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泱!”
熟悉的聲音呼喚着她的名字,時遠時近。
費力地睜開的眼皮,尚泱瞧見了一個人影由模糊到清晰:“心予……”
“尚泱!”白心予終於鬆了一口氣,她握緊了尚泱的手,眼眶發紅,聲音哽咽:“太好了……”
她多怕來不及,她多怕會失去尚泱,她多怕自己重生一次依然無能爲力……
太好了,太好了……
尚泱這才感覺到自己雖然依然渾身無力,但是胸口那悶悶的疼似乎已經消失了,呼吸好像都順暢了很多。
“我這是……”尚泱垂眸深呼吸了一下,單手輕叩在胸口處,而後又想起什麼似的看向白心予:“你的實驗成功了?”
“只是剛達到想要的效果。”白心予擡手抹去喜極而泣流出的眼淚:“後期還是需要再完善一下,你當時太虛弱了,我也是有賭的成分在裏面,還多虧了邱瑛有多次實驗數據做基礎,我才能估出一個最穩妥的數值。”
“真好,我也能幫上忙了!真好!”梁邱瑛這會兒早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兒,趴在小羊的肩膀上涕泗橫流。
小羊的嘴角抽搐,很想推開梁邱瑛,又沒忍心,末了只能幽怨地看向了白心予:“白老闆,記得賠我一件衣裳。”
“你一年的衣服我都包了。”白心予看見這一幕笑出了聲。
“好嘞~”小羊立即喜笑顏開,而後又想起什麼似的問起:“等一下,這一年的衣服,是從今天到年底,還是從今天到明年的今天啊?要是從今天到年底,那是到陽曆年還是農曆年啊?”
“走啦!你還是出研究去吧!”紀雲月抹了一把眼尾,不客氣地將小羊和梁邱瑛都拎了出去:“給她們一點單獨相處的時間。”
“誒呀!之後也有很多時間可以相處的呀!我買衣服這個就很有時間限制了!”小羊抗議的聲音越來越遠。
白心予看着幾人離開的方向無奈地搖了搖頭,之後纔再度看向尚泱,心中滿是感動。
“這是什麼藥?”尚泱則是看向了牀邊懸掛着的輸液瓶,這一瓶快輸完了,旁邊還有一個已經輸完液的小空藥瓶。
“只是一些營養液,你的身體太虛弱了。”白心予心疼地看着尚泱消瘦的臉:“我之前都不知道你已經這麼嚴重了……”
“沒事。”尚泱彎了彎脣角,露出了一個疲憊的笑容:“我等到你了,這就足夠了。”
白心予鼻樑泛酸,她伸出手臂給了尚泱一個大大的擁抱:“謝謝你,謝謝你一直在等我,很辛苦吧……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麼久……對不起……”
聽着白心予的道歉,尚泱也覺得眼眶發燙:“等到你了,真好。”
她的希望,得到了迴響。
她的期盼,等到了答案。
真好啊……
原來,擁有情感的人生是這樣的絢麗多彩,真好啊……
兩人緊緊相擁着,窗外,遮掩天空的烏雲漸漸散開,夕陽在這個秋末用難得溫柔的橘色帶着暖意,給西城渡上一層溫柔的光。
好像,未來,一切可期。
……
“這次可真是多虧了偉大的小羊大人,也就是本人!”小羊拍着胸口跟梁邱瑛講述自己是如何從危險重重的三爺那邊,英勇地實施了整場救援計劃。
“哇……”梁邱瑛聽得雙眼放光,看着小羊的眼神裏都滿是崇拜。
小羊挺着胸脯十分驕傲的樣子。
“真的假的啊……”視頻裏面的文箬一副懷疑的模樣。
如果是惡魔小羊,說不定有這個本事。
小羊……
文箬最近一次對小羊的印象,還是因爲她開大會的時候睡姿太豪放被舉報,結果上面讓她寫檢討,她拍拍屁股就走了,只留下文箬一個人處理這些繁瑣的要命的文書。
說實在,小羊溜了的姿態,實在稱不上【英勇】。
“當然是真的!”小羊聽見有人敢質疑偉大的小羊大人一下子就急了:“不信你問紀雲月!”
梁邱瑛和電腦屏幕裏面的文箬一同看向了後面在倒咖啡的紀雲月。
“她開車來的那部分,非常真實。”紀雲月的嘴角浮現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友情提示,誰都不要坐小羊開的車。”
她就沒見過開車那麼不要命的,急剎車能讓整個車都快翻過去了!
“我開車怎麼啦!快狠準好吧!”小羊這話說的有些心虛:“你這是……這是不識貨!”
“那之後該怎麼辦啊?”文箬總覺得這之後的事情才麻煩:“要不你們還是回來吧。”
好歹南城是他們自己的地盤,西城那人生地不熟的,想想就危險。
“就算我們要回來,尚泱的身體也喫不消啊。”小羊嘆了一口氣:“她的情況實在是糟糕,你是沒看到,她瘦的那個樣子,我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裹在那個被子裏面,我當時就想到了【馬革裹屍還】,呸呸呸!當我胡說行了吧!”
小羊注意到紀雲月沉下臉來瞪着她,趕緊改口:“之前白老闆都罵過我了!你不能再罵我了!”
說完這話,小羊才又嘆了一口氣:“雖然現在她的情況穩定了,內臟沒有再衰退下去,但是這恢復也很需要時間啊,補大發了又怕她虛不受補,白老闆說明天讓陳老來給尚泱看看,具體怎麼調調,但陳老他雖然被稱爲藥神,但他不是真神。
就算他再厲害,我估計尚泱沒有個一年半載也不太可能恢復如初。”
“這個實驗室剛完善,現在項目推進到這個地步,再回南城,雖然框架是現成的,但同步數據需要時間,再做調試也需要時間。”梁邱瑛也考慮到了現實問題:“而且雖說兩個實驗室都是心予的,但是現在兩邊的研究方向和方法其實都是有差異的,要說是兩個不同的實驗都說得通的。”
“而且七爺也還沒醒過來。”紀雲月嘆了一口氣,眼神中滿是對白心予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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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這麼多事都要一股腦地壓在白心予的身上啊。
她纔是最需要保護的人吧。
“越想越生氣!”小羊磨着後槽牙:“我得去搞點事,不然這口氣我可消不下去!”
“搞事可以,離實驗室遠點。”紀雲月橫了小羊一眼。
“動靜小一點。”梁邱瑛兩手一攤。
“別暴露身份,出事了別說你認識白老闆。”屏幕裏的文箬補充了一句。
“ok~收到!”小羊摩拳擦掌。
搞誰呢?
搞三爺?這目標太明確了,風險也太大了。
誒?!
小羊想起一個人來,微妙地露出了一個壞笑。
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