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嗆聲,無疑就是捅了馬蜂窩,高紅芳立刻就開口罵道:“好你個小婊子,出去浪幾天回來,竟然就敢和老孃嗆聲了。”
“你這是出去裹了野男人,給你長膽子了不是?”
周世羣還是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家,哪裏聽的這等污言穢語,立刻就被罵的哭着跑回家。
正好被陳金珍看見,就問道:“你怎麼了?爲什麼哭了?”
“四嫂她罵我。”
“你四嫂那張嘴巴一向很臭,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凡事別和她計較,她說點那些話,你左耳進右耳出就成。”
“媽,你是不知道,她罵的太難聽了,她說的那些還是人話嗎?”周世羣哭着告狀。
陳金珍知道,自己這個老閨女,一般情況下,是根本不會告狀的,現在哭的這麼傷心,肯定是高紅芳說的話太難聽。
於是陳金珍氣呼呼的跑出去就問高紅芳:“世羣是哪裏得罪你了?一回來你就將她罵哭!”
“我能罵她什麼?肯定是她在外面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纔會被我一說就哭!”
“不是我說你,我要是你,肯定就想辦法,趕緊將這個賣逼婆娘,浪蹄子嫁出去,不然萬一哪天被男人搞大了肚子,到時候就真成了賠錢貨。”
“高紅芳,這是你一個當嫂子的人該說的話嗎?你怎麼能什麼髒水都往自己小姑子身上倒?”
陳金珍氣急,左右看了看,撿了一把用來晾曬稻穀的刮板,拎着就往高紅芳身上招呼。
不過陳金珍到底是年紀大了,平日生活也很節儉,比不得一個正直壯年,又經常偷喫好東西的高紅芳。
兩個人對陣沒幾下,陳金珍就落了下風。
正好這個時候周淺淺回來了,天熱,加上高紅芳今天沒有出攤,她今天收攤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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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供銷社的時候,她又跑進去轉了轉,沒有想到竟然讓她買到了一個豬頭,還有一籠豬大腸,一籠豬心肺。兩斤豬肝。
豬頭也是不要肉票的,就是很難遇到,今天也是周淺淺來的湊巧,最近家家戶戶都在打穀子,基本上每戶人家都會來供銷社買新鮮肉,這一個豬,一大清早就賣光了,供銷社的人就讓肉聯廠又給送了一個過來。
周淺淺進門的時候,供銷社負責賣肉的售貨員,正在分豬肉。周淺淺因爲身邊有陸流年這個存在,那些不要肉票的東西,可不就被周淺淺包圓了。
等周淺淺將東西買完,喫力揹着搖搖晃晃的走到門口,陸流年就看不下去了,讓周淺淺先將背篼放下,他跑開一會兒,就喊了人過來幫忙,順帶手裏還提了一個罐子。
“你買這麼多豬下水做什麼?”平時雖然她也買,但是也沒有買這麼多,這天熱,這些東西可不經放,他希望周淺淺不是貪小便宜,才一下買這麼多。
“我家今天打穀子,我家裏也沒有肉票,就家裏剩下的半塊老臘肉,只怕不夠待客。”
“小小年紀,可真夠操心了。行了,這東西我讓我朋友揹着,我們送你回家。”
“啊?你去我家做什麼?”周淺淺下意識的,就拒絕陸流年侵犯自己的領土,沒錯,對於周淺淺來說,家就是領土。
“我當然是送你回家啊?還能做什麼?我朋友可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幫你背東西的。”
“我要是不出面,他一個男人,只怕也不好與你一個女孩子,一起走在大路上,不然肯定會引人非議的。”
周淺淺脣角抽了抽說道:“那咱們三個人走一起人家就不會說了?”
“有我陸流年在,誰敢說你?怕是不想過好日子了。”
得,陸流年無論前世今生依然那麼牛掰,那麼拽。
“你要送也可以,到我家不能亂說話,而且我家很窮,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現在這個年代,富裕的能有幾家?”陸流年完全不當一回事,前世他沒有去過周淺淺的老家。
兩個人雖然是老鄉,可他們都生活在大城市,加上週淺淺的老家,也沒有什麼讓她留念的,所以周淺淺都不回去,他就更不可能去過。
周淺淺撇撇嘴,那一背篼東西,自己確實也背不動,既然陸流年想幫忙那就幫吧!反正這都是他前世欠自己的。
只是三個人剛剛走到隔壁鄰居家的院子,就看見陳金珍和高紅芳在打架,兩個人嘴裏都罵罵咧咧的,這是個什麼情況?旁邊還蹲着哭的周世羣!
“陸流年,快幫忙,幫我把她們分開,不能讓我四嬸傷了我奶奶。”周淺淺就像一枚炮彈似的,直接衝向兩個對打的大人身邊,試圖將二人分開。
高紅芳一看是周淺淺回來了,身邊還跟着那個陸家的孩子,還有另一個男人。
這陸家的孩子,她不敢惹,可她罵人不點名道姓的,到時即便是陸家追究起來,她也能狡辯。
於是高紅芳看見周淺淺就說道:“喲,又一個在外面騷的浪蹄子回來了,不是我說,周世剛這樣的人,竟然還爲人師表,追究家裏都整的烏煙瘴氣的,能教好學生嗎?可別耽誤了別人家的孩子。”
陸流年聽見高紅芳這麼罵周淺淺,直接上前,擡手就是一巴掌,十歲的少年,天天家裏好喫好喝供着,那手力自然不小,一巴掌竟然把高紅芳打蒙了。
等高紅芳捂着臉反應過來,她問道:“陸流年,你小小年紀,跟着周淺淺這個小娼婦怎麼也學壞了,你就不怕我去告訴你爸媽,讓他們收拾你嗎?”
“我的名字豈是你能叫的,你要去告訴我爸媽,那你儘管去,我倒要看看,是你這個滿嘴不乾不淨的人說的話,能讓我爸媽相信,還是我這個親兒子說的話,他們相信。”
陸流年在家裏就是全家的寵兒,自古都是皇帝愛長子,百姓愛幺兒。即便陸流年上面已經有三個哥哥,可他依舊是家裏人團寵的對象,加上他從小便天資聰穎,家裏人更是將他寵的無法無天。
高紅芳聽了陸流年的話,嗓子一噎,她到是忘了自己打聽來的消息,在陸家,這就是位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