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如今真是有勝者的姿態。”皇后淡笑着誇讚一聲,沒有絲毫的陰陽怪氣,同樣她似也不管蘇子衿當不當她說的是真,一邊將那一顆顆黑子捻起放進棋簍子裏,一邊漫不經心似閒話一般問:“你是何
時知曉本宮和蕭落塵的一派的”
“春獵那一日。”蘇子衿毫不猶豫的回答。
聽到是這一日,皇后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彷彿早就知曉了一般,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接着問:“如何發現的”
“因爲娘娘那日顯得沒有平日裏聰明瞭,雖說柳妃的計謀算得上極好,可臣女認識的皇后娘娘必然能看透幾分,要救下四殿下應該不難,可娘娘卻一副什麼都不知曉的模樣,這難道不讓人懷疑嗎”“沒想到答案竟是如此,郡主這般高看本宮,本宮的本事最後倒是成爲了揭露自己的一隻手了。”皇后苦笑一絲,看着棋盤上還有不少的黑棋,卻也不急着收了,捻起黑棋把玩在手,漂亮的似寶石一般的眼
直視着蘇子衿輕啓朱脣問:“不過本宮想郡主既然發現了這般必然不會就這樣就下結論,本宮的真正目的想來郡主也是心知肚明瞭,這是本宮最爲想不通的地方,這一點你到底是如何知曉的”從兩刻前她被人圍在這坤寧宮內,皇后就知曉她輸了,這兩刻內她想過所有,對於蘇子衿如何發現的,如何運籌帷幄的,怎麼一步一步走到這一步的她都能猜測出一個十之八九來,這也是爲何她到如今沒
有一絲一毫驚訝的原因。
可唯獨這一點到現在她都還想不通,蘇子衿到底是如何發現她真正的目的的,這件事只有她和路月知曉,路月是絕對不會說出去一個字的,而她也向來謹慎,這件事不可能有第三個人知曉纔對。而蘇子衿沒有任何的證據也絕不可能光靠想就想到,畢竟這件事對於她來說應該是想都不敢想,猜都不會往那一面去猜一分纔對,可偏偏她卻知曉了,這便就是皇后徹底會輸給她的原因,若她當初哪怕是
想到一分都不會中她設下的套。
所以,她想不通,她輸了,可是,她要一個明白,蘇子衿究竟如何知曉的。“這件事臣女無法告知娘娘,即使說出來娘娘必然也不會信一分,臣女只能告訴娘娘,一切都是機緣巧合,許是天註定,恰巧讓臣女窺看得了一分天機。”蘇子衿知曉皇后對於這事有多想要知曉,可她並不
打算完完全全告訴她。
畢竟這是關乎前世的事情,前世的皇后是成功的,她不想告訴她一來是因爲不想她知曉自己的成功,讓她永遠的覺得自己是失敗者,這也算對她來說是一種殘忍的報復了。二來德妃如今坐在這裏,雖說彼此之間如今是合作關係,但也是有一定的隔閡,特別是如今大勢已成,德妃已經是不可改變的太后了,一切都會爲了自己和蕭落淨考慮,那麼作爲最大功臣的她必然也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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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日後最大被提防的人,這可以說是天方夜譚卻也可能要了她命的東西絕不能抓在高位者手裏,畢竟日後如何誰又知曉呢。“機緣巧合天註定”皇后對於蘇子衿的答案顯然是不滿意的,但是她也明白蘇子衿後面的顧忌,看着德妃也知曉她不可能能把她趕走讓蘇子衿告訴她真正的原因,身爲敗者,她知曉自己的位置,遺憾卻
不強求道:“本宮明白了,勝者爲王敗者爲寇,可不就是天註定的嗎”皇后嘴角的苦笑更深一絲,擡起頭來,微微眯了一分眼,看着窗戶外完全放晴了的天,深吸了一口氣,喉嚨一咽,似將她的所有不甘,苦澀,全數嚥了下去,轉回頭來,恢復了最初的平靜淡然道:“好了,
本宮要問的都問完了,輪到郡主和妹妹了,時間不多,且抓緊點吧。”
不用皇后提醒兩個人都知曉時間不多了,對視一眼,蘇子衿知曉德妃着急,自然眼神一轉,退讓一步。
德妃感激的微微一頷首,來不及多話轉過頭就急問皇后:“你當初爲什麼要害死我的孩子,當初我與你井水不犯河水,即使絕兒得寵可也礙不到四皇子,皇上的性子如何你比我更加了解不是嗎”“是,我比你更加了解皇上,因爲了解他我纔會做那件事。”皇后不淺不淡的脫口而出,將手裏剛剛拿起的棋子扔進棋簍子裏,棋子撞擊的清脆聲和皇后那擡起來沒有絲毫掩飾的眼眸讓德妃驚得睜大了眼,
某種驚人的猜測在她心中瘋狂的生長起來。看着德妃這般,皇后眼眸裏劃過一絲可憐,搖了搖頭,低下頭去繼續一邊拾撿棋子一邊娓娓道:“正如你所言,你與我當初井水不犯河水,二皇子也威脅不到宇兒,也知曉皇上的性子是不會放棄那皇位的,
可這麼多年你就沒想過當時的二皇子真正威脅到的是皇上當時的皇上還是算得上年輕,對於皇位和權利的留戀你可想而知,而那時候二皇子卻是緊趕其後,你薛家又在朝廷之上佔了半壁江山,人人都道二皇子是太子的不二人選,更有人言二皇子定然會是一代明
君,自然的就會有大批的人擁護,甚至有人希望能早日換新帝。
這樣之下,皇上又如何你容得下這樣一個大威脅,所以,皇上想要除掉二皇子,也對和你當年盛寵想同的柳妃起了提防的心思,所以我便就成爲了皇上的一把刀。
利用了兩個孩子,也利用了你與柳妃當年的盛寵,照成了這爭寵之下的意外,一切都最後如了皇上的願。
二皇子死了,柳妃的盛寵被打壓了下去,而你永遠的都不會在有孩子,我呢,成了皇上的替死鬼,被你怨恨了這麼多年。其實以你的聰慧才智應該早就有所猜測了吧,只是你不願,你對皇上還有情,可是,值得嗎恨了我這麼多年,就爲了他,不覺得可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