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兒,我們走。”不知什麼時候韻羅出現在我的身後,扶住我搖搖欲墜的身體。
我回頭衝她悽然一笑,如今只有她依然陪在我的身邊,給我安慰和支持,“韻羅,你說我傻不傻?竟然相信男人。男人怎麼能會有好東西?我怎麼那麼傻,竟相信了他。”
“我覺得我是世間上最傻的人,明明知道那是深淵卻還是往裏跳,如今又被騙。呵呵,我真的很傻。”再一次的嘲笑自己,放聲大笑,身體向後踉蹌了一下。
韻羅眼中一滴滴的清淚隨着我的每一句話兒飄落,那些淚都是爲我而流的。
那顆剛剛被傷的已經失去溫度的心被她滾燙的淚水加熱。
心中一暖,擦掉她的眼淚,笑容依舊。
“無兒,不要笑,不要憋着,哭出來吧!不要那麼堅強!”韻羅搖着我的身子,一陣怒吼。
嘴邊的笑越來越大。
我看向那個我深愛的男人,恨意乍現,“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決然的轉身離開。
身後那道比之我更痛的眼神,一直追隨着我,直到我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情亦去,心亦冷。
此生再也不沒有情。
憑窗而立,我的眼中沒有一絲波動,窗外的風景很美,卻進不了我的眼。
只是六天的時間,什麼都變了!
那個溫暖的懷抱再也不屬於我。我也再也不相信情。
“那天,有人假扮謝文瑾騙了我。他的易容術很高,就是連聲音和神態都模仿的惟妙惟肖。”突然開口問向身後的韻羅。
從剛纔那個房間狼狽而出到現在,我沒有說過一句話,她一直陪在我的身邊。
我的悲傷只有她懂。
“易容術如此之高的人,至今爲止當今世上只有三人,一人是血幽宮前任宮主謝藏,第二個是宮主,第三個是百變公子易容天。”她略想了一下說道。
“謝藏?”重複着這個名字,突然想到那天那雙佈滿青色血管的手,那是一雙年逾五十歲的男人的手,難道是他?百變公子易容天?他有多大?
“易容天今年多大?”
“只有二十歲。”
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謝藏了!找個機會確認一下。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還有語煙,孤獨絕的那些妃子們,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五個男人?你們慢慢的等着,我會讓你們知道,被五十個,五百個,五千個男人強的滋味!
我要慢慢的折磨你們,直到我的恨意全部消失!
“魅門的生意如何?”
“已經上了軌道,如今西國的人都知道在短短時間崛起的魅門,您黑蝶的名號更是響亮。”
“不錯。”
“無兒,你真的沒事嗎?也許宮主有苦衷也不一定。”韻羅有些擔心的問道。
“苦衷?剛纔那麼一瞬間,我有那樣想過,不過有什麼苦衷能讓他在我音訊全無,也許已經死了的情況下,與另外一個女人尋歡作樂?他還真有心情。”
“如果不是看在他曾經救過我,爲了我犧牲十年功力爲我換顏的份上,我一定會殺了他!以解心頭恨。”緊握雙拳,指甲深深的陷入嬌嫩的掌心裏,恨意如流水般紛紛留現,我恨他!
潔白的掌心漸漸的染紅,滴滴濺落,我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韻羅迅速的遞來一張手帕,扒開我緊握的手。
手被迫張開,上面清晰的指印,深深的痕跡,訴說着此時我內心的劇痛有多深。
“你怎麼那麼傻!不要再傷害自己了。”
“如果傷害自己能讓我的心好受一些,那我也甘願。”雖然告訴自己不要爲一個男人而傷心痛苦,因爲男人不值得。可是心還是不受控制的疼痛。
就讓我在萎靡一會兒吧,緬懷完這段無疾而終的戀情後,我就是那個冷血無情,陰狠毒辣的吳茗。
謝文瑾與我就如同陌生人。
那些傷害過我的人,也別指望我會慈悲爲懷,放過他們!
我要一個一個的對付他們!
深夜。
獨自一人躺在偌大的牀上,孤獨無限,再也不用擔心有人的會騙我,讓我傷心。
與其被人傷透心,不如自已一人躺下來享受孤獨。
隱隱作痛的心,在深夜裏更加放肆,越來越痛。
我的脆弱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傷疤也只有我自己去撫平。
翌日請晨。
“從今天開始人手加倍,多接生意。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成爲富可敵國的人。鹽運的生意也全部放手去幹,管它風險大的,還是風險小的,只要能日進萬鬥就可以。”用早膳時,我將昨晚的想法付之於行動,命令韻羅去將之實現。
聽到我的話後,她沒有考慮的就點了頭,說道:“好,交給我吧。”
“這段時間影兒不在,都是你一人忙來忙去,辛苦了,韻羅。”讓她如此繁忙,她卻一點怨言都沒有。我心底冰冷的一處總是讓她溫暖起來。
“無兒,你我之間還需要如此見外嗎?爲你做任何事我都願意。也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心裏突然升起溫度,我看向韻羅,嘴角上揚,淡淡的說道:“韻羅,不要爲我犧牲這麼多。”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小姐,我是芽兒,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小姐。”
“進來吧!”
芽兒一進門,沒有喘口氣就說道:“小姐,那個語煙公主又來了!”
語煙?我正好找不到機會教幾她,她就主動送上門了!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來。
輕蔑冷笑的撇了下脣角,轉身對韻羅說道:“那天綁架我的她也是同謀。”
“是她綁你了?你的一身傷也是她弄出來的?我要殺了她!”韻羅自凳子上站起,雙眼冒着兇狠的殺氣。
我淡淡的笑道:“不急!殺了她豈不是便宜了她?”
回過頭,對芽兒說道:“讓我們去會會她。”
無府大廳。
當我到來的時候,廳中的主要位置已經坐滿了人。
謝月兒坐在了平時我做的主位上,謝文瑾坐在她的身邊。
語煙坐在左面,她的侍女站在她的身後。
“沒想到,語煙小姐竟然是南國的公主,身份真是尊貴。以前如果有什麼地方衝撞了語煙公主,還請見諒。”謝月兒虛僞的笑着恭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