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田冥頑不靈還想對白心予出手，小羊瞪圓了眼睛，擼起袖子就準備再教訓一下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喂！你這傢伙！”
白心予擡起手製止了小羊，而後平靜地看着小田：“想殺我的人很多，插隊……不好吧？”
“都是因爲你……都是因爲你……馬教授才……”小田整個人都在顫抖，她的臉色也越發難看，一雙被打成熊貓眼的眼睛瞪得溜圓，眼白上佈滿紅血絲。
“喂……你這是……要變異嗎？”小羊被小田的樣子嚇壞了。
怎麼會有人像一條擱淺要窒息的魚一樣……她要現原形嗎？
白心予也發現了小魚的不對勁：“按住她！”
小羊立即上前反手擒住了小田的雙臂。
白心予拿出便攜瓶，把面罩扣在了小田的口鼻處，連續按壓了兩下。
在呼吸到了便攜瓶中的高濃度氣體之後，小田的症狀迅速緩解，但隨之而來的無力感，也讓她整個人異常難受：“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白心予將面罩從小田口鼻處移開，收好了便攜瓶：“你居然也是實驗體！”
“什麼？”小田的表情看着比白心予更加疑惑：“怎麼可能！你不要騙我！你……”
“這玩意兒現如今只對實驗體有效。如果你不是實驗體，我根本救不回你！”
“不、不可能！我、我怎麼會……”小田一個癱軟跪在了地上。
“小田。”白心予注視着小田，一字一頓：“你，到底是誰！”
“！”小田錯愕地看着白心予，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
她……是誰來着？
像是腦子裏的一根弦突然崩斷，小田整個人一僵，便往旁邊倒了下去。
“不是吧？死了？”小羊見狀眉頭緊鎖：“誒呀，我最討厭處理屍體了，麻煩死了……”
“應該只是暈過去了。”白心予長嘆一口氣：“你檢查一下。”
“唔……確實是暈過去了，還好還好！”小羊鬆了一口氣又看向白心予：“現在怎麼辦？把人送回去？還是現在補一刀，趁她病，要她命？”
“你還是歇着吧！”白心予將紀雲月和武思衡喚了進來：“先送醫吧。”
“不是，昨天一個，今天又一個！”武思衡嘴角抽了抽：“你這是在幫醫院創收嗎？”
“我說跟我沒關係，你信嗎？”白心予兩手一攤。
武思衡看着小田那被打成熊貓眼的臉，很難說信。
紀雲月卻熟練地捏着小田的下巴將她的臉扭向一側，露出耳後假皮的破綻：“尊貴的武少，你該不會連這種程度的易容術都看不出來吧！”
武思衡見狀也是一愣，立即皺起眉。
這個小田他之前也見過，是馬教授的學生。
本來馬教授現在就奇奇怪怪的，連跟在他身邊的學生也用易容術示人，這……
“對了，有件事你還不知道吧。”紀雲月看着武思衡挑了挑眉：“我查了西城大學的學生資料，並沒有小田這麼一個人，她的身份，是假的。”
“！”武思衡就算再遲鈍也發現問題所在了，這會兒他是徹底相信白心予之前的說辭了。
馬教授，有問題。
想到馬教授這麼多年一直跟武家合作，武思衡又想到了武家主，心裏的疑惑更甚，心情也更加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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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送醫吧。”白心予揮了揮手：“你們也出去，別在我丈夫的病房裏吵吵鬧鬧，打擾他休息！還有你！小羊！不要以爲我沒看到！再敢亂玩我的東西，把你的羊爪子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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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小羊縮了縮脖子，趕緊把拿在手裏的便攜瓶放回原位，然後老實地縮回病房角落的單人沙發上，佯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與此同時，馬教授怎麼都沒等到白心予回來，連小田都沒有回來，他一陣心慌越想越不踏實，掙扎着費力起身，顫抖着拔掉了手背上的輸液針頭和醫用膠布。
單手撐着牆壁另一手撐着身下的病牀緩緩起身，可還沒邁出一步，他便覺得膝彎一軟，整個人往旁邊倒去。
這時，有人即使拉住了他。
“誒呀！你不好好養病，這又是在幹什麼呢？”
一進病房，三爺就瞧見馬教授掙扎起身的樣子，見他快摔倒了，便示意身邊的涼風上前扶他一把，正好趕在緊急關頭，扶住了要跌倒的馬教授。
“一把年紀了，這要是摔出個好歹怎麼辦？”三爺搖着頭忍不住多嘮叨了幾句。
馬教授虛驚一場，被涼風扶着坐回到了病牀邊上，緩了幾口氣之後纔看向三爺：“你怎麼來了？”
“來瞧瞧你。”三爺笑眯眯地打趣馬教授：“你不是說要給白心予一個教訓嗎？我怎麼瞧着……你被她教訓的不輕啊？”
馬教授聽見三爺的話也只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悶着聲不說話。
“生氣啦？”三爺哈哈笑着：“早說了，這人啊，要服老！”
“她成功了。”
“嗯？”三爺沒聽清馬教授的話：“你說什麼？你認輸了？”
“她成功了！”馬教授這才加大了聲音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她研究出來了一種高濃度氣體，吸入後可以在一定時效內達到我想要的結果，而且是有意識的可控型完美人格，絕對理智。”
馬教授在看見惡魔小羊跟涼雨打鬥的時候就很驚豔了，而他真正震撼的是惡魔小羊在發覺武家來人之後，第一時間沒有選擇應戰，而是逃了！
她逃了！
這就證明，她並非一個完完全全的戰爭兵器，而是擁有獨立思考能力，絕對理智，知道審時度勢選擇最優解的完美人格！
這，就是馬教授長久以來的追求。
打造出絕對理性、稱得上完美的【人】！
聽見馬教授的話，三爺沉默了。
過了許久，他才喃喃出聲：“小魚……成功了……”
“只是她不願意再繼續研究下去了。”提起這個馬教授就氣的胸口疼。
這個戀愛腦！怎麼跟她媽媽一個德行！
真是氣死個人了！
真是誰的種隨誰！
當年蕭翊清就是個惹人恨的大情種！
玩物喪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