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澈正想問一句:“你懂什麼了?就懂了!”
就在這個時候蘭溪若一聲尖叫:“啊,王爺,我們,我們的孩子。”
南宮澈低頭,就看見蘭溪若裙襬下滴滴答答的流出了血滴。
在這種時候,自然是人命重要,南宮澈當即打橫就將蘭溪若抱起來往寺廟裏跑,這種時候,必須要先給蘭溪若換身乾淨的衣服,再想辦法看看能不能保住她肚子裏的孩子,不然只怕連她生命都有危險。
蕭子魚就這麼看着南宮澈一臉緊張的抱着蘭溪若跑了,她站在水潭邊 ,忽然苦笑連連,眼睛很是酸澀,她乾脆仰頭望天,被南宮澈傷透的心,不應該再爲他落一滴淚,因爲他不值得。
寺廟的住持沒有想到攝政王一行來寺廟上香,蘭側妃竟然會落水,一個個嚇的臉色慘白,寺廟裏也沒有會醫術的人,無奈,南宮澈只能帶着蘭溪若一路狂奔回府,蕭子魚也一併回府,只是來時她是被南宮澈抱在懷裏,呵護備註,並沒有讓她感覺到任何顛簸。
可回程南宮澈忙着去照顧蘭溪若去了,加上蘭溪若有流產的跡象,一路上馬車趕的飛快,蕭子魚坐在馬車裏被顛簸的肚子生疼,慘白了臉頰,額頭冒着冷汗。
念琴和念棋雖然儘量去保護蕭子魚,但她們能力有限。
馬車就這麼一路疾馳回了王府,南宮澈一頭栽進清荷園,根本就沒有想過,陪同他們一路顛簸而回的蕭子魚身體是否喫得消。
念琴看見蕭子魚痛苦的模樣,想了想,急忙命人去請劉大夫過來,劉大夫一把脈,臉色駭人。
“劉大夫,我的孩子可還好?”蕭子魚現在什麼都不怕,就怕失去這個唯一與她血脈相連的孩子。
“王妃莫急,你這是顛着動了胎氣,待老夫爲你施針之後,你再喝上幾副安胎藥再看。”
蕭子魚一聽,頓時心下大急,她抓着劉大夫的衣袖祈求的說道:;劉大夫,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幫我保住這個得來不易的孩子。”
劉大夫自然知道蕭子魚將這個孩子看的有多重,但是此時蕭子魚脈象混亂,劉大夫根本不敢打包票,只能說道:“老夫定當盡力。”
幽蘭苑劉大夫在忙着給蕭子魚施針安胎,清荷園王府的大夫卻是在一番緊急施救之後告訴南宮澈:“王爺,蘭側妃肚子裏的孩子沒保住,而且蘭側妃是因爲掉進冰涼刺骨的水潭落的胎,只怕以後很難再有身孕。”
蘭溪若一聽,頓時拉着南宮澈的胳膊一陣搖晃,哭天嗆地的說道:“王爺,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對不對?我們的孩子還在對不對?”
蘭溪若此時慌了,原本她都是計算好的,怎麼會陰差陽錯導致自己不僅沒了孩子,以後還很難再懷孕,真要這樣,那她後半輩子還有何指望?
面對一個剛剛失去孩子的母親,還是自己曾經的救命恩人,南宮澈說不出狠話,只能安慰道:“沒事的,溪若,沒事的,沒有孩子,以後我還是會對你與以前一樣好。”
蘭溪若頓時就不幹了,伸手就將南宮澈推開,歇斯底里的說道:“王爺這是拿妾身當三歲小兒哄騙呢!以後妾室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王爺只怕早早就將妾身棄如敝履了。”
“都是蕭子魚,都是她害得我,我要殺了她,爲我孩子報仇!”
南宮澈見蘭溪若瘋魔的樣子,只能緊緊將人抱住安撫,蘭溪若在南宮澈寬闊的肩頭,露出了一抹陰鷙的恨意。
蕭子魚你竟然害我失去了當母親的資格,那麼你也別想好過。
蘭溪若以夢魘爲由,反反覆覆的被惡夢驚醒,醒來就又哭又鬧的,南宮澈無法,擔心蘭溪若見到蕭子魚之後會傷害她,只能暫時留在蘭溪若這邊安撫。
等他好不容易將蘭溪若安撫好,走出屋子,招來馮陽詢問,才得知幽蘭苑下午也請大夫入府了。
他心下當即一個激靈問道:“大夫如何說?”
“大夫說王妃因爲顛簸動了胎氣,爲王妃施針安撫之後,又給開了幾副安胎藥。”
南宮澈聽見蕭子魚動了胎氣,立刻就邁步要往幽蘭苑去,可偏偏這個時候蘭溪若醒了,又開始發瘋了,南宮澈離開的腳步被絆住,等他有時間去往幽蘭苑的時候,蕭子魚早已經喝完藥,睡的很沉。
南宮澈剛脫了鞋子,想躺下歇歇,那邊翠柳又派人來通稟,說是蘭側妃又夢魘了,南宮澈無奈,只能將脫下的鞋子穿回去,在蕭子魚的額頭落下了一個淺淺的吻,這才離開。
蕭子魚在聽見關門聲之後睜開眼睛,眼底一片冰涼。
翌日一大早,念畫就跑進幽蘭苑惶恐的說道:“不好了,娘娘,外面都在傳,說是你對蘭側妃懷孕一事懷恨在心,將她推進冷水潭,害她流產至以後終身不孕。”
“呵!昨日去觀音菩薩廟就我們一行人,這消息傳的還真快。”蕭子魚嘲諷的揚起脣角,這還真是一個好計策,一環扣一環,總有一環要將她繞進去。
“娘娘,你還笑的出來,你還是趕緊想辦法澄清一下吧!不然這件事對你的影響很大啊!”念畫急的抓耳撓腮,真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無所謂,他們要如何傳便如何傳,要如何想,便如何想吧!大不了這王妃我不當了便是!”
“娘娘……”念畫急的直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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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琴在一旁暗地裏給她使了使眼色,念畫纔不情不願的作罷。
蕭子魚喝完安胎藥,便對念琴吩咐道:“準備一下,咱們去劉家藥鋪。”
念琴立刻領命下去。
南宮澈在幽蘭苑陪着蘭溪若用了早膳,又安撫了一陣,這才借處理公務之名抽身去了書房,當他得知蕭子魚出府去了,下意識便認爲蕭子魚沒事了,心裏鬆了一口氣,也就真的去處理公務去了。
根本就沒想過要出府去尋人,或許在他的潛意識裏,蕭子魚一向是一個獨立自主,遇到任何事情,都不需要他出面,就能夠自己處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