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暮羽便知道定然是有什麼大事,然後想到姜芽兒今日也出去了。
陳平安走後,他把這些人一個一個的安撫然後遣散,這才叫了人過來問清楚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會兒見陳平安過來,他還是開口問道,“都解決好了嗎,芽兒姐可是有事,爲何沒有一起回來。”
陳平安坐下喝茶,便只能是十六開口,“公子去的時候已經無事了,如今姑娘在清風堂幫忙,所以沒有回來。”
“小胖呢。”蔣暮羽也沒有看到小胖的身影,按理說,小胖該是跟他們一起回來的,這會不該沒人,畢竟是在他的店裏出的事情。
“已經派人去叫了。”陳平安放下茶,朗聲道。
蔣暮羽看着他的神色,就知道他是在彆扭,“這次又是禮部尚書搞出來的事情,這些時日他是安穩的太久了。”
“不是安穩的太久了,我看他是最近都樂得找不到北了。”陳平安冷聲說到,之前給過他一次教訓之後,他倒是老實了許久。
但是最近他找到那幅畫之後,重蒙聖寵,皇上對他看重了一些,他便不知道天高地厚起來了,就連他的這女兒,也是沒分寸極了。
若是沒有此事,可能陳平安還會容他一段時日,但是這次他惹到了不該惹的人,禮部尚書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
“你打算怎麼處理。”聽陳平安的語氣,蔣暮羽就知道他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陳平安擡眼看了一眼蔣暮羽,然後嘴角帶着幾分的嘲諷,“你還記着兩年前的事,我之前說過,這人留給你處理。”
“現在到時機了。”蔣暮羽的眉眼之間閃過一絲按耐不住的喜色,這個機會他等了許久了。
“時機嘛,只要你找,總是會有的,你去處理就是,怎麼都可以。”陳平安說到最後,眼神中是再也隱不住的冷意。
“好,交給我。”既然陳平安的話都說到這裏了,蔣暮羽自然是要接下的,畢竟他已經等了這麼久了,他早就想手刃這個老不死的了。
“大人。”外面有護衛的聲音想起。
“進。”蔣暮羽收了自己的神色。
“大人,徐少爺如今不再京城,小人問了他家掌櫃,掌櫃說外地有生意需要徐少爺親自過去,所以徐少爺已經啓程了。”護衛一板一眼的稟告着。
蔣暮羽卻是和陳平安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蔣暮羽擺手先讓是護衛下去,“只怕小胖是去避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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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陳平安眼神微寒的幽幽的說了一句,他以爲現在逃了,日後他就不找他算賬了。
正在京城外快馬加鞭的小胖突然覺得背後一寒,他身邊的人到,“少爺,您怎麼了,可是太累了,需要下來歇歇嗎。”
“不必了,還是快些吧,我在京城還有事,咱們趕緊去了趕緊回來。”小胖夾緊馬肚,登時速度就更快了。
跟在他身後的人臉上有些茫然,那邊沒說要讓少爺必須去的啊,少爺在京城既然還有事情,何必要趕這麼一趟。
並且他們一點都趕時間,爲什麼要騎這麼快,這速度簡直就是八百里加急那麼快,讓人有些喫不消。
不過看了看前面快馬加鞭的小胖,護衛還是認命的跟上了小胖,畢竟小胖是主子,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姜芽兒與黃老忙了大半天,這人終於是可見的減少了不少,許多人都誇讚姜芽兒,人長得好,性子有恬靜。
這些人其中不少人都是身上髒亂的,見到姜芽兒這樣貴氣的人,他們倒是不好意思診治了,還是姜芽兒安慰他們。
並且絲毫不嫌他們髒,她那白淨纖細的手搭在他們的手腕上的時候,他們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像是怕自己污了姜芽兒的手一般。
並且對這些人,姜芽兒更是沒有一個冷眼,全程都是臉上帶着笑臉,這讓人的心裏覺得熨帖了不少。
那些糕點也是香兒餵了她幾口算是果腹,至於那些清風樓送來的飯菜,她一口都沒有喫,如今還在那裏放着。
就連黃老也催促了她幾次,讓她去喫東西,姜芽兒都是忙的起不開身,只能是在這裏繼續的幫人診治。
只是這些來診治的人也不是都是心懷感激的,有的人便是故意的在這裏鬧事兒,那人似乎是一個乞丐。
本來是該姜芽兒診治他的,但是那人非是要讓黃老診治,說自己信不過一個女人,然後對着姜芽兒又是冷嘲熱諷一般,一個女人不好好的在家裏呆着,出來拋頭露面的,丟人現眼,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女人。
香兒是個受不了氣的性子,她對着這乞丐便是罵了起來,“哪裏來的沒皮沒臉的東西,在這裏不花銀子義診也就罷了,還挑三揀四的,不看看自己是什麼玩意兒,真是糞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你這小丫頭片子。”那人指着香兒,似乎是沒想到她這般的潑辣。
香兒卻是迎了上來,然後又猛然的後退了一步,“你還真是臭的可以,果然這嘴也是跟這身子一樣的臭,讓人看了便是覺得噁心。”
“你,你。”那人似乎是破皮無賴慣了,平日裏的人都不愛與他計較,但是如今卻是來了一個與他計較的清清楚楚的人。
“我,我,我怎麼了,話都說不清楚,別用你的手指着本姑娘,你不配,快些滾開,以後這裏都不會給你診治的。”香兒說的十分的刁蠻,不過姜芽兒只是在一旁聽着,並未阻止她,算是默許了。
“我看你們這些打着義診的幌子在欺負窮人,怎麼窮人就不能看病了,你們說了是義診,爲何不給我看。”那人撒潑無賴的直接坐到了地上,當真是一點臉面都不要了。
聽到他這話,香兒便是更加的生氣了,“既然是義診,不收一文銀子,那自然是怎麼看,就隨自己的心意,你都這樣辱罵我們姑娘了,我們姑娘爲何要給你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