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被人推入井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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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

 便臨近七夕宴會。

 在七夕宴會的前一日。

 月府又出事了。

 “皇子妃,皇子妃,不好了,出大事了!”

 淺黛匆匆忙忙地從外頭跑進院子裏,還差點和打掃屋子的素心撞個滿懷。

 她顧不得那麼多,直接進屋找到主子。

 “何事如此慌張?”

 月流鈴正陪着璽寶看書,就見淺黛冒冒失失地進來。

 她輕輕擱下書籍,擡起鳳眸看向來人,面上滿是疑惑。

 “皇子妃,月府出大事了!”淺黛十分激動,趕緊道出正題,“丁氏死了,據說是被人推入了水井裏。”

 “夫人把相關的丫鬟下人都關到一處了,等着你過去處理呢。”

 聽到淺黛這番話。

 月流鈴卻是不可置信。

 丁氏死了?

 還是被人推入井裏淹死的?

 何人如此大膽,膽敢在月府裏作威作福?

 她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一抹熟悉的身影,莫非,又是她?

 “皇子妃,馬車已經準備好了,還請你快快移步。”

 見主子一直不說話,淺黛趕緊出聲提醒。

 “走,那便看看去。”月流鈴拍案而起。

 她進屋換了身素淨的衣裳,臉上只略施粉黛,頭上隨意插了只玉簪子,便出了皇子府。

 馬車一路疾馳,快速往月府的方向去。

 進了月府。

 就見一片平靜。

 但與以往不同,那些丫鬟小廝的面上都帶着緊張和憂愁之色,腳下均是步履匆匆,好似十分害怕。

 在經過小花園時,還能聽到一些丫鬟在私下裏議論。

 稱丁夫人的死實在蹊蹺,且死相太難看了。

 這麼久過去了,都還沒找到罪魁禍首,他們每個人尚且都是懷疑之身。

 聽到這些人如此說,月流鈴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來到丁氏出事的地方。

 只見圍滿了人羣。

 丁氏是在離自己偏院不遠處的荒院裏失事的,她的身上已是蓋了白布,看樣子是徹底斷氣了。

 丫鬟小廝見二小姐回來,趕緊恭敬地讓開一條道。

 “鈴兒,你可算是回來了。”

 看到女兒的身影。

 梅氏總算鬆了一口氣。

 她趕緊上前來拉着女兒,強壓下心中的慌亂,道出整件事情的脈絡,“今兒一早,有個丫鬟在這邊打水澆花,就發現丁氏死在裏面了。”

 “水井上還有一些抓痕,地上的腳印也十分古怪,我讓人查驗了一番,不止是丁氏留下的。”

 “瞧這樣子,丁氏像是被人推下去的,在落井之前,她還奮力掙扎了。”

 “凡是可疑的丫鬟下人,我都關起來了,簡單審問了一遍,卻是沒有任何線索。”

 “哦對了,裳兒聽聞母親落井昇天,她第一個趕到,但是因爲傷心過度,昏厥過去了,我便派人將她送回她自己的屋子了。”

 見母親在強忍着,月流鈴心裏很清楚,母親也很慌。

 她反手握住母親的雙手,輕聲安慰道,“沒事兒,交給我。”

 話落,她便屏退了其餘所有閒雜人,只留下了母親和小弟。

 月寒杉第一次見死人,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府上,他俊朗的面上十分慌亂。

 “姐姐,我們現在怎麼辦?”

 “不着急。”月流鈴淡淡一笑,讓他們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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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便蹲下身子。

 掀開白布一角,只見丁氏整個皮膚蒼白,屍斑正在緩慢出現,且顏色極其淺淡,她的整個身體已經變得極其僵硬。

 再觀手足,由於被浸泡的時辰長,表皮已經浸軟變白,變得膨脹且有褶皺。

 且指甲裏有固體異物和一些軟質細物,應當是她緊緊抓住井面留下的,同井面上的痕跡能對得上,而那些細小的軟質細物,許是從兇手身上留下的。

 再向下看去,丁氏的腳踝處有被人抓得烏青。

 應是丁氏試圖逃跑,但硬生生被人拽回來,然後以倒立的姿勢,直接將人扔進井裏。

 從腳踝處的烏青和這個力道來看,此人應當是男子!

 最終有了結論,月流鈴才重新蓋上白布,起身看向母親。

 “娘,仵作可有驗屍?”

 “驗過了,桃竹帶了個人來,稱丁氏是於半個時辰前溺亡的,而那時,正好是丫鬟發現丁氏的時辰。”梅氏說道。

 “不,那人在撒謊。”月流鈴緊蹙着眉頭,“此人可關起來了?”

 “那人驗過屍後,便離開了。”月寒杉附和道。

 “娘,你趕緊派人找到那人,但一定要暗中進行,切不可將此人透露出去,這人極有可能知道一些真相。”

 桃竹麼……果然是她!

 月流鈴脣角微彎,露出一抹冷笑。

 她三番五次的想要致自己的生母於死地,此人果然是心腸歹毒。

 “好。”梅氏點頭應下了,趕緊派人尋人去了。

 隨後她重新將視線放回女兒身上,面露疑惑,“鈴兒,你可是發現了什麼?”

 月流鈴如實道出自己的發現,“我方纔觀屍體的狀態,丁氏死於四個時辰之前,且兇手是名男子,所以仵作在撒謊。”

 “而這仵作是姐姐身邊的桃竹找來的,驗完屍就匆忙地離開,姐姐的嫌疑很大。”

 “又是她麼?”聽到女兒一番分析,梅氏亦是眉頭緊鎖。

 月流鈴輕輕點頭,“如今她的嫌疑最大。”

 “不過,此事暫時不可聲張,證人證詞和證據都先留着。”

 “既然現在證據齊全,爲何不直接報官呢?”聽到姐姐這席話,月寒杉滿臉不解。

 “她也是父親的女兒,哪怕父親知曉此事,恐怕也會念及父女情分放她一馬,不能一擊致命。”

 月流鈴心裏很清楚。

 父親對她好,對他的大女兒同樣好。

 兩個都是他的女兒,他一向一視同仁。

 且父親心軟,只要月姵裳在他面前哭訴一番,說不定就會直接放了她。

 若是此事沒有一擊將月姵裳擊垮,日後想要再對付她,恐怕會更加有難度。

 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保留好月姵裳的所有罪證,待日後有機會了。

 再將所有的證據都擺出來,可以直接讓月姵裳死於萬劫不復的境地。

 這纔是她想要的結果!

 月流鈴一番話落下,梅氏和月寒杉均是明瞭地點點頭。

 “真沒想到,大姐會如此心狠手辣,連自己的生母都不放過,她爲何變得這般可怕。”

 月寒杉好看的眉頭緊鎖,心中甚是詫異。

 月流鈴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囑咐道,“人心隔肚皮,總會因爲各種事情變化,可能是一己私慾,可能是環境。”

 “總之,我們生於大臣之家,日後還會面臨許多這樣的問題,以後那些事比現在面臨的這些還要可怕許多。唯有好好唸書,有權勢才能自保。”

 聽了姐姐這席話,月寒杉認真點頭應下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