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ris拿着筷子的手一頓,她微微擡起頭驚訝道:“你說什麼?”
那眼神帶了點迷惑和不可置信。
姜聽春理解她的感受:“你也覺得這件事不可思議對吧,不過後來我也記得好像是闢謠了,紀修竹也公開了戀情,但到底是真是假誰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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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年不在國內,只是隱約知道這件事,所以即便跟紀修竹認識也沒有太多瞭解,現在涌起了一股八卦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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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聽春眨眨眼:“反正,一場緋聞和戀情鬧下來,粉絲不脫也虐死了,我覺得能讓紀修竹這麼自損八千都要保那個女人,兩個人關係肯定不一般。”
Doris沒想到紀修竹在華國居然還有這麼一段可歌可泣的緋聞,她心裏有一點喫瓜的興奮,甚至打算回去好好問問當事人。
姜聽春揚了揚眉梢:“哎,對了,那個富豪的妻子叫什麼名字來着,我記得好像就是她丈夫不一般,才鬧出了這場軒然大波吧?”
Doris眼睛眨了眨,她對這些八卦是一點也不知道,姜聽春也沒打算問她,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另一邊的秦情。
秦情慢條斯理地夾了片羊肉放進嘴裏:“顧晚顏。”
她眉宇間雲淡風輕,但所說出來的名字卻在Doris心頭瞬間刮過一陣劇烈的罡風。
誰?
她疑心自己聽錯了,但耳邊已經傳來了姜聽春恍然的聲音。
“對對對,是顧晚顏,她老公是那個霍氏總裁。”
Doris怔愣間喃喃地說出那個名字:“霍寒霆。”
姜聽春又再次肯定:“對對對,原來你也知道霍寒霆呀?”
Doris怎麼會不知道,這人就住在她樓上,但眼下她什麼也沒說,遲疑着將話題拉回原位。
“紀修竹和那個……顧晚顏,是不是弄錯了?”
“六年前事了,有人說弄錯了,有人說沒有,但誰知道真相呢?”
姜聽春沒有在意,反正也就是個八卦,聽過之後也就算了,她起身離開,但Doris卻坐在做座位上久久不能平靜。
半晌後,她擡頭看只顧着低頭喫飯的秦情,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小心翼翼地詢問道:“你跟她不是朋友嗎?這件事是……真的嗎?”
她覺得應該是假的,紀修竹幹不出這種事來,至於那位顧小姐……
她遲疑間,秦情的視線凝在她的臉上,手中的一次性溼毛巾被她握在手裏時揪成一團,可她毫無反應,只凝神盯着對面的Doris,眸光深深,甚至有點陰沉。
Doris被她這一眼看得渾身發冷,正想緩解一下尷尬,秦情收回了視線。
她微微垂着頭,一下一下地擦拭着自己纖細的手指,漫不經心地道:“是真的。”
Doris微怔。
“是……真的?”
即便有顧晚顏這個朋友承認,Doris也還是愣了一下。
怎麼可能是真的……
秦情停下動作,擡頭又看了她一眼,這一眼帶着些諷刺和意味深長,
“不然你以爲她怎麼死的?”
Doris一時看不懂她,也看不懂她突如其來的情緒。
以至於她不由自主地追問道:“怎麼死的?”
“當然是被人逼死的。”
秦情不再多說,也沒管這句話給Doris砸下了多大的震驚,她難以置信,姜柊不是說了顧晚顏是出意外死的嗎?
這樁事跟她沒什麼關係,但Doris心裏卻涌上來一股說不清的情緒,她正還想再追問一下,姜聽春回來了。
餐桌上的氣氛有些凝重,姜聽春看出來了,卻什麼也沒說。
Doris只好暫時壓下那股心中莫名其妙的抗拒感。
喫完飯後,她帶着兩人去了一趟工作室的地址,給她們兩個着重介紹了一下辦公區域。
工作室剛成立,Doris也沒什麼老闆的架子,只帶着她們隨處逛了逛,裝修風格充斥着藝術氣息,卻也多了一股自由散漫。
看得出,姜聽對這種氣氛不是很滿意,但鑑於目前還沒有招到其他什麼員工的緣故,只能暫且先按捺下來。
雙方完成*會面之後就分開了。
Doris在回去的路上心裏一直盤繞着那個疑問,心裏不住地在想着剛剛提到的紀修竹和顧晚顏的事,畢竟秦情給出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
她終於忍不住趁着等紅燈的時間查了查相關資料,果不其然網上一點消息都沒有。
後面汽車喇叭催了兩聲,Doris收起手機,擡眼看見前面是綠燈,便開了過去,卻沒想到斜側衝出來一輛車撞了過來,剮蹭到了她的車。
Doris從後視鏡中看見車尾癟了一塊,她踩下剎車下車。
撞她車的是一輛鵝黃色的跑車,時尚精緻。
跑車駕駛座打開,一個帶着墨鏡的女人從車上下來,還沒有靠近便不住地道歉。
“抱歉抱歉,實在不好意思,一時沒有掌握好方向盤……我賠錢……”
她走近的時候看見Doris那張臉時愣住了,嘴脣動了幾下卻沒能說出話來。
Doris現在已經見怪不怪,她查看了一下車子損毀不是特別嚴重後,立刻便搖搖頭:“不用陪了,你下次開車小心就行。”
她家裏還有一雙女兒,也沒空東逛西看。
Doris轉身想走,卻被人拉住了胳膊。
“顧晚顏!是我啊?我!”
Doris蹙眉,拂開那個女人的手,心底起了一絲厭煩,爲什麼她總是要被認成那個女人?
“這位小姐,不好意思,我不是顧晚顏。”
溫笑珊被她的話說得微愣,力道不由得鬆了一些,但瞧見她眉宇間的神態後,立刻又收緊手臂:“你真的不是?”
她也不敢肯定,只是覺得對方眉眼間的冷淡像極了當初宴會場中央對上魏芸時的那抹風采。
Doris微微皺眉:“這位小姐,你認錯人了。”
溫笑珊失魂落魄地看着她走遠,上車離去。
她轉身上車,在車上靜了許久纔打電話給自己丈夫。
“珺之,我看見一個跟你妹妹長得特別特別像的人。”
“是嗎?”謝珺之的聲音透着一股疲憊,若是平時他還能有興趣地問一問,但現在他已經完全沒了這個心思。
溫笑珊咬了咬脣:“爺爺現在怎麼樣了?”
“還是時而清醒,時而昏迷,私下裏醫生說讓我們有個心理準備。”謝珺之情緒很低,他微微嘆了口氣,
“偶爾意識混沌的時候,她還在喊小姑的名字。”
小姑就是謝如璧。
而謝家每一個人都很清楚,她再也不可能出現了。
謝珺之心神一動,忽然問道:“笑珊,你看見的那個女人跟我妹妹有多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