好的。”裴謹颳了一下她的鼻子,抱緊她說道,“你只是從小被拐子拐了,若你在一個好的家庭長大,說不定……”

 蟬衣臉上露出難過之色,她垂眸握住自己腕子上的那串桃木手串,心裏說不出的哀怨,也許此刻她是真的想家了。

 “蟬衣,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住在哪裏?”裴謹柔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