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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機很快遠去,可阮詩詩仍覺得耳朵邊轟轟直響,無法回神。
“阮詩詩!”
喻以默從輪椅上起來,走向她,接連叫了好幾聲,她這纔回過神來。
可不知爲何,這一刻她放鬆下來,腿腳竟然不由自主的發軟,突然,身子一歪,就要跌倒。
喻以默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扶住了她的身子,將她圈穩在懷中,眉宇間多了幾分擔憂,“別怕,有我在。”
經歷了這麼一場,阮詩詩已經心力交瘁,身體也撐不住了。
她深吸氣,心頭有些隱隱的不安,顧不上管自己的身體,就已經下意識的伸出手握住了喻以默的手腕,開口問,“喻顧北他跑了,我們怎麼辦!”
這樣一個惡魔,如今逃走了,之後他躲在暗處,想要對付他,只怕是難上加難了。
今日的這場戲,他們誰都沒贏。
喻顧北以爲自己會大獲全勝,卻料不到阮詩詩早就和喻以默聯手佈局了,他們也以爲自己會獲得最終的勝利,可偏偏到最後還是出現了差池。
看着阮詩詩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喻以默心裏有些暗暗的擔憂,他輕輕握住阮詩詩的肩頭,輕聲道,“我會盡快抓住他的,放心。”
雖然心裏還是有些不安,可阮詩詩還是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天台門口的方向傳來了紛亂的腳步聲,緊接着,蘇煜成帶着人快步衝了過來。
他看到阮詩詩倒在地上,連忙開口詢問,“怎麼回事?受傷了?”
“沒有。”喻以默皺緊眉頭,扶着阮詩詩沒鬆手,面色嚴肅的說道,“喻顧北跑了,坐的直升機。”
“媽的!”
蘇煜成氣的直罵,擡腳狠狠地踹上旁邊的牆面,“這狗東西!帶了一羣人在底下堵着,原來是這心思!”
喻以默沉默着沒吭聲,眼瞼低垂,瞄到阮詩詩發白的臉色,直接將她攔腰抱起,徑直起身朝外走去。
他纔剛走了兩步,身後就傳來蘇煜成的聲音,“等等!”
“老喻,你不能這樣抱着她出去!”
喻以默頓時皺起眉,“爲什麼?”
他的女人他抱着出去怎麼了?更何況如今阮詩詩腿軟成這樣,肯定是走不了路了。
“不是,你沒明白我的意思!”蘇煜成看他曲解了意思,急忙着解釋,“你的腿還沒對外公佈,這樣抱着人出去,整個公司就都知道了,公司裏的人知道了,就等同於整個江州市都知道了,那孫子還沒抓住,你要是讓他知道你的腿好了,他豈不是更防備?”
一番話,瞬間將喻以默點醒了。
他要是今天就抓了喻顧北那還好,可是偏偏讓他給跑了,從今以後他會在暗地裏怎樣放冷箭他還不知道,又怎麼能把自己所有的底牌都亮給對方呢?
冷靜了一瞬,他深吸氣,思忖衡量,最終低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懷中的女人,正猶豫着,阮詩詩突然動了動眼皮,回神說道,“我……能走。”
她就像是經歷了一場大劫,但也沒有完全喪失行動能力。
喻以默猶豫了一下,將她放了下來。
一旁的蘇煜成暗中鬆了口氣,又連忙提醒,“對了,剛纔有人彙報,說下面停了警車,應該是老樊安排的,估計免不了要去一趟警局了,如今事情大概也都弄清楚了,你收集的那些喻顧北的罪證也是時候交上去了。”
喻以默沉默了一瞬,隨後想到了什麼,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是時候了。”
原本想着今天能和警方里應外合把喻顧北給扣了,沒想到到底還是讓他給逃了,可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那些罪證也該拿出來了。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回頭看向不遠處還倒在地上的杜越,吩咐蘇煜成,“那個邵卓,一起帶走,他肯定知道不少事情。”
說着,他目光流轉,看向另外一邊,可是那邊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影,頓時,他爲之一振,瞬間清醒。
原本葉婉兒就倒在那裏的,怎麼會不見了?
阮詩詩也注意到了,忍不住疑問,“葉婉兒……去哪了?”
她也跑了嗎?可是剛纔喻顧北逃走的時候壓根就沒帶上她,更何況喻顧北也沒有帶着她的理由。
這麼一想,似乎只有一個解釋得通的答案了,阮詩詩剛一想到,就覺得身子一冷,後背發涼。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跑了!趁着剛纔這邊兵荒馬亂,人仰馬翻的時候,她偷偷的溜走了。
沒抓到她,這同樣也是一個大大的隱患。
喻以默和蘇煜成對視一眼,瞬間也想到了,最後,蘇煜成率先開口,“這樣,我立刻派人去查監控,她一個人肯定跑不遠,應該能抓得住。”
喻以默皺着眉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隨後轉而看向阮詩詩,輕聲道,“我們今天要去趟警局做筆錄,別怕,有我在。”
本來有他在身邊,阮詩詩就沒覺得有什麼好怕的,現在聽他這樣鄭重的保證,她的心更是堅定了幾分。
這麼想着,她扯了扯脣角,淡聲說道,“我知道。”
不知道從何時起,她和喻以默的心靠的越來越近,興許是共患難的情誼,也興許是難得配合的默契,總之,即使經歷着這些,她卻覺得前所未有的滿足和踏實。
這時,一旁的蘇煜成看不下去了,陡然打斷兩個人,“行了行了,把狗拉進來再殺,你們秀恩愛也得挑挑場合吧?”
說着,他假裝不悅翻了個白眼,誇張得很。
阮詩詩見狀,忍不住想笑。
原本嚴肅沉重的氣氛在這一刻突然輕鬆了許多,大家相互對視着,最後心都慢慢地定了下來。
很快,天台上的人驅散開來,喻以默坐回輪椅上,隨着衆人一起下了電梯,抵達集團門口,隨着警車離開。
上了車,喻以默這才得空安靜下來,他閉上眼睛緩了緩,隨後詢問身旁的杜越,“調查小組走了嗎?”
杜越如實彙報,“已經走了,高層彙報,說是沒查到什麼。”
原本緊蹙着的眉心慢慢舒展,他慢慢地點了點頭,沒言語。
自從接手喻氏集團之後,他對於公司的要求極其嚴格,壓根就不允許各種形式的黑暗和骯髒存在,喻顧北的這盆髒水,也不是輕易就能拖他們下水的。
可今天的事情,必定會有影響。
且不說今天公司內部的情況,單單在公司樓下停着的幾輛警車,就足以有心人胡亂編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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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流言是避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