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理簡宜寧也懂,只不過到這地方就想起那幾天發生的事情,意難平而已!
“我和您開個玩笑,您不要放在心上,您管理這麼大一個醫院每天忙的不得了難免有疏漏的地方,都是同行,我懂……”
簡宜寧表面上說的很客氣,實際上綿裏藏針,還是在發泄不滿。
“裏面請,我在辦公室爲諸位準備了好茶。”院長訕訕的笑。
院長辦公室。
簡宜寧開門見山,直接問送自己來的女人長什麼樣?
院長派人給監控調出來,上面的女人帶着頭巾,墨鏡,給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根本看不清長相。
但是,突然鏡頭裏出現一名穿着病號服的女病人,一把給女人的頭巾拽走了。
女人在遮擋的過程中,卻不小心又掉了墨鏡,於是整張臉都暴露在監控下。
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兩秒,但足夠大家看清她的臉!
送簡宜寧來的女人,就是“婦救會”畫像上的女人!
“果然是她。”時莜萱脫口而出。
事實和她猜測的差不多,雖然沒有證據,但時莜萱一直有種感覺,感覺婉兒突然失蹤,又突然出現跟“婦救會”畫像上的女人脫不開干係。
送簡宜寧進精神病院的女人找到了,那女人給精神病院很大一筆錢,說簡宜寧是她侄子,要求給他關進最嚴密的病房,一輩子都不準放出來!
那女人真夠惡毒的,居然想關簡宜寧一輩子。
背後搗鬼的女人找到了,三人應該離開,但簡宜寧沒走,他要求院長給“大總裁”放了。
他說“大總裁”和他情況一樣,也是被人陷害進來的。
院長不敢怠慢,立刻讓人去調病人的資料,不過資料調出來,卻和簡宜寧想的不一樣!
“簡總,您被他騙了,那個人真名叫王旭東,是一名妄想症的患者。”
“他家裏根本不是什麼豪門,也沒有特別複雜的親戚關係,家裏只有一個寡母,靠低保金生活。”
簡宜寧:……
他不相信院長的話。
院長在他這一點信譽都沒有,簡宜寧更願意相信“大總裁”……不,王旭東說的話。
“不可能,他看上去很正常,思維縝密邏輯清晰,一點都不像是有病的樣子,我可以多給錢,你給他放出來……”
院長搖頭:“簡總,他的情況真不是多給錢的事情,他確實是病人,三年前因爲失業受不了打擊,就精神失常了。”
“他總是幻想自己以前很有錢,現在沒錢是因爲被人誣陷,藉此逃避現實……”
院長不只是說說而已,還讓人給王旭東這幾年的病歷調出來讓他看。
事實擺在面前,簡宜寧才發現原來是自己太天真了,那間病房正常的只有自己,“大總裁”也是一名真正的病人!
但他還是去病房看了三人,都是一起共患難過的兄弟,他想給他們達成願望。
“加菲貓”的願望很簡單——要跟真正的貓被關在一起!
這個要求做不到。
要是那樣,這輩子他也好不了。
“磁帶”的要求更簡單——只想有個人在他唱完後,能搬他翻面就行。
而且他們看見簡宜寧出去了,自己還被關在這裏,也並沒有覺得傷心。
倆人都不是很想出去,當時願意跟他們一起逃跑,不過就是覺得好玩而已!
但“大總裁”王旭東就不一樣了。
他見到簡宜寧很激動,抓住簡宜寧的手道:“你是來救我出去的對不對?我要出去報仇,繼承父親財產。”
“你父親叫什麼名字?”
“家族企業是什麼名稱?”
簡宜寧問了幾個很簡單的問題,王旭東也答了,只是回答跟實際情況根本對不上。
他現在才徹底相信,院長說的是真的,王旭東真是一名妄想症患者!
簡宜寧出錢,給三人換了環境更好的病房。
尤其是王旭東的病房,裝修成五星級豪華酒店套間模樣,喫的穿的用的全部都是最好的。
院長說王旭東這種病,只要是喫的好住的好,不用藥物治療也像是好人一樣。
離開精神病院後。
簡宜寧又到王旭東家裏,去拜訪他母親。
果然像是院長說的那樣,王旭東的母親一個人住在廉租房裏,每月靠幾百塊的救濟金生活。
簡宜寧出錢,在市中心買一棟裝修完畢的高檔公寓給王旭東的母親住,每個月還給不菲的生活費。
老人家苦哈哈過了一輩子,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生活,她給簡宜寧當初神仙下凡,給簡宜寧的照片放在供桌上每天三次拜。
王旭東在物質充盈的環境下就和正常人一樣,根本看不出是個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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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出院和母親生活在一起。
簡宜寧派專人照顧母子倆,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都會滿足他,就等於給王旭東養起來了,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
在精神病院調查到的結果,證明了時莜萱的猜測。
她要到“婦救會”去找那個女人。
但婉兒很強烈反對:“不行,你不能去,那裏太危險了。”
時莜萱:“沒事,我多帶點人,她總不能在光天化日下給我掠走吧?”
盛翰鈺:“怎麼不能?別忘了當初金婉兒是怎麼不見的?可不就是在光天化日下?要調查的方法有很多,不需要你親自去。”
但還沒等大家想出合適的辦法。
“婦救會”卻突然消失了!
所有的鋪面紛紛關閉,負責人神祕的消失不見。
就如她們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樣,又突然不知道去了哪裏,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可尋。
“就怪你,我說我去找,你左一次右一次攔着我,現在好了吧?讓那女人跑了,根本找不見了。”時莜萱瞪老公,看他不順眼。
盛翰鈺:“你懂不懂好歹?你是我老婆,我爲你安全考慮還有錯了?再說我又不知道她會突然不見,這件事情不應該怪到我頭上。”
時莜萱:“怪你怪你就怪你。”這是典型不講理。
最後盛翰鈺用脣強行堵住她的嘴,一個熱吻結束爭執!
……
生活表面上恢復平靜,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只是金婉兒總會在夜裏做一個夢,夢見她生完孩子會被人抱走一個!
“啊!”
她大叫一聲,從夢中醒來,滿頭是汗。
簡宜寧急忙開燈,關切道:“怎麼了,怎麼了?又做噩夢了嗎?”
“嗯。”
他下牀去洗漱室拿一條熱毛巾過來給妻子擦臉。
“婉兒,你有事情瞞着我。”簡宜寧認真盯着妻子的眼睛道。
“沒有。”
金婉兒躲避老公目光,不敢和他四目相對。
沒錯,她確實有事情瞞着老公,不想說。
比如這個噩夢。
她從來沒有和老公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