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音走進去,看到劉秀正退下最後一絲束縛,坐在牀沿邊上。
一雙眼,陰鷙的看着她,像是能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世,世子爺……”
顧惜音身心打顫,她好歹也是丞相之女,是劉秀明媒正娶的世子妃,她也沒犯什麼過錯。
劉秀總不能無緣無故對她施以懲罰吧?
“過來。”
陰鷙的眼,慾念的眼,把顧惜音看得渾身不自在。
劉秀這次回來,太不一樣了,很是變態的模樣,讓她心裏忍不住的畏懼他。
她顫巍巍的走過去,離他還有兩臂之遠,說道:“世子爺,妾身要不去沐浴一下?”
劉秀忽的起身,不等顧惜音反應,就被他拽到了牀上,一雙眼像是會魔法一樣,猩紅的像是失去了意識。
不論她怎麼喊,他都充耳不聞。
不過幾下,便剝開了她,然後欺身下去。
“從前你不是想爲本世子生兒育女嗎?從今日起,你務必努力!爭取生下本世子的長子,爲皇爺爺生個皇曾孫。”
顧惜音:“世子爺,您,您讓妾身先沐浴……”
他伸手捂住那張嘰嘰喳喳的嘴,面無表情,沒有半點憐惜。
一切都是爲了發泄。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起身,不曾看牀上凌亂髮慌的顧惜音,穿衣,穿鞋,然後離開。
外間,襄綠、襄藍和鴛兒都等着。
劉秀道:“今日世子妃不許沐浴!”
他辛苦耕耘過的土地,怎能沐浴,萬一洗掉了他的子孫怎麼辦?
鴛兒戰戰兢兢的點頭,什麼都不敢說。
劉秀出去,回了他常駐的文園。
襄綠和襄藍帶着太監們打水,伺候他沐浴。
劉秀靠在浴桶上,閉目養神,腦海裏總是不自覺的想起在無心谷的日子。
那時的他,和翎兒睡在一個牀上,即便中間隔着三個水碗,他都能感受到翎兒自然的體香。
如癡如醉的過往。
如竹籃打水終究是一場空。
襄藍看着劉秀那好似享受,卻又有些難受的神色,有些害怕。
襄綠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害怕就出去。
襄藍睜着一雙好看的靈動的眸子,看着襄綠,很是感謝的點了點頭。
她正要出去,然而,一雙溼漉漉的手抓住了她。
襄藍嚇了一跳,口喫的道:“世,世子爺……”
劉秀道:“襄藍,這些年,本世子待你如何?”
襄藍不假思索,“世子爺對奴婢二人十分的好。”
劉秀:“本世子是說你,本世子對你如何?”
襄藍:“世子爺對襄藍也是極好的。”
整個沐湯室很是安靜。
劉秀摸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眸子,這一雙靈動的眸子,從他愛上翎兒時,他就看出來過,很像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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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些年,他動了襄綠,動了顧惜音,卻從未動過單純的襄藍。
可是,今日……
他起身,毫不掩飾的展示男子傲偉的身體,說道:“本世子希望你能爲本世子孕育一個兒子。”
襄藍:……
她看向襄綠,又看向劉秀,既震驚,又不知道說什麼。
她和襄綠本就是劉秀的人。
遲早也會是劉秀的人。
她以爲,這兩年,世子爺都沒有碰過她,就不會再碰了。
“你看不上本世子?”劉秀心裏極度的自卑起來,看到襄綠呆愣的樣子,心頭有火在竄。
襄綠連忙道:“世子爺,襄藍未經人事,是害羞,嚇到了。”
劉秀詢問的看向襄藍。
襄藍也連連點頭,“奴婢本就是世子爺的女人。”
他手上用力,直接將人拽入了浴桶,年輕漂亮的身體倒在浴桶裏,激起了巨大的水花。
劉秀面色不虞,並未憐香惜玉,只是發泄着這些日子以來的怒火和不甘!
兩柱香之後。
襄藍疼的直不起身子來。
是襄綠伺候劉秀穿衣,擦乾頭髮絲,此後他上牀睡覺。
劉秀說:“襄綠,你也一樣,只要你有本事,你也可以生本世子的孩兒!只要你們有本事,就擡你們做妾!”
側妃她們是沒資格的!
但,也不會讓她們僅僅作爲通房。
那頭,襄藍收拾好了自己,也過來,戰戰兢兢的,羞紅着臉,什麼也沒有說。
兩人給劉秀鋪牀,服侍他躺下。
他雙手枕在頸後,看着跟着自己多年的襄綠和襄藍,“上來睡。”
皇族子嗣凋零。
他如果能多生幾個,一定能讓皇爺爺開心。
翎兒中過凝喜丹,無法孕育子嗣,劉譽對翎兒的癡情,不比他少,定然不肯和別的女人生兒育女。
一定會讓皇爺爺不滿的!
又或者,劉譽和別的女人生兒育女,翎兒一定會失望透頂,怎樣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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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擁右抱着,也不知多久。
他再次起身,臨幸了襄綠,調侃的說,“本世子從無偏心,且看你們誰爭氣!本世子定有大賞!”
香榧院。
顧惜音讓鴛兒換了牀單,想到劉秀那個畜生就一陣噁心!
“他憑什麼這樣做,難道本妃洗個澡還要他同意不成?你現在就去給本妃準備沐浴的水……”
鴛兒蹙着眉頭,“世子妃,您息怒啊,不是奴婢不去,而是白卓、白越還在外頭守着呢,咱們現在可是惹不起白卓白越了,他們可是世子爺的貼身護衛,如今世子爺回來了,自會對世子爺唯命是從的……”
顧惜音撅着嘴,“我……嗚嗚……”
她趴在梳妝檯上,忍不住又氣又怒的,哽咽兩聲之後,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鴛兒勸道:“小姐,您不必發怒啊,您想想,世子爺如今可沒有讓你喝事後的藥,你要是生個兒子,將來也有個依仗啊!您以前不是很想要一個孩子的嗎?現在機會不就來了?”
顧惜音冷冷道:“他只喜歡那個什麼靈兒,或者按照顧意朧的說法,他就是喜歡翎兒,蘇翎!他喜歡那太孫妃!”
鴛兒警惕的看了看外邊,提醒道:“小姐,您說話小聲一些。”
顧惜音氣歸氣,但也還是聽了,說道:“他也不住地受了什麼刺激,變成這個不人不鬼的模樣,和他同牀共枕,真是讓我做噩夢,噁心死了!”
鴛兒:……
小姐啊,那可是你夫君啊!
“以前他醉醺醺的,我也醉着,他喊什麼翎兒也就算了,今日他清醒着,激動的時候,喊什麼翎兒!”
“這不是往我心窩子扎刀子嗎?那個翎兒到底有什麼好?”
“姐姐因爲她嫁給劉祁,落個死無全屍的下場,如今,她還要借劉秀的嘴來羞辱我!”
顧惜音是真的又氣又恨了。
鴛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