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芬芬老師是個真正的藝術家、歌唱家、作詞作曲家。所以對於想在她手下學習音樂的門徒，自然有着極高的要求。
首先是底子。
想要唱歌的人必須有一副好嗓子。
更重要的是所屬行業。
因爲她最想招的就是能夠專心學習且每天都要堅持上課學習聲樂的人，不然也不會提出包喫包住以及學費全免這個口號。
但這兩點。
李婉柔和薛靈芸都滿足不了。
所以小芸對於余天提出的，想帶李婉柔找張老師學學歌唱技巧乃至合作等等事宜，覺得根本不可能，“她要求嚴格得很，上次我提出學學技巧，結果還沒等我演唱歌曲，她就把我轟出來了，就因爲我那段兒時間在做生意，忙得很，身邊清風明月跟着，嘰嘰喳喳的，惹得老師不高興了。”
但。
令薛靈芸萬萬沒想到的是。
當第二天上午在京城東城區三間民房門口見面時，張芬芬老師在聽說余天就是晨曦集團的老總之後，立刻便露出了歡喜的表情。
“好啊！”
張老師五十歲的年紀，面容慈祥，親切地拉住余天的手，熱情地邀請他進了正在裝修的小教室，指着角落電視櫃上放着的晨曦牌彩色電視機以及另一邊的晨曦牌風扇說，“我之前一直在想，到底是什麼地樣人能做出這樣有利人民的好事，你這廠子辦得好，將整個市場攪得天翻地覆，隨着你們晨曦電器廠橫空出世，現在的老百姓們完全能花更少的錢享受到更多的優惠政策了，這是好事一件。”
老百姓們能享受的還遠不止此。
畢竟這年月，買電視機還是要購物票的。
但晨曦牌不同。
政府爲了支持自主產業科技騰飛，加之晨曦的產量完全供應得上，所以所有人都可以隨便購買，大大解除了購買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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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師過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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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天落座，很是客氣，介紹了李婉柔和薛靈芸之後，說道，“聽聞張老師胸懷大義，準備爲我國的歌唱事業添磚加瓦，在下我深受感動。爲此，我今天一是來特別拜訪您，想和您談談合作的事宜，因爲我也有這方面的打算。二來，我也想讓您教教我愛人和我徒弟，讓她們學學歌唱的真正精髓。您有所不知，我們晨曦馬上就要舉辦聯歡會，我老婆還要參加華清的元旦晚會，要和國外友人同臺競技。”
“她們有時間嗎？”
張老師問出和上次同樣的問題。
“不多。”
余天實話實說，“但她們兩個都很聰慧，我想，憑藉您老的悉心指點，哪怕是一句話的精髓，她們也能得到極大的提升。”
唱歌兒就是這麼回事。
發音音準以及呼吸唱腔等等，必須要有專業的歌唱老師點撥。
別小看這一句話兩句話的教誨。
什麼叫醍醐灌頂，什麼叫恍然大悟？
只要一句話說到根上，不怕不解決真正問題。
“你想怎麼合作？”
張老師掃了一眼自己正在裝修的小房間，眼神中閃過一絲期望。
現在的她，屬於力排衆議辦了這個學校。
雖然說等到未來學生們有了名氣和作品之後有可能盈利，但這一切都是不確定性的，更不知道要等多久。
一個人的熱情和激情是有限的。
張老師自己也時刻擔心着能否堅持下去的問題。
萬事開頭難。
現在的她，太難太難，最難的難點就是資金問題。
不過。
余天最不缺的就是資金。
當即提出拿出五十萬元，在王府井附近買個方方正正的小樓，專門給張老師辦學校以及培訓歌手等等費用。
“五十萬？”
張老師又驚又喜。
要知道。
她這次好不容易湊上來的錢只有五萬不到，這還是歷經了三四個月，走遍了親戚朋友，才勉勉強強湊齊的。
“是的。”
余天認真點頭，“張老師，您看行嗎？我的意願是，讓您作爲咱們環球娛樂公司駐京城的總管事，我知道您還有兩個孩子，今年二十多歲，都喜歡音樂，正好幫着管理，這樣我也放心。所以，只要您能答應的話，咱們這也算是兩好嘎一好，皆大歡喜的事情。”
“…”
張老師略加思索。
五十萬實在誘人，可以免除她關於金錢方面一切的困擾。
而且她也不懷疑余天的話。
畢竟這是真正的大老闆企業家，整個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光是張老師就已經在報紙上見過四次了。
只是。
張老師最初的初衷還是想認認真真地搞音樂，她認爲，一旦有資本方介入的話，可能會影響到她真正一心做音樂的發展。說白了，就是怕余天動不動橫插一手，指東道西，攪混了自己的初心。
而且。
她更希望能與真正的有識之士合作。
現在看眼前這個余天表現得很熱情，貌似很喜歡音樂。
可歸其根本，餘老闆只是個商人企業家。張老師甚至認爲，余天這或許只是頭腦一熱，純粹是爲了討自己老婆的歡心，所以才隨隨便便拿出對他來說不值一提的五十萬，權當給老婆買了個樂子而已。
“算了…”
張老師左思右想，最終搖了搖頭，“合作的事情還是免談吧，但要是說教學，我倒是可以看在你餘老闆爲國爲民的份上，破例給兩位美麗的女士指點一二。”
“行。”
余天點頭同意，“張老師，合作的事兒其實還可以談，我知道您有些顧慮，我都能化解。但我現在時間不多，您吶，今天白天先受受累，好好教教小芸和我愛人，等到晚上我來接她們的時候，咱們再找家飯店坐下好好談，對了，我還想讓您當我們這次晨曦好聲音的評委，我在港城簽了個特別厲害的樂隊，真希望您能到現場看看。”
說罷。
余天立刻安排蛤蟆去辦王府井買樓的事宜。
“別！”
張老師拒絕了，“晚上不行，晚上我有飯局，過完元旦再說吧，你該忙忙你的。”
眼見如此。
余天只得先行離去。
他走後。
李婉柔吩咐負責保護自己的十幾個小夥子幫着打掃房間，惹得張老師不由得感嘆了一句‘有錢真好’。
“先唱一段兒吧。”
張老師讓薛靈芸和李婉柔每人唱幾句，看看水平以及不足點，她坐在鋼琴旁邊，雙手輕輕放在上面，繼續道，“就唱這首大家耳熟能詳的遲到，來，我彈，你們跟着合，一、二、三，你到我身邊，帶着微微笑，帶來了我的煩惱…唱！”
李婉柔先跟着唱了一遍。
張老師眉頭一皺，提出了一些獨到的見解。
隨後是薛靈芸。
但她不想唱這首‘遲到’，而是想唱余天寫下的‘最初的夢想’。
“可以嗎？”
她問張老師。
她甚至想着用這首還沒有大範圍流行的歌曲在張老師這兒來個一鳴驚人。
“不可以。”
張老師直接打斷，“你說的這首歌兒我連聽都沒聽過，你還是按照我說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