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爺子坐在車裏就想,如果他這和兒子一樣的徒弟還活着,應該能察覺出來他們這一家死的不正常吧,而不像他那蠢兒子一樣,將那死魚眼珠子當成明珠。
爲了那一個蛇蠍心腸的毒蛇一樣的女人,而錯待自己的親生女兒。
他落到那樣的下場是活該,但是他們不應該去害翠翠那。
翠翠孩子已經夠苦的了,這輩子就沒過過幾天好日子,臨死了還被他們張家連累。
他的徒弟將他送到了醫院大門口,他在車上就瞭解到了這小子現在辦的這件事情不是太着急,乾脆就利用自己的威嚴將他拉到了醫院,讓他去檢查身體,發現問題早點治,總比到時候束手無策強。
徒弟在樓下做檢查,而他則是去找他那愚蠢的兒子和兒媳婦,還有那更加愚蠢的大孫子張樹清。
果然呢,他的親孫女孤零零的站在那裏。
李家人不把她當人,他的兒子兒媳婦明顯的嫌棄。
這兩個狗東西怎麼就不想想,如果不是當年他們的疏忽,就算是當時條件再無奈再匆忙也不可能抱錯孩子呀。
自己孩子長什麼樣不知道嗎?
就算是不知道,如今知道自己的女兒在李家受虐待,而且醫生已經告訴了80以上是親生女兒。
況且翠翠長得和兒媳婦多像啊,尤其過幾年之後,簡直就像一個模子裏出來的。
這樣明晃晃的證據,還用說什麼呢,看看他們在做什麼,那兩個愚蠢的東西竟然一左一右的護着那個小賤人。
張家老爺子恨的咬牙切齒,眼眸猩紅,如果不是經歷的風風雨雨很多,他現在早就上前一把掐死她了。
這個禍害他是不能留她的,只不過他要想個什麼辦法將她除掉,畢竟無緣無故的他不能去害人性命,那樣的話不但護不了張家,沒準連自己的性命也搭進去,不值得。
想到這裏,張家老爺子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威嚴的眼神掃向了李大柱一家,這一家人雖然現在看起來貪婪又無恥,可他們最起碼有底線有基本的良心,沒有跟着張婷婷一起去害人,但是卻也被這個禍害給害得很慘。
張家老爺子是一家日用品化工廠的廠長,後來又做了幾年書記,他身上自然有上位者的威嚴,眼神只是那麼一掃,這兩家人就不怎麼吵鬧了。
包括張樹清,憤恨的神情都消散了很多,信賴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爺爺,果然爺爺來了這些人都害怕了,包括那胡攪蠻纏的李家人同樣如此。
張家老爺子掌控了情勢之後,沉聲的開口問道“別的先不說,我只問你們,在這麼多證據的情況下,你們覺得哪個是你們的親生女兒?”
張志的媳婦動了動嘴脣兒,有些不情願的看了一眼李小翠,但是她卻沒有說話,而是看向李大柱的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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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老爺子將兒媳婦的神色盡收眼底,嘴角帶着譏諷。
這女人死了也活該。
李大柱的媳婦卻根本就沒有在意那些,她眼底裏就是錢。
況且她心裏也知道了,這李小翠肯定不是她的女兒,要不然人家一個城裏人爲什麼千辛萬苦的將他們從農村接出來,然後好喫好喝的一路上關照着,又帶到醫院做血型化驗。
還不就是因爲李小翠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嗎?
否則的話這又黑又瘦的死丫頭值得他們這麼做嗎?
而且她剛纔早就確認過了,另一個死丫頭張婷婷和她年輕時長的實在太像了,只不過這性格和心眼,恨不得讓她給她兩大巴掌。
張家人也不怎麼地了,將這孩子養的就像那白眼狼一樣,嫌貧愛富的,她瞧不起她,她還瞧不起她呢。
李大柱的媳婦先是瞪了一眼張志的媳婦,隨後她大咧咧的“這有什麼不敢回答的,一是一二是二,我一個農村婦女都知道醫生剛纔說那話,雖然沒有100打保票,可是那也差不多就是證明了張婷婷就是我的親生女兒,她跟我年輕時候長得真像,這個小翠就是你們家的孩子,我現在也沒別的意思,想要換回孩子,很簡單,給我一千塊錢,從此之後咱們互不相干。”
張志的媳婦還有張志惡狠狠的看向李大柱媳婦,他們以爲自家老爺子聽到這話之後肯定恨的不得了。
因爲在他們的心裏,張家老爺子一直都是剛正不阿的,眼裏揉不得一點沙子,所以她們都有一些幸災樂禍的看着給大柱的媳婦,就想聽到她被老爺子訓斥。
哪裏想到張家老爺子神情緩和下來,一點都沒有生氣,而是平靜的問道“你這個要求倒也合理,農村人養孩子不容易,可是那張婷婷你們打算怎麼辦?”
“那還能怎麼辦?將她領回去啊,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這不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道理嗎?我一個沒文化的都知道怎麼做,你們還在這裏糾結猶豫什麼呢?”
“那你管我們要一千塊錢,那我們是不是應該管你要一千元呢?不過我們家養婷婷何止一千元呢,付出多少心血那都是沒法算的。”
“媽媽……”
張婷婷馬上露出了楚楚可憐的表情,而說這話的是張志的媳婦,說完之後雖然有些憤怒,可是看着張婷婷還有些心疼,又連忙解釋道“婷婷,媽媽沒別的意思,只不過這家人實在太貪婪了,這不是無理取鬧嗎?簡直就是訛詐,咱們不能讓他們如願的。”
張家老爺子冷笑出聲,陰冷得目光死死地盯着不知所謂的張志媳婦,也不怪她。
兒子就是個蠢的,娶的媳婦能是好的嗎?
理都沒有理他們,而是轉頭看向李小翠,看向李小翠的時候,目光帶着無盡的柔和還有慈祥“孩子,剛纔他們說的話你也都聽明白了,爺爺現在想問你,你是怎麼想的?”
李小翠在驗血型之前腦子裏都是空白的,而且也是迷茫的恐慌的,她生性膽小,長這麼大,去的最遠的地方就是鎮子,哪裏來過這麼繁華的京城呢。
所以她的腦子就在剛纔之前還是糊糊塗塗的,就好像裏面裝的都是漿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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