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病?我都說是我們老闆娘了。”
保安被太陽照的眯着眼,給人一種鄙視的感覺。
“你不知道她以前……”
“李小姐,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一定要知道廉恥啊,連我們這種普通人家都會教育自己的女兒要好好找對象,千萬不可破壞人家婚姻,你們大門大戶的,你父母沒教育過你不可以做小三兒嗎?”
保安帶着點地域特色的口音,但是話一說出來,李悠然卻頓時臉上如調色盤。
“你不知道你口中的老闆娘纔是小三。”
李悠然憤憤不平的說道。
“那我的確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是領了結婚證的合法夫妻,何況他們感情那麼好,你也不缺男人,何必呢?”
“你,我……”
李悠然沒想到一個老頭竟然也敢這麼堵她,但是一想到戚酒在裏面,她怎麼能甘心就這麼離開?
她回到車上,但是卻依舊沒走。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她想,中午戚酒一定會出來。
他們總要去用餐,到時候她自然會見到他們。
但是很快她的手機就響起來,是夏柔,她看了眼,心煩意亂的接起:“喂,媽。”
“你在哪兒呢?那母子正在拉攏公司裏的高層給他們投票你不知道嗎?”
“您就別操心了,我已經找好人幫忙,他們只是拜拜忙活而已。”
李悠然對這件事,很是胸有成竹的樣子。
“真的?然然,這時候無論如何傅沉夜的事情也該放一放了,先把公司的大權拿在手纔是我們的重中之重啊。”
“您別管了,掛了。”
李悠然說着就掛斷,又繼續盯着傅氏辦公大樓門口。
夏柔卻是心有不安的坐在她的辦公室裏。
原本李氏只認李悠然這一個大小姐的。
但是,自從李家榮被曝光出來……
男孩子本來就比女孩子更有選擇權,李悠然卻又不以爲然,夏柔越來越擔心。
再過不久就是公司的高層聚會,萬一李悠然被逼……
如果真的被逼讓位的話,她們母女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不,不能這樣。
夏柔立即離開了她的辦公室,走之前不忘把辦公室的門鎖好。
她去了監獄。
李玉山穿着囚服,人也清瘦了很多,但是依舊是乾乾淨淨,利利索索。
還是那麼道貌岸然,還是能迷惑人心。
但是……
“我們一直是把然然當繼承人培養的,你忘了嗎?”
夏柔假裝悲憐的問他。
“其實我從來沒有把她當繼承人培養,她是一個女孩子。”
李玉山也很認真。
夏柔聽的怔住,“可是之前你一直說……”
“我當然是爲了讓你開心,也讓悠然開心。”
李玉山不等她說完就把理由說了出來。
夏柔聽的還莫名的感動了一把,但是很快她就後悔剛剛的感動。
“但是其實我培養她,給她自信,不過是因爲我想要她進行聯姻,對李氏有幫助的聯姻。”
“什麼?”
“女孩子遲早要嫁人的,我不可能讓她管理李氏,她能爲李氏付出,讓她有更堅固的孃家可靠,她便已經是超越全世界大多數女孩的幸福了。”
李玉山又說。
夏柔這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從未跟她說過一句真話。
“所以,然然也不過是李家的一枚棋子嗎?”
“這樣說就太難聽,作爲家裏的一份子,我們都要爲這個家服務,團結纔會勝利。”
“李玉山,我原本以爲你只是貪色,我沒想到原來你這麼陰險。”
夏柔從座位裏起來,她知道這個男人是真的一點也靠不住了,她這個年紀,自然是爲自己謀取最多的利益。
她轉身就走了。
李家真的要散了。
不,她又不姓李。
她甚至想帶着李悠然改性,夏悠然。
她的女兒,就該跟她姓。
原來,到頭來,她只得到了一個女兒。
也罷,她們母女相依爲命好了。
不過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忍不住出門口前又回頭看李玉山,然後笑起來。
李玉山無意間看向她,發現她笑的有些詭異,他皺了眉,但是在他心裏夏柔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便沒當回事。
戚酒中午沒跟傅沉夜出來,而是跟沈君君。
傅沉夜約了老闆在副樓餐廳用餐籤合同,蔣立陪同,沈君君就陪她去以前經常喫的餐廳用餐。
但是她們倆纔出來,李悠然的車就立即開到她們面前。
其實,李悠然恨不得直接把車撞到她身上,她眼前甚至浮現出戚酒一屍兩命,躺在血泊裏的畫面。
但是她對自己跟傅沉夜還心存幻想,所以她讓自己一定要剋制,她要過的比所有人都好,她堂堂一個豪門大小姐,怎麼會讓自己淪爲殺人犯呢?
那都是窮兇惡極的人,甚至乞丐纔會做的事。
所以她把車子停在了戚酒旁邊。
沈君君拉着戚酒後退,但是也心有餘悸。
看到車裏的人是李悠然後沈君君更是忍不住對她質問:“李悠然,你到底要做什麼?”
李悠然只看着戚酒,她甚至覺得戚酒現在已經帶着孕味了。
可是她明明才懷孕沒幾天。
她臉蛋圓潤了些,但是看上去很弱。
“懷孕不好受吧?”
“管好你自己吧。”
戚酒不想跟她多說,拉着沈君君要走。
李悠然立即打方向盤,把車橫在她們面前。
不過下一秒,戚酒手機響了聲,她接起,隨即便退後。
李悠然以爲她怕了,正要開車門,突然一輛車從她的眼角餘光經過。
“砰。”
一聲巨響。
李悠然被撞的身體劇烈一晃,隨即暈頭轉向的從裏面出來,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車子被撞,她轉眼朝着撞自己的車子看去。
莫文強也從裏面出來,並且大步朝着她面前走去。
李悠然頓時不安的心跳加速,慌張的後退。
“警告你不要再纏着我們家夫人,否則這輛車現在的下場,就是你以後的下場。”
莫文強冷着臉,毫無溫度的提醒。
沈君君跟戚酒在後面看着,就覺得,哇,這個保鏢好帥。
“你是想說,你不惜坐牢,也要搞死我嗎?”
李悠然冷笑,心虛卻還自以爲理直氣壯的問他。
莫文強再逼近,聲音壓到只有她能聽到,“你不會以爲只有你能做到毫無痕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