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呼吸停滯,另一波人手!
那個身份神祕的“幕後老大”,是鐵了心要往顧硯辭腦袋上扣一頂綠帽子。
她,不過是競爭對手報復顧硯辭的工具人。
林淺咬牙,暗罵那個競爭對手卑鄙無恥。
沒時間東想西想,林淺走向那個綁匪,搶奪他手裏拿着的手機。
綁匪一息尚存,察覺到林淺搶奪他手機,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握緊手機,惡狠狠說:“想搶走我的手機,打電話報警是吧?報你爛*的警,那些人來了,老子要看着你被他們*死……”
“手機給我!”林淺隨手摺下一截樹枝,將尖銳破口抵在綁匪眼皮上,冷言冷語威脅他,“不給,我用樹枝戳爆你的眼珠子!”
說話之間,林淺右手使勁,狠戳綁匪眼皮,一副說到做到架勢。
怕她動真格,綁匪怪叫着鬆手,林淺拿起手機,剛按下“11”兩個數字,她倏然間看見,七八輛摩托車,從公路上飛馳而來,又停泊在路邊。
林淺的第六感,敏銳意識到,那些人,是衝着她而來。
如她所料,摩托車上的男人們下了車,手拿強光手電筒四處掃視。
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林淺聽到他們發出的嚷嚷聲:“仔細找,老大吩咐過,找不到她,要我們小命。”
林淺緊握手機,東看西看,尋找躲藏之地。
大晚上能見度低,躲藏之地不好找。
不等林淺找到,幾道強光手電迸射出的雪亮光芒,照射到她。
強光刺眼,林淺出於本能反應擡手遮擋,從手指縫隙間,她看見那些人一擁而上跑過來,人數大概有十多個,個個都是體格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漢。
寡不敵衆,她對付不了那麼多人。
再則,長時間折騰來折騰去,她已累的筋疲力盡,再沒多餘精力應對那麼多人。
林淺看向遠方,苦笑咧嘴:“顧硯辭,如果你早點報警……”
話音未落,刺耳警笛聲劃破遠方黑暗,響徹雲霄。
林淺眼睛一亮,內心被絕處逢生的喜悅情緒填滿。
顧硯辭,你到底是看懂我暗示,判斷出我目前所處位置,報警了!
那些打着手電筒,搜尋林淺的男人們,聽到警笛聲,先是一楞,而後抱頭鼠竄。
警車還沒停下,他們已跨坐上摩托車,逃之夭夭。
可算是脫險了,林淺緊繃着的神經,在這一刻徹底鬆懈。
她擡腳走向路邊,那個被她搶走手機,躺在地上的綁匪,眼神怨毒盯着她背影,目露兇光,恨不得生吞活剝她。
她運氣太好了,竟然在死到臨頭的關鍵時刻,轉危爲安脫險。
綁匪在地上胡亂摸索,摸索到一塊拳頭大小的鵝卵石。
“我*……”綁匪罵了句髒話,拿起鵝卵石丟出去。
鵝卵石不偏不倚砸中林淺腳後跟,她身軀搖晃着跌倒,倒地瞬間,她聽到鹿菀發出的尖叫聲:“淺寶!”
林淺跌坐在地,她定睛細看,一眼看到鹿菀從警車上跳下,緊趕慢趕跑過來。
分秒之間,林淺意識到,是鹿菀,是她親如姐妹的閨蜜報的警,與顧硯辭無關。
顧硯辭沒報警!不,顧硯辭沒心思管她,他能指明一條“用金錢收買綁匪”的自救之路,已經是仁至義盡。
林淺失望之餘,又揚脣輕笑,要什麼臭男人呢,有鹿菀這樣的好閨蜜,此生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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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之間,鹿菀已跑到林淺身邊。
她抱住林淺,語無倫次喊:“嗚嗚嗚,我的寶,對不起啊,我來晚啦,我笨的要死,你出去買藥,我等了大半個小時沒等到你,我出來找你找不到,打你電話打不通,我才意識到,你出事了。我趕緊報警,幸好幸好,手機沒電了也能定位,警察叔叔通過定位,確定你在這……”
聽到“趕緊報警”四個字,林淺眸光微閃,眼底涌動晶瑩剔透淚花。
看吧,真正關心關懷她的人,意識到她遭遇不測,毫不猶豫立即報警。
不在乎她的……
林淺自嘲勾脣,不在乎她的人,不值得她花費心思。
……
在警局做完筆錄,已是後半夜。
林淺一瘸一拐的走出警局,靠在路燈下等待她的鹿菀,見到她,忙不迭撲上來,挽住她胳膊說:“去醫院,我們去醫院治腿。”
自己的傷勢自己知道,林淺判斷出,她的腳踝就受了點輕傷,扎幾針貼幾張膏藥,治療個七八天,傷勢即刻癒合。
她搖了搖頭說:“一點小傷,用不着去醫院,我懂跌打損傷的治療方法,自己能給自己治。”
“要去要去!”鹿菀揮了揮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打開車門推林淺上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自己給自己治,要是治療不到位留下後遺症,你要難受一輩子!”
她執意要將自己送到醫院裏,林淺推辭不過,只好應允。
……
醫院,待住院手續辦好,林淺躺上病牀,已是凌晨四點。
林淺習慣了熬夜熬到凌晨,她精神尚可,甚少熬夜的鹿菀,累的上下眼皮直打架,小哈欠一個接一個。
“寶,回家睡覺。”林淺催促她,“明天別上班了,請假休息一天,請假扣除的工資,回頭我轉到你銀行卡上。”
“嗯,”鹿菀邊打哈欠邊說,“我去附近旅館補個覺,有事打我電話。”
她離去之後,林淺鑽進被窩裏,側躺在病牀上呼呼大睡。
殺千刀的顧硯辭,跑到林淺夢境裏攪擾她。
她夢見,白月光病癒,顧硯辭牽着身披婚紗的她,走向結婚禮堂。
他說:林淺,別罵我,畢竟從一開始我就說過,我不愛你,我愛她。
白月光偎在他懷裏,滿含敵意問:老公,她是誰呀?
顧硯辭輕笑:“喫醋了?寶貝,別喫醋。你要是討厭她,我找十幾個男人輪*她,她被輪*的視頻,咱們且當小電影看……”
“顧硯辭!”林淺仰頭,悲憤交加喊:“我祝你不孕不育,子孫滿堂!”
恍惚間,她感到有一雙男人手,握着她肩膀搖晃她身子,還在她耳邊聒噪吵嚷,“做噩夢了?醒一醒!”
幾下搖晃,林淺迷迷糊糊睜眼。
她看見,顧硯辭睜着一雙佈滿血絲,眸光黯淡的眼睛,穿着沾滿灰塵的白襯衣,坐在病牀邊。
“發燒了,怪不得滿嘴胡話。”顧硯辭撕開退燒貼,貼在她額頭,又端來一杯溫度適宜的溫開水,“喝點水……”
他話說半句,林淺搶過水杯,甩手潑他一臉水,怒氣衝衝喊:“我不喝水,我要西瓜刀!我要一刀砍下你的腦袋當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