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然悶頭坐在辦公桌前，兩條眉毛擰成了麻花，眼睛死死地盯着電腦屏幕上的方案文檔，嘴裏還不時地嘟囔着。
辦公室裏靜悄悄的，只能聽到“噼裏啪啦”的鍵盤敲擊聲，這聲音就像催命的鼓點，讓人心慌。
“悠然，這個方案咱們得再好好琢磨琢磨。”張晨光不知啥時候湊了過來，他聲音低沉，帶着幾分焦慮，臉上的褶子都更深了。
李悠然猛地擡起頭，瞅着張晨光，只見他眼睛裏佈滿了血絲，臉色蠟黃，一看就是沒睡好。
“晨光，我感覺這次的競爭太激烈了，對手都很強啊。”李悠然嘆了口氣，肩膀耷拉下來。
張晨光一把拉過旁邊的椅子，“咕咚”一聲坐下，屁股還沒坐穩就着急地說：“是啊，但是咱們不能退縮。
你看隔壁組的小王他們，那股拼命的勁兒。”說着，他還用手指了指隔壁。
李悠然順着他指的方向轉頭看向隔壁，只見小王歪着腦袋，嘴裏咬着筆桿，眼睛瞪得溜圓，那筆桿都快被他咬出牙印了。
小王的手就跟裝了馬達似的，在本子上快速地寫着，那本子上的字密密麻麻，也不知道他到底記了些啥。
李悠然轉頭看向隔壁，只見小王正一邊咬着筆桿，一邊快速地在本子上記錄着什麼。
這時，經理走了過來，“李悠然，張晨光，這次的項目對公司很重要，你們可得加把勁。”
經理一身筆挺的西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眼神透着股威嚴勁兒，那架勢就像戰場上的指揮官。
張晨光一聽，腰板立刻挺得直直的，腦袋點得跟搗蒜似的，嘴裏忙不迭地應着：“經理，您放心，我們一定全力以赴。”
他那副模樣，活脫脫一個聽話的小兵。
經理走後，張晨光和李悠然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堅定。
中午喫飯的時候，李悠然和張晨光坐在公司的食堂裏。食堂裏鬧哄哄的，到處都是人。
李悠然端着餐盤，眉頭微皺，神色有些疲憊。張晨光倒是一臉輕鬆，大剌剌地坐下，把餐盤往桌上一放，發出“哐”的一聲響。
周圍的同事們也都在討論着這次的競爭。
“聽說這次的獎勵很豐厚呢，如果能拿下，升職加薪都不是問題。”一個同事嘴裏嚼着飯菜，含糊不清地說道。
這同事長得精瘦，眼睛卻滴溜溜地轉。
另一個同事接着說：“可不是嘛，但是難度也大啊。”這同事胖嘟嘟的，臉上冒着油光，一邊說一邊還往嘴裏扒拉着飯。
李悠然默默地喫着飯，眼睛盯着餐盤，筷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戳着飯菜，心裏想着自己的方案還有哪些不足之處。
張晨光見狀，放下筷子，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想太多了，先好好喫飯，下午纔有精力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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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還朝她擠擠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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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公司組織了一場內部的方案展示會。各個小組都上臺展示自己的成果。
李悠然和張晨光在臺下認真地聽着，手裏拿着筆不停地記錄着。李悠然身子前傾，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臺上，眉頭時而緊蹙，時而舒展。
張晨光則歪着腦袋，一隻手託着腮幫子，另一隻手快速地寫着。
“他們這個創意不錯啊。”李悠然小聲說道。她的聲音帶着一絲憂慮。
張晨光點了點頭，“不過咱們也有咱們的優勢。”
終於輪到他們上臺了，李悠然深吸一口氣，整了整衣角，和張晨光並肩一起走上了講臺。
張晨光咧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先開口介紹：“各位同事，下面是我們小組的方案。”
這小子，雖說平時看着大大咧咧沒個正形，可此刻站在臺上，那股子認真勁兒倒也像模像樣。
李悠然接着詳細地講解着方案的內容，她的聲音清脆響亮，眼神中充滿了自信，雙手隨着話語不時地比劃着，那模樣就像戰場上指揮若定的女將軍。
