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中了什麼毒?”
鍾懷恩走後便問劉譽,但她覺得自己身子沒什麼毛病,能喫能喝還能睡。
當然,就是偶爾做幾個關於原主的噩夢。
不過那些前世今生的夢境,對自己的影響算不得大。
畢竟,劉譽對自己的寵愛,不足以讓她畏懼自己的夫君了。
“凝喜丹……出自裴正清的之手。”
“這藥聽着挺喜慶的。”
日頭正盛,外邊越發的熱,劉譽朝着遠處的李杏兒喊了一聲,“弄些冰來。”
李杏兒福了一下就去辦了。
劉譽繼續說道:“凝喜丹,就是把喜事凝固起來,這可算不得什麼喜事。”
蘇翎歪着頭定定的看着他,一隻手被他牽着,一隻手拽着他的衣袖,一副嬌媚的樣子,聽他說下文。
“此藥算不得有毒,只是會讓服用之人,無法受孕。”
不能受孕?
“所以我是生了小團團才中毒的?不對啊,按照你說的時間線來說,那個時候,賢王劉祁和裴正清二人和我們根本不在一起……”
“是先中了毒……”
劉譽三緘其口的,這些事情都未和翎兒說過,現在說起來,他也不想故意遮掩,便實話實話。
“這麼說來,多虧了褚鈺塵,不然……”
還真是驚心動魄,要不是褚鈺塵將她從賢王府救出來,中了媚藥的她,真有可能被劉祁給玷污了。
劉譽點頭,“正是,也是這一次,我們纔有了淵兒。”
“這麼說了,我這輩子都不能有孕了?”
劉譽捧着她的下頜,低頭吻了一下。
“我們有淵兒就夠了,你生淵兒時,我就想過了,這樣挺好的,免得不小心懷了身子,你又要遭罪了。”
蘇翎咬着嘴脣,顫動着,兩眼裏閃着小星星,她真是幸運啊,夫君真真是讓人不得不愛的絕世好男人啊!
日轉星移。
已然立秋,立秋之後十數日,李盛,何蓉在趙安的陪同下也到了京畿,在東市宅邸住下。
李杏兒、李桃兒姐妹得知消息後,一大早就積極的伺候殿下去早朝,伺候蘇翎和小殿下起牀,用膳。
飯後,看着兩姐妹欲言又止的樣子,蘇翎道:“着急了呀?”
兩姐妹面面相覷,紛紛下跪,“娘娘……”
蘇翎道:“你們着急就先出宮去,若是不急,等殿下早朝後再一起去。”
如今,她要出宮,那必須是劉譽親自陪着。
按照劉譽的話說,是怕她遭遇不測,怕有人把她給綁架了……
兩姐妹有些不好意思。
蘇翎又道:“我讓江卓送你們出宮,桃兒到時候就住在東市宅邸,要買點什麼嫁妝之類的,也好和你爹孃商量,蕭將軍那邊有什麼程序要走的,一併辦妥就是。”
李桃兒叩拜,“多謝娘娘。”
豔陽天,萬里晴空,白雲似棉花狀,團團簇擁着,各種形狀的,吸人眼球。
眼見着早就過了下朝的時辰。
因着李桃兒姐妹都出宮了。
蘇翎身邊也就跟着李芳,她倒是體貼,蘇翎走到哪裏,她就讓太監們把冰塊搬到哪裏。
蘇翎搖着蝴蝶圖案的薄紗團扇,又催問李芳,“你再去看看,殿下怎麼還未回來?”
整日關在這宮中,天氣還炎熱,她也有些心浮氣躁的了。
雖說她的確是遇見了許多次危險。
每一次化險爲夷都是驚心動魄的,但,也不能永久的把自己鎖在這宮中,鎖在他身上吧!
李芳福了一下,連忙就去,只是沒一會兒,她就回來了,身後還是跟着鍾懷恩。
鍾懷恩依禮節見了禮,說道:“娘娘,臣爲娘娘請脈。”
蘇翎不免有些不悅,老皇帝也是,天天日日的讓太醫們來請脈,生怕她懷孕了還能藏着躲着似的。
有了淵兒,她是沒想再生孩子了。
那什麼凝喜丹,還真是婦女之友,避孕良藥。
她也犯不着花時間精力去解凝喜的毒!
伸出手,什麼也沒有說。
鍾懷恩把脈,良久說:“娘娘鳳體康健,就是心火有些旺盛,飲食要清淡一些。”
蘇翎嗯了一聲。
鍾懷恩收拾腕枕放進醫藥箱裏,有條不紊的,告辭,就要離開時。
蘇翎忽然喊住,“這些日子,太醫們都還在往獻王、陵王府中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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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懷恩道:“正是呢,不過,獻王府那邊有側妃有孕了,皇上龍心大悅,更是讓臣等不可懈怠了。”
獻王都多大了?
也是,男人致死是少年,還能幹得動!
“娘娘,臣有話不知當不當講?”鍾懷恩對蘇翎,那是十分崇拜的。
可惜,之前相識的過程有些不愉快。
最可氣的是,太孫妃失去了記憶,這下連相識都算不上了。
“鐘太醫有話大可直言啊。”
鍾懷恩道:“太孫殿下乃是大越儲君,膝下只有小殿下一人,實在太過孤單了一些。”
“這幾日,皇上已下了皇命,各地適齡的女子,紛紛都前往了京畿,要皇太孫、獻王、陵王各自挑選美人至少十人,以擴充各位殿下們的後院,以保皇家子嗣繁榮。”
聽到這裏,蘇翎清秀的娥眉都蹙了好幾回。
鍾懷恩繼續道:“臣知太孫妃醫術超羣,當快些調理好身子,多,多……多爲太孫殿下分憂,永保殿下恩寵。”
鍾懷恩紅了臉。
他還是個未婚的大齡剩男,說這個話題着實有些臉紅。
再者,他是越界了,這些話輪不到他來提醒的。
他低着頭,半響不得迴應,良久才道:“臣,是臣越矩了。”
然後就看到跟前一雙嫩黃色的宮鞋,隨風微飄的裙襬在他跟前。
“鐘太醫,我們以前是不是很熟?”
清脆的女聲,聽不出息怒,倒像是尋常的一句問話。
但,鍾懷恩卻如臨大敵,整個人都有些發慌,冷汗涔涔而下,“臣,臣……”
蘇翎想,如果不是太熟的話,鐘太醫不會說那麼多廢話,給自己招麻煩。
於是親自扶着他起來,鍾懷恩更是懵了。
原是他剛纔誤會了?蘇翎就是一個性子極好的人,哪怕失了記憶,她還是如以前一樣。
“臣仰望太孫妃的醫術,有幸得太孫妃指導過一二,不勝感激。”
“原是如此,多謝你的提點了。”
鍾懷恩不敢居功,“太孫妃莫要怪臣嘮叨,多管閒事,是臣之幸。”
她怎會怪罪?
鍾懷恩離開之後,又等了良久,不見人回來,蘇翎乾脆回去午睡。
直到申時一刻,她被一個迷迷糊糊,像是春夢一樣的弄醒。
迷迷瞪瞪的睜開眼,才知道,原是劉譽在與她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