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情的說道:“她的確死了,你要是不想幹也可以立即滾。”
沈君君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突然那雙大眼睛裏就盛滿淚水,然後臉上淚流成河,她不能接受,轉身便抱着文件跑了出去。
傅沉夜在她走後卻只是又打開一份文件默默看起來。
蔣立拿着份單子一上來就看到沈君君在工位上抹眼淚,立即心疼的走過去問:“怎麼回事?傅總又罵你了?”
“老闆說,老闆說……”
“說什麼?你先說完在哭。”
蔣立捧着她的臉給她擦着眼淚問她。
傅沉夜出來的時候便看到那一幕。
那個女孩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那個人在幫她擦着眼淚安慰。
就像……
“老闆說小酒的確是死了,嗚嗚。”
沈君君突然就孩子氣的哭了出來,趴在蔣立的肩膀上。
蔣立拍着她的後背,疑惑的皺着眉頭,隨即無意間一轉眼看到傅沉夜正要走,立即拍拍她的肩膀,然後告訴她:“他逗你的,晚些我找你說。”
傅沉夜進了電梯後他迅速追進去,卻也只敢看了他一眼,就關了電梯靠邊站着。
“你……”
“離我遠點。”
傅沉夜淡淡的一聲。
蔣立心想我只是擡了擡手,本來打算叫哥,打算拍拍他的肩膀叫他太難過的話就哭一哭,真犯不着爲難自己的女祕書,也是弟妹。
但是他這淡淡的一聲,就好像在嫌棄蔣立一樣。
蔣立疑惑的望着他,想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問出來:“戚酒明明沒有死。”
“是嗎?你見過她了?”
傅沉夜冷沉的一聲質問。
蔣立別堵得過了幾秒才又說出話:“我沒見,但是我就知道她沒死。”
傅沉夜這才扭頭,盛氣凌人的看着他:“哦?那請問她在哪裏?”
“……”
這句,着實把蔣立問住了。
傅沉夜很不爽的模樣也讓蔣立有點懵,明明前兩天電話裏還能正常溝通,怎麼今天上午一見面就這副模樣?
不是應該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
怎麼跟,他蔣立成了他的仇人似地?
“哥,不管怎樣,君君是你弟媳哎。”
“說起你跟沈君君的事情,我剛好需要提醒你一聲,別再被我看到你們倆在辦公樓摟摟抱抱,否則一起滾蛋。”
“啥?”
“另外下達禁止辦公室戀情的新令。”
“啥?”
電梯一開傅沉夜就邁着大長腿,漠視一切的瀟灑走了出去。
而蔣立卻是徹底怔住在電梯裏。
傅沉夜好像說……
禁止辦公室戀情?
他們辦公大樓裏一向是人情味很足的好嗎?
還經常搞聯誼的,突然的禁止戀情,不就是禁止這項活動?
那……
從地上戀情到地下戀情,不知道多少鴛鴦要叫屈連連嘍。
傅沉夜對這些事一向不愛多管,他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把分內工作先做好。
今天這倒底是怎麼了?
在蔣立還沒找到傅沉夜突然下這種命令的原因的時候,卻終於想起還有份文件等他審批,趕緊跑了出去。
傅沉夜出門便看到了一個女孩站在那裏。
那個女孩他也熟悉。
“傅總,我想跟你一起喫午飯。”
是趙玉瑩。
傅沉夜望着她嬌羞又做作的模樣,過了大半分鐘,轉身繼續往前走。
趙玉瑩看到他走後心裏一緊,但是轉念迅速就跟上去,“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
蔣立追出去看到那一幕,整個人更是愣住了。
什麼情況?
這還不到十一點,喫什麼午飯?
而且,那是趙玉瑩嗎?
傅沉夜跟趙玉瑩喫飯?
什麼情況?
難道戚酒真的死了?
怎麼可能,上次他碰到莫文強的跟班,那小子還說他們老大是跟着夫人走了。
那如果夫人死了,不就是說莫文強也死了?
但是戚酒出事在醫院的那幾天,莫文強還常常出現的,難道戚酒死了還要人殉葬?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戚酒沒死。
那麼……
蔣立朝着遠處看去,那個方向,的確是他們經常去用餐的方向。
餐廳裏此時還沒別的客人。
傅沉夜跟趙玉瑩就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對面。
趙玉瑩有些拘謹,臉上始終紅彤彤的。
傅沉夜一直望着她,過了幾分鐘他看了眼腕錶,見她還不說話,便說道:“找我沒話說?”
“就是,想跟你一塊用餐。”
趙玉瑩說着,捧着前面的水杯默默地低下頭,眼睛都不敢看他一下。
“趙小姐難道不知道,跟我的女人會死。”
“……”
趙玉瑩聽到他這一聲,迅速看向他,她是懵的。
應付傅沉夜她是沒有能力的,她能做的,不過是按照自己的心意找他,至於會說什麼,怎麼說,其實完全不在她的掌控中。
可是大家都說戚酒死了,那麼她就姑且也當戚酒死了。
她母親說,如果戚酒真的死了,倒是好說。
但是傅家沒有給戚酒立碑,也沒有宣佈戚酒死死亡,所以,戚酒現在是死是活真的不好說,唯一肯定的就是離開了傅家而已。
趙玉瑩想着,儘量快一些回覆他:“那都是意外。”
“意外?”
傅沉夜望着她的眼神裏帶着嘲弄的笑容。
“是的,李悠然恨戚酒,我知道的,她們倆一直是對方的最大情敵。”
“……”
傅沉夜眼裏是含着笑的,但是笑裏,好像又藏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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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迴應,趙玉瑩就以爲自己說錯話,嚇的很快低下頭,“我是說傅夫人死的無辜,但是傅總也該有新的生活啊。”
又是新生活。
傅沉夜煩悶的朝着外面看了眼。
“我媽說最近很多人家在找傅家說親,所以,我想替自己說。”
趙玉瑩想了想,又鼓起勇氣跟他說。
“哼。”
他笑了聲,卻依舊無情。
趙玉瑩覺得他跟之前變了,她想,他大概是愛過戚酒,她還記得在傅家老宅,他當着那麼多人還握着戚酒的手,並且那麼專注的望着戚酒的模樣,就好像是要把戚酒吞了。
但是此時他的眼裏,是冰冷的,比這冬天還冷。
他的眼神像是一把刀,能把人的心臟劃傷,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涉險,“你會考慮我嗎?”
他笑着說:“會。”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