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的神不知鬼不覺的,殊不知,第二日一大早,街上就排滿了人,就是爲了送他們離開,但是他們早就已經離開了。
鄉親們在街上等了許久都未曾等到他們的知縣大人,後來陳三才出來告訴他們,晚上的時候知縣大人就已經離開了。
當然不知道他們離開的還有趙秋月,趙秋月本來早就沒事了,如今的封平縣也早就不用施粥,不過她還執意留在這裏,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如今陳平安悄無聲息的離開,連知會都沒有知會一聲,趙秋月知道之後,就碎了一屋子的瓷器。
門外的翠兒聽到之後,只是嘆了一口氣,最近小姐脾氣越發的大了,並且也越來越難控制了,小姐對陳大人這般的執着,到底是不是好事。
陳平安這是連升三級,這在大吳的朝堂上可是少之又少的,足以證明皇上對他的重視,他回來後,還是去了陸府住着。
而姜芽兒他們悲傷的情緒也只是持續了麼多長的時間,畢竟這裏纔是他們的家,他們以後也還是要在這裏生活的。
陸良經過這次的事情,把清風堂和清風樓好好的發展一番,如今他們的名氣越發的大了,就連皇上都點名了要見陸良。
陳平安是和陸良一起覲見領賞的,見到陸良的時候,皇上只覺得這人眼熟,但是卻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陸良全程都是畢恭畢敬的,沒什麼失禮的地方,最後他朝着皇上討了一副墨寶,清風樓三個字,這便是相當於皇上的賜名了,以後誰想要跟清風樓過不去,那就要先看看這牌匾在做決定。
如今清風樓可是京城裏當之無愧的第一酒樓了,是誰都比不上的,兩人出了宮之後,陳平安雖然並未問什麼,陸良卻是自己開口了,“我知道我是瞞不過你的。”
“若是你不願說,我定然也不會多問。”這話他早就跟陸良說過,也不只一次的說過,他知道陸良的身上是有祕密的。
但是陸良這次似乎是並沒有打算要隱藏,“你知道爲何皇上覺得我熟悉嗎。”
“不知。”皇上這人陳平安是瞭解的,嚴謹刻板,這樣的話會從他的嘴裏說出來,他也着實是嚇了一跳。
陸良的臉上卻是帶着幾分笑,還有漫不經心,但是更多的卻是懷念,“聽別人說,我跟我母親長得很像。”
“你母親是京城中人。”若是因爲如此,那皇上纔會認識他的母親,因爲認識他的母親,所以纔會覺得他熟悉,並且如此看來,皇上與他的母親還是關係匪淺的。
陸良閉上了眼睛,然後點了點頭,“你可知道京城的陸家,那是我的外祖家,如今我的外祖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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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陸家,百年世家。”陳平安說出八個字來,雖然陸家現在沒有在朝中做官的人,但是陸家說一句話,依舊是能讓大吳抖三抖的。
陸良看着他,“果然就沒有你不知道的事情,我本以爲我還要解釋一會兒,現在大可不必了。”
“這本就不是什麼祕密。”陳平安直接的說到,雖然不是什麼祕密,但是陸家有些隱晦的事情他是知道的,知道也不過是因爲上一世的身份。
陸良笑道,“是,這確實不是什麼祕密,當年我母親被微服私訪的皇上看上,然後這才狠了心與我父親私奔,只是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而陸家也只當是沒有我母親這個女兒,這麼多年來也是不聞不問。”
“如今你已經是吳國首富了,只怕是整個大吳的財力都比不過你,你可以放下了。”陳平安淡淡的說到,陸良的心裏是有疙瘩的,一直都有。
陸良搖搖頭,“早就放下了。”在他的胳膊可以拿東西的那一刻,或者是更早,或許這就是命。
母親放棄了皇上,選擇了他的父親,事實證明,他父親也並非是良人,所以母親這輩子孤苦一生。
陳平安心裏有一些疑團卻是都解開了,上一世的時候,他知道皇上一直念着一個人,卻始終是不知道這人是誰。
上一世陸良早早的就死了,所以皇上並沒有見過他,他不認識陸良,所以自然是也不知道還有這樣一段隱晦的事情,如今看起來,一切都串聯起來了。
皇上對陸良的母親,只怕是有些感情的,最是無情帝王家,這是誰都知道的,但是陸良的母親卻是被皇上唸了這麼多年。
不過想了想之後,陳平安到底還是並未告訴陸良此話,免得他的心裏在多想,這些都是上一輩的事情,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如今陸家可是跟你還有聯繫。”畢竟他已經來京城這麼長時間了,以陸家的勢力不會不知道他在京城的。
陸良的面上有幾分的諷刺,“自然是沒有,他們巴不得我離京城遠遠的,我母親可是他們家族的恥辱。”
“你。”陳平安看着他的神色,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這件事情到底是他自己的事情,需要他自己去想清楚。
這算是陸良最深處的祕密了,如今清風樓的聲音做的越發的大,還有清風堂,有這兩處的生意在明處,還有清風閣跟清風坊在暗處,他們算是把京城所有的勢力都握在了手裏。
蔣暮羽這邊早就參加了考試,榜單也早就出來了,果然是不出大家所料,蔣暮羽是解元,當之無愧的解元,如此一來,他只需要準備明年的殿試就是了。
陳平安做了知府之後,需要每日都上朝,他平日裏應酬也就多了起來,陳平安便是在與陸府相對地方買了宅子,雖然表面上看着兩處宅子風馬牛不相及,但是實際上裏面卻是相通的。
升的這樣快,示他不快的人也多得是,想要他命的人更是數不勝數,不過有十六在,這些都不算是什麼大事。
並且,如今他剛一入朝堂,得罪的人就不在少數,先是彈劾了鎮遠將軍,然後又彈劾了禮部尚書,並且他這不是無根無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