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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有間低矮的小土房。
白天他們找人的時候進去過,房子裏什麼都沒有,連窗戶,門都沒有。
是一間被廢棄的,看魚塘人住過的房子。
盛翰鈺指着小房子:“我們去小土屋住一晚上吧,總比露天強。”
“好。”
他扶着妻子站起來,倆人相互攙扶着向小土屋走過去。
手機現在能用的功能也就是手電筒了。
盛翰鈺在地上撿了幾根蘆葦擰成繩子,給手機栓在房樑上當燈用。
他讓妻子在房子裏休息,自己到外面去,不一會兒就抱回一大抱蘆葦鋪在土臺上,讓時莜萱坐在上面。
夜裏寒露重,蘆葦能隔涼保暖。
“你也過來休息下。”時莜萱給身邊最好的位置讓出來。
盛翰鈺沒過去,而是在牆角翻找,邊找邊道:“我不累。”
“萱萱,你看這是什麼?”他指着牆角,驚喜道。
時莜萱順着老公指的地方望過去,只見牆角躺着幾塊黑乎乎的蜂窩煤,還有一隻掉了耳朵的鐵鍋。
“鍋能用嗎?不會是漏的吧?”
有鍋有竈還有煤,在這沒有人的地方,就是不幸中的萬幸!
盛翰鈺對着光亮舉起鍋,很好,沒有光漏過來。
“不是漏的,我去水邊洗洗。”
洗乾淨就可以燒開水喝,倆人現在又渴又餓,但也沒敢喝生水。
“還是我去吧。”
時莜萱掙扎着站起身。
雖然渾身還是痠痛的不得了,但剛纔休息一會兒,力氣恢復不少。
白天一直都是老公照顧她,忙個不停,她心疼。
“不行,水邊太危險了,還是我去。”盛翰鈺拒絕。
“沒事,我小心點。”
“那也不行。”
倆人僵持不下,最後一起出去。
盛翰鈺讓妻子在岸邊等着,他過去舀水。
“好,你小心點。”
“嗯。”
盛翰鈺答應着,邊走邊脫衣服。
時莜萱:……
“喂,你脫衣服做什麼?不要到水裏去,太危險了。”
時莜萱緊張的手心冒汗。
但老公沒回應,而是一步步走到魚塘裏。
“翰鈺回來呀,老公你回來。”時莜萱聲音都帶了哭腔。
“不用擔心,我水性很好的。”
盛翰鈺說完就一個猛子扎進魚塘裏,連朵浪花都沒濺出來。
“老公!”
“翰鈺。”
時莜萱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十幾秒後。
“嘩啦啦——”
藉着清冷的月光,她看見老公在魚塘中間出現,才鬆口氣。
盛翰鈺笑呵呵對妻子喊:“放心吧,我沒事,中間的水乾淨一些。”
鍋裏舀了水,盛翰鈺頂在頭上,一隻手扶着,另一隻手划水,慢慢往岸邊遊。
岸邊的水裏有不少漂浮的陳年蘆葦,確實是中間的水更乾淨一些,但也太危險了。
妹妹還沒找到,老公若是再出點什麼事情,時莜萱就不要活了。
盛翰鈺終於游到岸邊,她給鍋接過來。
正要伸手去拉老公,盛翰鈺卻返身又游回去。
他拿着自己衣服,拽住兩邊在水裏接連兜了幾下,然後給衣服兩頭繫好,拖着游回來。
這次很快上岸,衣服扔在地上不停的蹦躂。
裏面是一條大魚,足有三斤重!
倆人煮了魚湯。
喫飽喝足後依偎在一起休息。
雖然沒有鹽,滋味寡淡,但肚子裏有了熱的食物,身上也暖和。
……
盛翰鈺和時莜萱聯繫不上,家裏亂成一團。
金婉兒失蹤就夠讓人心焦,現在連盛翰鈺和時莜萱也聯繫不上,大家猜測他們會不會也被壞人綁架?
簡夫人:“是不是婉兒是盛翰鈺和時莜萱綁架的?就是爲了報復我!”
當初時莜萱生盛梓晨的時候,她因爲嫉妒,和妹妹合謀給盛梓晨偷走。
現在她懷疑盛翰鈺是爲了當初那件事情報復她。
簡宜寧:……
簡怡心:……
姐弟倆無語。
平時胡鬧也就算了,在這種時候還胡攪蠻纏,姐弟倆對母親都不想再多話,就連以後也不想理她。
“你能不胡說八道嗎?”簡父一貫的好脾氣,但現在被妻子氣的也發火了。
“來人,給夫人關進房間,沒有我的話誰都不許放她出來。”
簡夫人怒:“你瘋了嗎?都這個時候了還胳膊肘往外拐,你們聽我說……”沒有人聽她說。
就連她引以爲傲的一雙兒女,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爲她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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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傭人關進房間裏,客廳終於清靜。
……
金婉兒再次被關進最初進來的房間。
傭人沒有像是前幾次一樣離開,而是留下來勸說:“少主,族長是爲了您好,您答應跟我們族長回去吧……那些臭男人,我們那有很多,您想要多少要多少,要他們做什麼都行。”
金婉兒:……
想要多少要多少?
她以爲男人是物件嗎?
多多益善。
“男女是平等的,我不明白姨媽爲什麼一定要東風壓倒西風?”金婉兒問。
傭人像是聽到什麼了不得的事情,震驚的瞪圓眼睛:“怎麼可能平等?女人天生就比男人優越,臭男人們只是傳宗接代的工具,是賤民,只配做最下等,最苦最累的活……”
“男女平等這種話,少主請您以後不要再說,尤其是不要當着族長的面說,族長會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金婉兒:……
她又一次體會到,什麼叫話不投機半句多。
但這個人仿若一定要她接受自己的理念,滔滔不絕給金婉兒灌輸“男卑女尊”的思想。
“你不要說了,我不想聽。”
她不願意聽這些廢話,問起有用的事情:“這裏是什麼地方?你們是怎麼給我弄到這來的?和我隨行的人都在哪?”
“您放心,他們都很安全,在他們應該在的地方。”
“族長神通廣大,她想做的事情就沒有做不到的,是我們族長親自去給您接到這來的,這裏是姬家在江州的產業。”
金婉兒:……
好吧,說了一大堆,和沒說是一樣的。
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打聽出來。
傭人給食物端到她面前,道:“您還是喫點東西吧,您不餓,您肚子裏的小少主也是要喫東西的。”
最開始進來的時候,不知道情況她沒有胃口。
現在知道掠自己來的人是誰,金婉兒也感覺到肚子餓。
她說的對,自己不喫,肚子裏的孩子也是要喫東西的。
金婉兒喫過飯,傭人端着盤子喜滋滋告辭:“少主您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了。”
“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