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這裏沒有什麼太子妃,我只是你們護國公府的大小姐而已。”她離開京城除了最親近的人之外,沒有人知道,所以這侍衛還以爲是病癒後的太子妃回府,可是經由許洛嫣這麼一說,才發現許洛嫣的車架並不是太子東宮的儀架。
“是,大小姐,你請進府,這車交給我們去安排。”許洛嫣他們一共是五輛馬車,都是直接從日月島駕上輪船,然後在宜城就直接用這馬車行駛的。這馬車可是經過柳大山父子無數次的改動,就在離開前又加上了許曜帶回的塑膠,坐在上面那是真的一點都感覺不到顛簸,舒服的很。
“你們小心點,後面兩輛馬車裏有我帶回來給家人的禮物,千萬仔細些,別給碰壞了。”許洛嫣仔細的叮囑了兩句。
“是。”侍衛立刻領命去吩咐,許洛嫣也就帶着衆人進了府門。
四年了,許洛嫣看着府裏一點都沒有變動的環境,一草一木皆是那般熟悉,可她已經成了當孃的人,真的是應了那句人似當時,物似當時,卻早已物是人非事事休!
“孃親。”許洛嫣進來沒有走多遠,就看着正準備出門的南宮瑤。
南宮瑤好像聽見自己女兒的聲音,擡頭一看,淚水就止不住的滑落,關鍵是她就只是那樣含淚看着許洛嫣生怕這只是一個夢,她一動,夢就醒了。
曾幾何時,她做過無數次這樣的夢,醒來發現早已淚溼枕頭,卻不見她心心念唸的女兒。
“外婆?”許曜從許洛嫣的身後探出頭來,看見一美婦人,站在不遠處的屋檐下哭泣,忍不住出聲打斷了這樣悲傷的氣氛。
“嫣兒?嫣兒真的是你嗎?”南宮瑤在看見許洛嫣身旁那個小少年時,試探着開口詢問,畢竟她的夢裏一直都只有許洛嫣一個人出現過,就算得知許洛嫣懷孕身子,但她很司馬辰風,所以竟從來沒有夢見過自己小外孫的長相。
而今天她看見了,不過這外孫長的一點也不討喜,怎麼能那麼神似司馬辰風小時候的模樣?
“孃親,是我,是嫣兒,嫣兒回來看你們了。”許洛嫣幾步來到南宮瑤的身邊,伸手握住了南宮瑤的手。
南宮瑤感覺到了許洛嫣身上的溫度,她緊緊的將許洛嫣摟進懷裏,然後唸叨道:“就算這是夢,那也讓我多夢一會兒,老天爺,求求你別讓我的夢那麼快醒。我的女兒啊,我日思夜想,要許久才能在夢裏與你相見一次。”
許洛嫣聽後心酸不已,或許這幾年她做錯了,她早就有能力回來看望家人,但是她只想着逃離傷心之地,卻遠遠的避開家人。
爲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棄家人於不顧,許洛嫣你這麼這麼蠢?
要不是胳膊都被南宮瑤緊緊的保住,許洛嫣真想擡起手就給自己一巴掌,叫你一天天的只顧着爲了一個負心人,自己傷心,卻忘記還有那些真正愛你的人也在爲你傷心着。
“孃親,我回來了,這並不是夢,你捏捏我的臉,看看,我是真的回來了,並不會消失。”許洛嫣將南宮瑤的手拉起放在自己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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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瑤輕輕的摸了摸許洛嫣已經淚流滿面的臉頰,又哭又笑,開心的像個孩子似的說道:“是真的,嫣兒你是真的回來了。”那激動的心情已經讓南宮瑤有些語無倫次。
“外婆,你別哭了好不好?你看你把妝都哭花了,不好看了,曜兒給你擦擦。”許曜掏出自己的手帕努力的伸長胳膊,可是個子太矮夠不到南宮瑤的臉。
看着長得帥氣的小孩,那糯糯的聲音還非要裝的一本正經的模樣,南宮瑤承認自己被萌到了,她也終於認清了眼前這一切並不是夢。
“你叫曜兒吧,來外婆抱抱。”南宮瑤彎下腰。
許曜本能的還嘴:“我是一個男子漢了,不能再被抱着。”說完又怕自己的態度讓南宮瑤感覺疏離,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南宮瑤,又去看許洛嫣。.七
“喲,曜兒都長成男子漢了呢!外婆還不知道,那外婆彎腰讓曜兒幫外婆擦擦臉可以嗎?”南宮瑤並不介意許曜的無禮,反而有些自責,這應該就是他們自曜兒出生之日起就沒有見過他們,這才與他們不親近的原因吧!
既然如今已經來到了他們面前,雖然長得更像司馬辰風,但細看之下眉眼還是與許洛嫣有幾分相似之處,這就讓南宮瑤對許曜的感情複雜了些許,不過這孩子既然叫自己一聲外婆,那她就是自己的外孫,不管他親爹是誰,他親孃是許洛嫣這個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都說丈母孃對女婿要多一些寬容,南宮瑤自認對司馬辰風是真的無法寬容起來,但是對於許曜這個無辜的孩子,她也做不到牽累。
“這個可以。”許曜乖乖的點頭,那漂亮的眉眼更像了幾分許洛嫣。
南宮瑤看着也歡喜,就彎腰任憑許曜用手帕替她擦臉。
花園裏一大一小,一個彎着腰,一個墊着腳,那畫面溫馨的就連跟進來的潘連英都忍不住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她知道一個人帶孩子的苦,更知道子欲養而親不待的遺憾,所以她希望許洛嫣從此走出來,好好孝順父母,好好教導孩子。
以許曜的聰慧,若許洛嫣不細心教導,就怕他將來步入歧途。如今他們兩個老的還能看着點,但是潘連英自認自己在教育孩子方面雖然做的不錯,但是在教育孫女上就是個失敗的案例,若她當初能不那麼寵愛潘荷香,潘荷香也不至於最後落得被人休棄的命運。
雖然她的前夫已逝,也有人上門求娶,可是潘荷香卻說自己只想好好將孩子養大。
或許是她心已經死了吧,這兩年也就是潘荷香陪着許洛嫣熬着,兩個苦命的女人才能相互鼓勵着走到今天。
“嫣兒?”許洛嫣站在一旁看着許曜仔細輕柔的幫南宮瑤將臉上的淚痕擦去的時候,忽然有人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