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這聚香樓上菜的速度也太快了,他們才坐下一小會兒就有人來上菜了,看着滿滿一桌子與自己記憶裏差不多的菜色,許曜只能拿起筷子夾了一丟丟豆腐放進嘴巴里。
豆腐最容易消化,也最能嚐出一個廚師的手藝好壞,許曜在喫食方面真的是很挑嘴,或許是從小就喫習慣了山珍海味,美味佳餚,所以一般情況下他都不會將就,若是飯菜不合他胃口他寧願不喫,或者喫他們自帶的乾糧。
就像之前他出海幾個月,他們就帶着專門煮飯的婆子,專門伺候他的飯菜,這一點到是和皇室貴族的癖好很像,走在哪裏都奴僕成羣的。
“哇,好喫。”許曜只是嚐了一點點就大讚。
然後他也不管自己的肚子能不能裝得下,就開始胡吃海喝,許洛嫣真怕他喫多了胃難受,一個勁的叫着:“你喫慢點,又沒有人和你搶。”
“孃親,這味道簡直太地道了,好喫,你也嚐嚐。”許曜給許洛嫣夾了一片蘸了辣椒醬的白片肉。
許洛嫣也就拿起筷子嚐了嚐,終於點點頭說道:“嗯,味道確實不錯。這廚師的手藝能打十分。”
“能得二當家一句誠心的誇讚,咱們這京城聚香樓的大廚也該出名了。”南宮流觴多熟悉許洛嫣,未見其人,聽其說話的聲音(雖然對方故意壓低了聲音和有意的改變說話的力度)就能知道這人就是他失蹤了四年的表妹。
許洛嫣和許曜聞聲擡頭就看見南宮流觴手搖摺扇推門而來。
許洛嫣和南宮流觴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你就是流觴公子?”最興奮的就是許曜了,他直接放下了手裏的筷子,一下滑下了凳子,咚咚咚的跑着來到南宮流觴的面前仰着頭問道。
南宮流觴看了一眼還不及自己大腿高的小孩,笑眯眯的說道:“你應該就是曜兒了吧?來舅舅抱抱。”
“是,表舅舅。”許曜張開胳膊就求抱。
“曜兒,你平時的矜持呢?”許洛嫣表示這樣求抱的孩子,她簡直不忍直視,與他那酷酷的外形一點也不符。
“表舅舅,我可總算是見到你了,要是知道你就是流觴公子,我肯定早就跑來找你啦!”許曜在南宮流觴懷裏興奮的手舞足蹈。
“那你究竟是想來找表舅舅,還是想來找流觴公子的?”這孩子似乎更喜歡自己流觴公子的身份。
“呃,表舅舅不就是流觴公子嗎?我都找,都找。”哼,他纔不會說出自己更像見到流觴公子呢,畢竟他可不缺舅舅,石舅舅可是很疼他的,還有珩舅舅,舅舅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可是流觴公子是他從小的偶像,就這麼一個呢!
“這孩子皮的很,你將他放下來吧,這麼大了還讓人抱,豈不是讓人笑話!”許洛嫣對着眼前的兩人說道。
“沒事,我還是第一次抱曜兒,這麼聰明伶俐的外侄子我樂意天天都抱着。”
“你們可別把他慣壞了,這孩子,你給他三分顏色他就敢開染坊。”
“孃親,人家哪有?人家就是喜歡錶舅舅嘛,單純的喜歡。”許曜不好意思的在南宮流觴的懷裏對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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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單純的喜歡?”許洛嫣不相信的問道。
“好嘛,還有那麼一點點崇拜。”許曜伸出自己的手,比了一個小指甲的位置看的許洛嫣和南宮流觴都哭笑不得。
這孩子就是猴子派來的吧!
“你崇拜我?爲什麼啊?”被一個小孩子崇拜,這到是稀奇。
“我早就想見見你,當面向你請教一下做生意的方式方法。”許曜一本正經的回答。
“你小小年紀就想學做生意?”
“嗯嗯嗯,別看是年紀小,我對做生意那可是非常認真的。”許曜怕南宮流觴以他年紀小就看輕他,所以臉上那認真的神情簡直令南宮流觴都刮目相看。
“嗯,表舅舅知道你想做生意的決心了,不過這事啊,你可找錯師父了,表舅舅做生意可還都是跟你孃親學的呢!你這捨近求遠的做法也太得不償失了些。”南宮流觴抱着許曜就坐了下來,看着桌子上還沒有怎麼動的飯菜說道:“你們難道剛到京城?”
“爲什麼這麼問?”許洛嫣看着南宮流觴。
“只有剛到京城錯過了早膳時間,這才這麼早就跑來用午膳啊!”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
呃!
“這個問題你就要問曜兒了,我們才從府裏用完早膳出來,走到這裏,他就說自己的肚子餓的在唱歌了。我想這裏是你的產業,就進來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在這裏碰見你。”
許曜一聽許洛嫣這麼說,簡直覺得丟人,低着頭在房間的地板上到處看。
“行了,要是想喫就喫點,你這低着頭找,這房間裏也沒有地縫可以讓你跳進去躲避你幹出來的丟人事。若是你喫飽了,那我們就走。”許洛嫣看着許曜在南宮流觴懷裏低着頭,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表舅舅你放我下來,我要喫飯。”許曜輕輕的拍了拍南宮流觴的胳膊。
南宮流觴就將許曜放在了許曜之前坐的椅子上面,許曜重新拿起筷子喫起飯來。
“這些年過的還好嗎?”許洛嫣等許曜自己有開始喫東西才問道。
“就那樣,沒有什麼變化。”南宮流觴一句就將自己這幾年的生活概括了。其中的心酸他覺得沒有必要告訴許洛嫣,只需要自己知道就好了。
“娶妻了嗎?”
“沒,我還沒有玩夠呢!”南宮流觴搖着摺扇,將一副不羈浪蕩公子的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
“你該成家了。”
“急什麼?你說要帶我將生意做到海的另一邊去,都還沒有成功。我這麼早成家豈不是成了拖累?”
“舅媽不會念叨你嗎?”
“不會,因爲他們唸叨也沒有用,所以就不念叨了。”許洛嫣離開的這幾年他終於理清楚了自己對許洛嫣是種什麼感情,但是一切似乎都已經太晚了,許洛嫣就算走了,她身上依舊貼着司馬辰風的標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