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的雨,下了一整個白天。
傍晚,李悠然的車子停在qf斜對面的陰暗處,看着兩輛車從遠處開了進去。
她知道那兩輛車的車主是誰,她只是不明白,爲什麼她的朋友,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都被戚酒拉攏了去。
那個看似單純的女人,其實也不過是在利用她的柔弱籠絡人心吧?
她的朋友們看來是同情心有點氾濫了。
——
王衍東跟沈執下車後便對視了眼,然後朝着外面看去,但是倆人什麼都沒說就陪着鍾暖暖跟幸運走了進去。
後來大家坐在沙發裏閒聊,王衍東給傅沉夜發了微信。
“好像是李悠然的車在你們家附近。”
“……”
傅沉夜看了眼手機,然後擡眼看向王衍東,最後卻只是不緊不慢的將手機又放下,忙着給戚酒端茶遞水的。
王衍東看着他的模樣便猜測到他早有準備,便也沒再說什麼。
喫飯的時候幸運提議:“要不咱們聖誕一起過吧?”
她是真的整天被沈執纏得心煩,出來還能透口氣。
“不了,今年我們想單獨過。”
傅沉夜低聲拒絕。
“單獨過有什麼意思?你們都老夫老妻了。”
鍾暖暖若有所思的說道。
“我們才婚禮沒多久。”
傅沉夜立即牽住戚酒的手,淡淡的說道。
但是他望着戚酒的鳳眸裏,卻任誰都看得出他是食髓知味,只想死在女人牀上。
戚酒很快從他掌心裏把手抽走,假裝自然的端起水杯來喝水。
傅沉夜只默默地看着,很篤定她是害羞了。
不過,她害羞的模樣,更好看。
他輕易就能在她身上移不開眼,從初見。
幸運有點受不了他們夫妻粘乎乎的,飯後拉着戚酒去洗手間,門一關,轉身便反問:“快說,是不是聖誕節不打算在城裏過?”
“不愧是幸運姐,料事如神哎。”
“我能料事如神?還不是你老公的心已經不在a城。”
“這也能看出來?”
戚酒疑惑的問道。
“他滿眼都寫着,快飛,快飛兩個字,你看不見?”
幸運戳着自己的眼提問她。
戚酒聽的忍不住笑道,解釋:“其實是我最近總做噩夢,他就想帶我出去散散心,又剛好趕上聖誕節。”
“你怎麼會一直做噩夢?因爲門外那個女人?”
“門外?”
戚酒聽的一怔。
“李悠然的車在你們家門口停着,你不知道?”
幸運說。
“現在知道了。”
不久,戚酒冷靜下來。
那個女人整天守在他們家門口?
家都被李家榮搶走了,竟然還有閒工夫在這裏磨他們夫妻?
那個女人可真是……
變態。
戚酒的心裏莫名的壓抑,但是又無可奈何。
不過不久後她還是忍不住拿手機給莫文強發了條微信,“莫叔,幫我個忙。”
她不能讓人家在她家門口盯着,她卻什麼都不做。
如果說以前她很能在李悠然的事情上忍氣吞聲,那麼也只能是因爲她不確定傅沉夜要跟她過日子。
而此時,她很確定了。
確定到可以……
嗯,給那個女人點顏色瞧瞧。
——
不久後三輛黑色的寶馬先後朝着qf豪宅開去。
大顆的雨滴又噼裏啪啦的落下,砸在車窗上,並不多,卻很重。
李悠然發現那三輛車子把自己前方圍住,頓時心內一緊。
而接下來,三輛車的車燈全部打開對準她,她被刺到一隻手迅速遮住眼,另一隻手死死地握住方向盤,然後,慢慢把遮住眼的手移開一些。
那三輛車的車門好像是同時被打開了,那到底是些什麼雜碎?
一種無形的壓力讓她不敢掉以輕心,可是……
這是傅沉夜的豪宅啊。
她迅速摸了手機給傅沉夜打電話,但是……
她的號碼換了又換,但是傅沉夜卻沒再接過她任何的電話。
這晚也是一樣。
傅沉夜跟沈執還有王衍東在聊事情,聽到手機響的時候,三個男人下意識的都朝着那邊看去,就連遠處的戚酒也忍不住朝着那個方向看去。
鈴聲過了很久才停,但是很快便又過來一個電話,只是立即被攔截了。
而緊接着,沈執跟王衍東的手機依次響起。
三個男人都有點頭大,那個女人又想搞什麼?
而外面的李悠然發現電話一直沒人接,覺得他們肯定以爲她在無理取鬧,便立即發了信息給他們,“救我,我在沉夜家門外,有幾個人將我包圍住了。”
她發了這三條信息後,擡眼看着周圍。
車燈太亮了,以至於八個身高體大的男人從車子裏出來的時候,立即有種壓迫感襲擊了她。
她的手緊握着方向盤,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
直到看到有人夾着煙朝她這邊走來。
那種陰森森的感覺,立即叫她啓動了車子,迅速後退。
是的,那三個傢伙不幫她,肯定是被裏面的女人給威脅了,她得先離開這裏,改天再找他們算賬。
他們可是兩小無猜的人啊。
只是她才退出去,那幾個男人卻是迅速都回到車上,她有種不詳的預感,這些人就是衝着她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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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腦海裏立即浮現出一個人,李家榮。
一定是那小子想要將她解決掉。
她一邊迅速倒車跑掉,一邊打電話給李家榮,“李家榮你只是一個野種你不懂嗎?我不就是要你受了點傷,你就找這麼多男人來輪我?”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不過你承認那天是你找人傷的我?”
“是啊,連我一個女人都敢承認,而你這個一米八多的男人卻不敢承認自己做的齷齪事嗎?”
“哼。”
李家榮錄音掐斷,突然就笑了聲,然後什麼都沒說就掛了電話。
李悠然身處危險中這件事,無論是誰做的,都叫他覺得開心。
而李悠然則是再也無法囂張,此時她轉眼朝着後視鏡看去,那三輛車跟的太緊了。
都是寶馬,所以不可能是混混,甚至都不想搶匪,因爲那些車的價格最起碼在百萬左右,絕不是普通貨色消費的起的。
那麼他們,只能是李家榮找的人。
李悠然這麼想着,抓着方向盤的手上青筋暴起,從牙縫裏擠出來充滿恨意的話:“李家榮,我們勢不兩立。”
車子在城邊停了下來,已經沒有油了。
而後視鏡裏,那三輛車也排着停在了她的車子後面,將她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