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風輕質問宮女之時,龍銜飛走到正冒着白泡的碎茶壺前,接着看向風輕,俊容立刻染上一層殘忍的殺氣:“風輕公主竟然想要暗殺朕!今日這件事朕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既然秦灝夜想要利用風輕引起一場殺戮,那他就陪他一起來點燃戰火!
鳳國沒有收入羽下,先將燕國收入羽下也不錯!
風輕呆愣當場,她下毒?“嘯皇竟然誣陷本公主!”
“這茶葉是公主帶來的,公主不可能抵賴吧?今日公主是頂着示好的頭銜而來,想不到這暗中竟然想要謀害朕!你休想逃脫責任!來人,將風輕公主送到燕皇的面前,讓燕皇做出懲罰!”龍銜飛冷冽的眸子爆發殺氣,朝着門外冷聲命令道。
風輕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幾個龍銜飛的侍衛捆綁住!
風輕掙扎的大喊道:“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沒有權利綁着我!”
可惜在有效的證據面前,她所有的說辭都將是空白,沒用!
當風輕被壓倒燕國皇帝的面前時,燕國皇帝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痛心疾首道:“朕想不到輕兒你竟然會做出這件事情!”
謀害嘯國皇帝,即使龍銜飛現在沒事,這也是大罪。
風輕因爲掙扎,頭髮凌亂,不知悔改的衝着燕國皇帝大聲嚷嚷道:“父皇,這件事不是兒臣所爲,是嘯皇陷害兒臣的!父皇千萬不要相信他人所說!”
她此時絲毫沒有意識到自身的處境,仍舊滿懷信心的相信一直寵愛她的父皇不會相信別人。完全沒有想到這次害她的人不是龍銜飛,不是宮女,而是她深愛的男子,秦灝夜!
燕國皇帝怒不可歇,怒道:“放肆!來人將她壓下入天牢!”
就算不處死,這輩子她也休想能夠從天牢內出來!
風輕這時才漸漸感覺到了不對勁,她明明沒有下毒啊!爲何父皇和所有人都不相信她?
擡頭看向所有人。
秦灝夜,她的夫君,邪魅的面容在看着她的時候有着焦急,他是在擔心她嗎?
只要有他在,她相信他絕對能夠救了她,因爲他愛她!
秦灝夜卻在心中冷笑,通過這件事解決了風輕的同時,更告訴龍銜飛,不要以爲他好惹!別以爲他不會反擊!
這一次是讓愚蠢的風輕去下毒,下一次就絕對不會讓他發現!
再看向燕傲天,這個寵愛她的太子哥哥爲何一句話都不說?也不幫着她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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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輕絕望了。怎麼會變成這樣?感覺一下從天堂掉入了地獄!
沒有一個人爲她說情。
在風輕被壓出去後,一直看戲的秦灝天看向對面的龍銜飛,黑眸中閃爍的光芒,是在對龍銜飛說,他打的什麼心思,他很清楚。總有一天,等他得到皇位,首先攻打的便是嘯國!
龍銜飛嘴角勾起,冷笑。秦灝天,你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
明媚的太陽西沉,一天又過去了!
明天早上,秦灝天等人就要離開。
今天突發的這件事對秦灝夜來講,應該是個打擊,燕國皇帝對秦灝夜有着歉意。
在風輕被壓下去之時,燕國皇帝說是他欠了秦灝夜,沒有把女兒教好,他答應秦灝夜一個要求算是補償。
當時秦灝夜沒有立即兌現要求,而是一臉傷心的說道:“本王怎麼也沒有想到風輕會做出這種事情。”
話落之後,秦灝夜在心中狂笑,想不到風輕在燕青雲的心中還算有些分量,一個要求在今後一定能夠幫他很多,這也正是他想要的!
燕國京城外。
宅院的書房內,謝寒凌正要寫給秦灝天的信。
當她正要落筆之時,敲門聲響起。
‘砰砰砰’
“樓主,門外有一名身受重傷的男子要見您。”
身受重傷?謝寒凌低頭看了一眼快要寫完的信,手未停,仍舊寫完剩下的最後兩句話。
“把他帶進來!”落筆後,謝寒凌對着門外之人冷聲吩咐道。
“是!樓主。”
眼眸半眯,神色凌厲,身受重傷的男子?是誰?
這時候秦灝天應該在宮中,不會重傷,認識她的男人沒有幾個。若不是他,是誰?
趙冶……不可能。不是趙冶的話,那麼就是……
宮冥羽!
他一身詭異的武功,世上恐怕難有與之抗衡之人。能夠傷害他的人,莫非是……與他同樣詭祕的藍衣少女?
想到這裏,謝寒凌的神色越發的沉重。若真是如她猜測的這般,那擄走趙冶的藍衣少女,必定不是一個能夠輕易對付的角色!
果然,當書房的門被打開,兩個下人扶進來的人的確是自稱丰神俊朗的美男子,宮冥羽!
雖然已經猜到是他,但見到後還是不免有些驚訝。
看着他蒼白的臉,還有身上的血漬,謝寒凌的嘴角微勾,略帶嘲諷的說道:“想不到你竟然能夠找到我!自喻丰神俊朗無人能敵的你,竟然受傷了!”
本就受了嚴重內傷的宮冥羽牙齒上下碰撞,依稀還能聽到碰撞的聲音,但今日沒了往日的嬉皮笑臉,俊朗的臉上有着深沉的表情。
好似這次的事情,真的不簡單!
謝寒凌雙目一凜,對着站在一旁的兩個下人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樓主。”
房門關上後,受了重傷的宮冥羽明顯有些虛弱的說道:“知道當初我爲何會出現在你的面前嗎?”
聞言,謝寒凌握着筆桿的手一緊,黑眸閃現冷意,寒聲回道:“你對我有殺心!”
“是的。當初接近你,只不過是爲了一個族長之位。爲了得到族長之位,我必須將你帶到她的面前殺了你!沒想到,跟你接觸了這段時間後,發現你越來越特別,與他人描述的不一樣。”
“其實,我真的想告訴你趙冶現在身在何方,但當我找到你後,她竟然將趙冶帶到了燕國!所以我纔會和你來燕國。她告訴我,只要殺了你,她就嫁給我!可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她愛的人根本不是我,而是她冒着危險救回去的趙冶!”
宮冥羽越說越是激動,泛白的脣上有着對自己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