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隻給太子妃祈福,那還能說得過去,可竟然還替護國公府一家人祈福,這就奇怪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且告訴我,他除了替護國公府的人祈福之外可還有別人?”
那僧人趕緊將自己取回來的單子打開呈了上去,司馬辰風越看眉頭越緊,這孩子祈福的名單裏竟然還有許洛嫣的師父以及師兄,還有許洛嫣以前認下的義弟義妹,不過這家人不是四年前也是與許洛嫣一道消失了嗎?怎麼會忽然被個小孩提起?
“大師能將此內容抄錄一份與我嗎?”司馬辰風看過之後詢問道。
“阿彌陀佛,那小施主臨行前刻意交代過不能告訴任何人他的祈福名單,特別是太子殿下,佛門本應該替人保守祕密,可太子殿下身份尊貴,提出這一請求,小僧自然必須答應,還請太子殿下稍等,小僧這就去替太子殿下抄錄。”
“有勞大師了。”司馬辰風雙手合十對那僧人點頭致謝。
僧人覺得自己說出了這個驚天祕密之後心裏舒坦了不少,就去替司馬辰風辦事去了,一旁的住持並沒有吭聲,只是耐心的泡着茶。
“住持,就這事兒,你怎麼看?”
“阿彌陀佛,老衲認爲事出必有因,這小施主既然交待過不想別人知道,特別還提起不想讓你知道,那肯定就是有原因的。但是機緣巧合,如今又讓太子殿下知曉了,這一切只能說明分屬天意,太子殿下只需要順應天意而行就是。”
“那大師可能猜出這孩子的身份?實不相瞞,他只是我今日在來貴寺的途中,在京城大街上碰見的陌生人。我與他共行了一段路,他視乎處處都在刻意針對我。”
“阿彌陀佛,老衲只能告訴你,莫讓表象矇住了眼睛,否則將來後悔晚矣。太子殿下請喝茶。”住持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說下去。
就那孩子的來意表達的如此明顯,與他相關的人都已經在祈福名單上列的清清楚楚,只要用心去一想,這孩子只怕還可能與太子殿下有關係,想那太子妃不是對外稱病實則已經離京四年了嗎?但是太子殿下卻下意識的忽略了此事,所以一個人裝睡,是無論身邊的人如何呼喊也叫不醒的,只能等他自己醒過來。
對於無用功,住持也懶得做,捨得捨得,有舍纔有得。太子殿下既然當初選擇捨棄了那麼一位爲民着想的太子妃,那將來後不後悔也是太子殿下自己的選擇不是。
司馬辰風聽後,覺得自己似乎被籠罩在一層迷霧裏,他努力的想要去看清楚前方的道路,奈何霧太大,他若想奮力去找尋出路,自己的心竟然就會莫名的陣陣隱痛。
司馬辰風只能默默的調息,以求減輕心口的不適之感。
“天色已晚,本宮就不打擾大師修行,先告辭了。”今晚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竟然在聽了那僧人的轉述之後,就總是情不自禁的想起那個孩子對自己露出的失望眼神,還有他離開前的那句:走就走,以爲誰會稀罕和腦殘一起走似的,要是別人不知道,誤以爲我也腦殘那誤會可就大了,不過你要記住,以後若是後悔,想再見到我,那可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
自己難道情緒失控表現的已經如此明顯?連小孩子都察覺到了?
不過只要一想起那小孩失望之後冷冰冰的眼神,自己的心口就會痛的更加厲害,司馬辰風知道這已經不適合與住持說話了,他必須先走。
“阿彌陀佛,太子殿下請自便。”住持依舊穩重在茶几前。
司馬辰風對他雙手合十拜了拜就站起身離開。
一路踉踉蹌蹌的在寺廟裏走着,他本想會房間去歇息,去陪焦以柔,可是腦海裏那小孩子的面容竟然讓自己產生了一種似乎是對某人的愧疚心裏,促使自己去排斥靠近焦以柔。
司馬辰風越是想回去,就越是想起那孩子的面容,腦海裏似乎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喊着不要去,去了你可不後悔,一個說着快回去陪你的柔兒,那是你最愛的女人。
就這樣,腦海裏的人打架,不免就影響到了他全身的內力,一個不查,司馬辰風竟然沒有按捺住,猛的噴出一口鮮血。
“殿下,殿下你怎麼了?”白楊跟上來就看見司馬辰風吐血的症狀。
司馬辰風伸手扶住了身旁的柱子,用白楊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脣角的血說道:“無事,可能剛纔內力自我運行的時候,出了一點小岔子,一會兒我運功疏通一下就是。”
“哦,殿下,屬下有一事不明,想請殿下爲我解惑。”
“何事?”
“殿下難道沒有覺得今日出現的那個小孩子長得與殿下很像嗎?”
“怎麼可能?”司馬辰風下意識的就想起了自己身體不行的事實。
“殿下,這可不止屬下一人是這麼覺得,就連白浩也是這麼認爲的。我們都覺得那小孩子長得好像殿下小的時候,不過細看之下他的眉眼又長得與太子妃有幾分相似。”白楊不怕死的將自己的猜測直接說了出來。
“休得胡說,行了,別跟着我了,我找個地方療傷。”司馬辰風只留下這麼一句話就踉蹌着走了。
白楊不放心還是遠遠的跟了上去。
司馬辰風一個人來到護國寺後面的竹林,天上的月色正好,有助於他療傷恢復,可是他卻靜不下心來運功療傷。7K妏斆
他就那樣呆呆的靠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面,看着天上的月光淡淡的撒在四周,朦朦朧朧間他竟然想起了許洛嫣的模樣,清氣婉約,婀娜多姿,傾國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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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他們成婚的時候,他親手爲許洛嫣戴上的鑽戒,成婚當晚他親手掀開許洛嫣蓋頭那一幕,然後是許洛嫣也同樣給他戴了戒指。
司馬辰風下意識的就去看自己的左手無名指,那裏戴着他前段時間翻找出來的戒指。
摩挲着手上的戒指,司馬辰風竟然想起了他和許洛嫣曾經在一起的時候,還殘存在自己記憶裏爲數不多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