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份,裴御城帶着季遇荌回荊城裴邸過元宵節的時候,裴家老太和裴曲峮就說過,裴御城的運勢極佳,是歷代裴家家主之最。
當時,連續兩次舀中元宵幣,季遇荌已經很好見識到了裴御城的運氣。
縱使如此,季遇荌仍然覺得裴御城的運氣,之所以好,多多少少有點“恰巧”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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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那麼誇張。
直到今晚……季遇荌這才真正見識到裴御城的運氣,到底好到了怎樣令人髮指的地步。
裴御城打牌,很貪。
但是,有貪的資本。
每一把的起手牌,都是做大做強的清一色牌型。
可以把牌局,直接拉滿那種。
季遇荌以前聽蘇雅手氣不好的時候抱怨過,說機麻會洗盒子,專旺一方。
所以看見裴御城的起手牌,季遇荌下意識覺得機麻在洗盒子。
直到裴御城接到許澤打來的第三通電話,他起身去外面接的時候,讓季遇荌過來幫他打幾局。
季遇荌沒有麻將癮。
但是看見裴御城每一把單是甩槓都甩得其餘三家瑟瑟發抖,她多多少少心裏也有點癢,想上桌試試。
結果,坐上桌的第一把,瞧見起手牌的剎那,季遇荌目瞪口呆。
按照帝都麻將的玩兒,是需要定缺的。
意思是,三門花色,需要打缺一門。
而,季遇荌的起手牌,花色不僅是四四五,而且還是邊角料,例如1、2萬,7、9萬那種,全要去摸邊張,或者夾張。
三門花色都是這種牌。
季遇荌連定缺都不知道定哪門花色。
連湛坐在旁邊掃了眼眼睛都發直的女人,有點不耐煩地催促道:“季遇荌,你缺張定好了嗎?!早說了,我們不和女人打牌,磨磨蹭蹭的,特別沒勁兒。”
季遇荌聽了連湛的話,心裏越發慌亂,隨便挑了張牌定缺。
之前坐在裴御城身邊看他打牌的時候,他要什麼牌,就摸什麼牌。
爲什麼輪到她上場,卻是……不要什麼摸什麼。
還是從頭摸到尾。
根本打不缺。
第一輪牌局的時候,三家都把她拉滿了,她還沒聽牌。
季遇荌面紅耳赤。
委屈到不行。
“三家都是五番的滿牌,季遇荌這一局,你一共輸108個點兒。”連湛瞧見季遇荌委屈巴巴地趴在那裏一個勁兒地算着這把的輸贏,看她都算不清,乾脆幫她算了。
因爲用的是籌碼。
1個點兒,代表籌碼的1。
所以季遇荌沒什麼概念,不清楚他們玩的到底有多大。
聽了連湛的話,季遇荌趕忙從右手邊的小桌子上,挑了108個點兒的籌碼放牌桌上。
裴御城贏得挺多。
小盒子都放不下了。
可是,她上桌的第一局,卻讓籌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矮了下去。
季遇荌把麻將往桌洞裏推的時候,弱弱來了句:“能不能等裴御城回來,你們再玩兒呀,我不太會。”
連湛說:“這桌子是說上就能上的嗎?!”
宋霆齊說:“城爺贏那麼多,你給我們放點水,也是挺好的。”
蕭翊並沒有發言。
麻將的第二局,季遇荌就想跪了。
這羣男人打麻將都打得精,她起手牌明明不錯,但是……根本下不了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