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一個大小姐在詛咒人家死嗎?”
鍾暖暖立即皺起眉頭來,不爽的打量着她質問。
“詛咒,怎麼會呢?我只是說,要不然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會突然就沒有音訊了呢?如果她還活着,傅家爲什麼不找她?”
“人家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非得弄的人盡皆知纔算活着?那你不聯繫我的這些年裏,我是不是也得以爲你死了?”
鍾暖暖說着就站了起來。
看工作人員來送咖啡,也只是掃了一眼就走。
再好的咖啡都不想喝了,這種人真倒胃口。
趙玉瑩:“……”
鍾暖暖出門後還氣不順,想了想又立即回去,趙玉瑩正端着咖啡要喝,她雙手環胸俯視着趙玉瑩:“就你這沒腦子的還想爬上傅總的牀,做夢去吧。”
趙玉瑩端着咖啡傻眼的看向她,真沒想到鍾暖暖會這麼羞辱她。
她不過是來找鍾暖暖問句話而已,結果話沒問道還被羞辱。
——
中午傅沉夜的辦公室。
王衍東無奈的坐在沙發裏抓額頭,旁邊女孩的凌亂着一頭長髮,哭聲更弄的他快要抓狂。
而傅沉夜卻還坐在辦公桌後面,並不受擾的看文件。
“咳咳。”
王衍東瞅了眼傅沉夜那邊,假裝咳嗽了兩聲。
傅沉夜這纔不緊不慢的放下文件,起身朝他們走過去。
果然,他一走近鍾暖暖哭聲就停了。
傅沉夜鳳眸半眯着看着鍾暖暖,然後又看向王衍東:“事情我已經瞭解了。”
“瞭解?然後呢?”
鍾暖暖一抽一抽的,布靈布靈的大眼睛望着他問他。
“然後?這事不歸我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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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夜看向王衍東。
王衍東也看着他沒多少溫度的眼,提醒到:“暖暖不是爲了戚酒的事情纔跟她打起來嘛。”
“可是這跟我還是沒關係。”
他甚至不喜歡聽到那個名字了。
聽到那個名字只會讓他更冷漠。
戚酒?
早已不是他世界裏的人了。
她不願意在他的世界裏,從他給她離婚協議的那天其實就開始了。
只是他一直以爲她愛他,他以爲只要努力就能留住她。
他錯估了一個女人想要離開的決心。
也高估了自己在她心裏的分量。
“那你就任由別人說小酒死了嗎?”
鍾暖暖實在搞不懂,外面都在傳她死了,多不吉利啊。
“她就是死了。”
傅沉夜冷沉的一聲,眼神也更爲氣勢凌人。
鍾暖暖聽的愣在那裏,臉上還掛着兩行淚。
但是她真的傻了。
戚酒,死了?
王衍東無奈的嘆了聲,“你這又是何必,我們都知道她只是離開了你。”
“你說的也對,或者我應該說她只是在我的世界裏死了。”
傅沉夜交疊起大長腿,不緊不慢的一聲。
鍾暖暖更怔怔的看着他,覺得他的頭頂上方有塊很大的陰雲。
“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她差點爲你生兒育女,爲你……”
“不是沒生?”
傅沉夜突然阻止了她繼續說下去。
鍾暖暖呆呆的眼神望着他,也見識到了一個男人的涼薄。
王衍東悄悄握住她的手,希望她別再說下去。
他們這一握手不要緊,卻看的傅沉夜眼裏彷彿生了一根刺,“沒別的事都會去吧。”
傅沉夜突然起身,剋制的趕人。
“沒生是她不願意生嗎?她剛懷孕的時候我跟幸運姐姐問她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她說應該是女孩,你喜歡女孩,我一直拿你當很尊敬的大哥哥的,以爲你只是表面無情,對外人無情,沒想到你對小酒也……”
“別說了。”
王衍東看鐘暖暖越來越激動,只得阻止。
因爲那個站在辦公桌前的男人,顯然聽不得這些。
王衍東拉着鍾暖暖離開,鍾暖暖在電梯旁甩開他的手:“如果有天我們因爲父母被迫分開了,你是不是也會向他那樣說我死了?”
“不要殃及無辜,嗯?”
王衍東聽的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
但是他跟傅沉夜又怎麼一樣?
那哥們天生涼薄,他可不是啊。
“哼,蛇鼠一窩,你們天天鬼混在一塊,你能好到哪兒去?”
電梯一開,鍾暖暖撂下話就進去,進去後一轉身就擡手指着外面要跟來的人:“你,不準跟我一起。”
“……”
王衍東只得安排司機帶她一個人回去,然後又折到傅沉夜辦公室:“你又不是不知道暖暖的性子,你何必在她面前說那些話。”
“你的女人我爲什麼要慣?”
傅沉夜反駁。
“我也沒說要你慣着她,就,好好說話不行嗎?”
“哦,你又返回來是爲了教我好好說話?我是不是應該感恩戴德。”
“傅沉夜。”
“等下要開會,恕不奉陪。”
傅沉夜還站在那裏,背對着他下逐客令。
王衍東覺得傅沉夜真的變了,亦或者該說,他是太難過了。
“接受不了一個女人寧願死也要離開你是吧?可是你整天在辦公室裏她就會回來嗎?自己好好想想吧。”
王衍東也氣急,這些話平時他是萬萬不會說的,但是今天他說了。
傅沉夜在他走後,翻着文件的手指鬆開了那幾頁紙,神情卻有些黯然失神。
接受不了嗎?
他還不至於接受不了吧。
中午的時候,趙玉瑩果然又等在那裏,只可惜他如沒看見一樣,跟蔣立一起往一側走去。
“傅總。”
“抱歉,接下來是我們傅總的私人時間,你要有事,請去預約。”
蔣立看她跟上來,立即轉身去伸手攔住,並且還算客套的告知。
“蔣總,我又不是要談公事,預約什麼嘛。”
“無論私事還是公事,見傅總的確都是要預約的。”
蔣立笑了笑,卻依舊不爲所動。
趙玉瑩不知道他今天怎麼看都不看她一眼了,身心受創。
她知道,他肯定是還沒忘記那個女人,但是俗話說……
俗話說,受傷的男人,最容易趁虛而入。
如果這個時候她不努力,那麼將來就更難尋到機會了,畢竟那麼多女人在想方設法的靠近他,而現在,她是唯一一個跟他近距離接觸最多的女人。
她要是抓不住他,那實在是天理不容。
所以這麼想着,她便又跑去追上,“傅總,如果你中午沒時間,那我可以愉悅你的晚飯嗎?或者夜場都可以,只要你有時間,我隨時都行的。”
傅沉夜進了餐廳,還是蔣立停下來,無可奈何的笑着望着趙玉瑩,“趙小姐還真是無所畏懼啊。”
“當然,追求自己的幸福就是要無所畏懼,勇往直前啊。”
“呵!”
蔣立笑着,沒再說別的,轉身進去卻叫人把她攔在了外面。
——
晚飯前,財經版塊特大新聞:傅氏跟趙氏宣告解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