展示結束後，臺下響起了掌聲。但是李悠然心裏清楚，這還遠遠不夠。
她微微蹙着眉，目光中透着一絲焦慮，走下臺時腳步也顯得有些沉重。
回到辦公室，李悠然發現自己的桌子上多了一份資料，原來是競爭對手的方案分析。
“這是誰給的？”李悠然問道。她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眼睛緊盯着那份資料。
旁邊的小敏聳了聳肩，攤開雙手說：“不知道，剛剛放在這兒的。”
李悠然二話不說，拿起資料，招呼張晨光：“晨光，快來！”
張晨光三步並作兩步走過來，湊到李悠然身邊。
“他們在這方面確實比我們考慮得周到。”張晨光指着其中的一處說道，他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一絲懊惱。
李悠然咬了咬嘴脣，眼睛瞪得圓圓的，“那咱們得趕緊想辦法改進。”
晚上，公司裏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空蕩蕩的樓道里只有他們辦公室還亮着燈。
李悠然和張晨光還在辦公室裏忙碌着。
張晨光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打着哈欠說：“悠然，你先回去吧，別太累了。”
李悠然頭也不擡，手上的筆不停地寫着，“不行，咱們得一起把這個方案完善好。”
張晨光無奈地搖搖頭，坐直了身子，又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李悠然一會兒翻看着資料，一會兒在本子上記錄着什麼，嘴裏還唸唸有詞。
張晨光則是一會兒抓抓頭髮，一會兒又揉揉眼睛。
“悠然，我看這樣行不行？”張晨光說着，湊到李悠然跟前。
李悠然仔細聽着，思索片刻，搖搖頭：“不太好，再想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響着。
張晨光起身倒了兩杯水，遞給李悠然一杯：“喝點水，潤潤嗓子。”
李悠然接過水杯，喝了一小口，又繼續埋頭苦幹。
“哎呀，悠然，我真的有點累得不行了。”張晨光靠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說。
李悠然擡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堅定：“晨光，堅持住，咱們不能輸給他們。”
張晨光咬咬牙，重新振作起來。
兩人就這樣一直忙碌着，辦公室裏只聽見紙張翻動的聲音和筆在紙上劃過的沙沙聲。
就在這時，李悠然的手機響了，是趙子軒打來的。
“悠然，怎麼還沒下班？”趙子軒問道。
李悠然皺着眉，一手拿着筆，一邊對着電話說：“子軒啊，這不是方案還沒弄好嘛，今晚得加班弄完。”
趙子軒在那頭嘆了口氣：“那你注意身體，別太拼了。”
掛了電話，李悠然把手機往桌上一扔，揉了揉太陽穴，又繼續和張晨光投入到工作中。
李悠然眼睛緊盯着電腦屏幕，嘴裏不停地念叨着什麼，頭髮也有些凌亂。
張晨光呢，額頭上冒着汗珠，襯衫的領口都被扯開了，嘴裏叼着根筆，手上不停地敲着鍵盤。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夜。李悠然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有氣無力地說：“晨光，我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張晨光擡頭看了她一眼，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嘿，咱再堅持一會兒，就快完成了。”
說着，用袖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汗。
李悠然咬了咬嘴脣，強打精神，又開始翻看資料。張晨光眼睛佈滿了血絲，嘴裏嘟囔着：“這一塊得再改改。”
時間滴答滴答地走着，屋裏安靜得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和鍵盤敲擊聲。
李悠然煩躁地把筆扔在桌上：“哎呀，這可真麻煩！”
張晨光連忙安慰：“別急別急，咱們慢慢弄。”
終於，他們完成了方案的修改。
“希望這次能成功。”李悠然說道，眼神中帶着一絲期待。
張晨光拍了拍她的肩膀，挺了挺腰桿：“一定會的，咱這付出可不少。”
兩人收拾好東西，離開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