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戈拿着助理給的鑰匙,不熟練地打開大門,裏面塵土飛揚,顯然是很久沒住人了。
傅朝戈狼狽地咳嗽幾聲,火大地踢了一下門扉,打量屋內的佈局。
雖然比不上原來那個別墅,但是這裏的傢俱保養還不錯,設施一應俱全。
唯一的問題就是灰塵太大,還堆了不少快遞箱,應該是之前搬過來的顧思頤的私人物品。
顧思頤冷着臉打電話給家政公司,直接約了個上門服務。
很快幾個阿姨就過來開始打掃衛生,清理了一遍灰塵後,顧思頤指揮她們把自己的私人物品拆封放到他的指定位置。
爲此,顧思頤還給阿姨們加錢了。
但是因爲不放心,擔心阿姨們碰壞自己的那些寶貝,顧思頤全程盯着阿姨打掃清理。
這一折騰,就過去了一個下午。
顧思頤飢腸轆轆,中午時被接出來沒來得及喫飯,現在直接到了晚餐時間。
顧思頤打發了阿姨們,想開車去附近的餐館喫飯,結果發現他的那些愛車居然沒了!
顧思頤立馬打電話給顧父,顧父沒接,他只好打給助理。
不等助理開口說話,顧思頤就開口質問:“我的車呢?”
助理態度溫和:“是這樣,顧少爺,賠償出去的物品裏包括車子,所以那些東西被留在陳述女士那裏了。”
“你讓陳述那傢伙還給我,我可以補給她錢,那車子可是限量款,我都沒開過幾次!”
助理愛莫能助:“不好意思,顧少爺,這是寫在合同上的,我無權違約,您可以和陳述女士私下裏協商。”
顧思頤氣得直接掛斷電話,深刻體會到待遇上的差別。
要是以前,都不用顧思頤親自開口,就有一大幫狗腿子搶着幫他把房子打掃得一塵不染。
那些私人物品也會一比一複製他原來的擺放位置,哪需要顧思頤自己去約家政阿姨,還親自盯着阿姨們行動。
那些車子要是沒了,只要顧思頤開口,再給點錢,哪怕是有價無市的限量款,也大把人樂意送過來,就當賣個人情。
可現在呢?
想開個限量款的車子,都要顧思頤自己去和陳述協商,助理都不想幫他轉達自己的意願,這待遇實在是天差地別了。
而且陳述怎麼可能會答應顧思頤把車賣給他?
顧思頤可是綁架了陳述,哪怕最後她沒事,但是就算用腳指頭思考,也能肯定她聽到他想要車了,覺不會讓他稱心如意買回愛車。
只是故意在顧思頤面前開車炫耀都是輕的,還很可能任由他吧啦吧啦一堆好處,再毫不留情地拒絕……
顧思頤想着,如果是他就一定會這樣做,所以他很果斷地放棄向陳述買的選項。
大不了之後慢慢找機會買,反正他顧思頤絕不可能會讓陳述看他笑話的!
顧思頤倒也不是沒想過拜託他的那些兄弟,但是那些狐朋狗友,一聽到他被抓了,一個個拉黑刪除得異常迅速。
等顧思頤後知後覺想給他們發消息讓他們幫幫自己時,才發現他們一個個都拉黑刪除了自己。
呸,虧我之前還幫了他們的忙,一羣狼心狗肺的東西!顧思頤在心底罵了那些人很多次。
沒有車的顧思頤,只能打車來到餐廳喫飯。
喫飽喝足,顧思頤去理髮店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纔再度打車回到陌生的家。
第二天,顧思頤想到了周韻,滿心擔憂她會不會因爲自己坐牢喫不好,睡不好。
至於周韻整整一個月沒來看望顧思頤的事,他自我洗腦着:
周韻正在事業上升期,不能惹上什麼醜聞,所以得避嫌,他可以理解。
周韻那麼善良脆弱,此時說不定還會因此愧疚,他得去好好安慰她!
顧思頤想着,叫車直接來到周韻家裏,輕車徑熟得輸入密碼,卻發現密碼被換了。
顧思頤很震驚,周韻之前說過密碼是他生日,也是他們愛情的見證,她就算換地方住了也不會換密碼。
說不定是換地方住了?顧思頤心想,但下一秒他打破了這個認知。
聽到開鎖失敗動靜的周韻打開門:“誰啊?”
看見是顧思頤,周韻皺皺眉,立馬就要關上門。
顧思頤眼疾手快拉開門板:“怎麼見我就關門,周韻,你什麼意思?”
周韻態度很冷淡:“顧思頤,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我憑什麼要讓一個大男人進入我一個女孩子的家。”
顧思頤不可置信:“周韻,你什麼意思?!我可是你男朋友!這房子可是我幫你買的!”
周韻不耐煩地扯了扯嘴角:“是,你是幫我找到這個好房子了,但是錢可是我付的,和你有一毛錢關係?”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顧思頤怒了:“要不是我帶你上綜藝,就你那垃圾演技,怎麼可能能賺到買這房子的錢?”
“顧思頤,你說話真粗辱,沒一點涵養,真不知道你之前是怎麼成爲顧氏繼承人的——要不是你有個好爸爸,誰願意搭理你?而且那些片酬是我辛辛苦苦賺來的,和你沒關係!”
“不可能,你不是周韻!周韻那麼單純那麼善良,怎麼可能會說這種話!說,你把周韻藏在哪了?!”
顧思頤雙目赤紅,死死捏着周韻的肩膀質問。
接連的打擊,再加上週韻的改變,成爲壓倒顧思頤心理防線的最後一根稻草,此時他的情緒已然失控。
周韻被顧思頤嚇到了,大腦飛速運轉,想到一個禍水東引的辦法:
“我是周韻,我其實一直都是這樣,當年救你的人也不是我,是你自己太蠢,我隨便說幾句話你就以爲是我救了你。”
“……你什麼意思?”顧思頤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的。
周韻趁顧思頤心神震動,閃身躲在防護的鐵門後面,隔着鐵門放鬆下來:
“字面意思,從一開始,救你的人就不是我,這些年我也一直在你面前僞裝本性,累死我了。”
顧思頤激動地抓住鐵門的杆子:“那救我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