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綾稚笑眯眯的看着她,隨後一腳將尖刀踹開。
雲若柳重重摔倒在地,原本華麗的淺粉色衣裙,在經過這麼多天的折磨之後,已經又皺又髒。
如今終於不堪折磨,脆弱的布料撕裂開,破破爛爛。
雲若柳沒有再掙扎起來。
她保持摔倒的姿勢,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
正好蘇楮墨來了,白綾稚將雲升辰的話重複了一遍。
男人的目光,毫無憐憫的落在雲若柳的身上,隨後又沒有半點情緒的移開。
雲若柳的心裏忽然又升騰起新的希望。
她連忙爬起來,跪坐在蘇楮墨的腳邊。
“瑞王殿下,你也看到了,事到如今,您還是要靠我。”
她磕了個頭。
“若兒壞事做盡,也不求別的,只希望瑞王殿下能在我還活着的時候,讓我過的好一些。”
“讓我住進瑞王府吧,這樣也方便您取心頭血緩解蠱蟲的痛楚不是嗎?”
她當然知道蘇楮墨答應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她已經走投無路了。
她拽進蘇楮墨的衣袍邊緣:“瑞王殿下,若兒求求你了。看在從前我們朝夕相處了三年的份兒上,您行行好吧。”
她的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嗓音透出幾分沙啞。
然而蘇楮墨卻連半點都不動容,反而甩開她。
“本王不稀罕用你的血。”
雲若柳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可是您也聽到了,只有我的心頭血才能……”
話都沒說完,蘇楮墨就冷冷的打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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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你是唯一的解藥,我也絕對不會碰。更何況,你壓根就不是解藥。”
他蹲下來,和雲若柳平視。
那雙眼眸浸染了陰冷仇恨:“雲若柳,不要把自己想的那麼重要。本王不稀罕!”
說着,他就擺擺手:“把人關進柴房,嚴加看管!”
白綾稚有些意外的挑眉。
雲若柳被拖死狗一樣的拖走,嘴裏還不清不楚的說着什麼。
白綾稚跟着男人走到屋內,這纔開口:“我還以爲,你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
蘇楮墨轉過身,嗓音溫和:“不是我不捨得,而是我覺得髒。”
他溫柔的注視着她。
“而且,你完全可以將她的心頭血取出來,然後研究成分。”
若是換做很早之前,白綾稚做夢都想象不到,這話是從蘇楮墨的嘴裏說出來的。
她噗嗤笑出聲來。
“你還記不記得,從前我被關了三年,你見到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問我爲什麼不把心頭血取出來給雲若柳治病。”
男人神情一僵,明顯不自然起來:“過去的事就……別提了。”
白綾稚這才正色道:“其實不一定是要心頭血。四皇子這麼說的目的,借我們的手殺了雲若柳。”
“這樣,皇帝就有由頭針對我們。”
蘇楮墨恍惚的應了一聲,隨後將門關上,衣襟扯開。
白綾稚臉色一紅:“蘇楮墨,我在和你說正事,你腦子裏一天到晚都裝了什麼?!”
男人忽的笑起。
他湊過來,指着心口:“本王分明是想讓你看看這印記。”
“稚兒,腦子裏有其他想法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