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洛嫣摸了摸小白的頭,大黃和大白在一旁親暱的依偎着相互在舔毛,許洛嫣莫名其妙的感覺自己好像吃了一嘴的狗糧,在她這個離婚婦人面前恩愛,還是一對老虎,尼瑪受不了!
此時柳家老宅可是鬧得不可開交,就連柳大山一家也都被喊了回去。
堂屋上方坐着柳老頭兩口子,四方或站或坐着柳大山以及他的兩個哥哥和柳燕,而媳婦子和孩子都站在一旁。
柳老頭看了看大家都到齊了就開口問道:“老大這事你真決定了?”
柳家老二柳大木是在鎮上經營着一個酒樓,常年將養着看上去比柳大山都年輕不少,只是那嗓子天生尖細就如同太監一般,所以平時說話的時候都可以的壓低聲音,這樣到是聽上去別有一番書生的味道。
“爹,大哥做了什麼事,要你叫人帶話讓我們立馬趕回來?”柳大木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婆娘兒子有些不高興,他們在鎮上住着,婆娘兒子都是將養着的和大家少爺夫人一般白白嫩嫩的,這站在黑漆漆髒兮兮的房子裏,怎麼看都感覺都十分怪異的感覺。
柳大木的兒子柳瓊波比柳大虎小一歲,比柳石頭大一歲,也就是今年十三歲,長得比柳大虎那五大三粗的胖子模樣好看很多,但是卻比不上常年幹活的柳石頭英氣逼人,他在鎮上讀書只是到現在還連個童生都沒有考到。
今天過來的急,柳大木的孩子只有柳瓊波在家裏讀書所以帶回來了,另外一個兒子柳瓊海還有兩個閨女一起去了他們外公家沒有回來。
當年柳大木在鎮上當夥計,人長得好看,一下就迷住了來喫飯的張青青,張青青家小有錢財算是一個有點錢的小商人。
柳大木爲人處事圓滑,很快就將張青青迷的五迷三道的求着自家老爹非柳大木不嫁,沒有辦法,張青青的爹纔將女兒嫁給了柳大木,給了張青青一個嫁妝鋪子。
柳大木也聰明就靠着張青青這個嫁妝鋪子起家,如今已經買了好幾個鋪子,還在外面買了不少好的田地收租子,自己依舊經營着張青青那個嫁妝鋪子,做的是酒樓生意。.七
這也是柳家老宅的房子起的那麼好的原因,柳大木算不上上門女婿,所以在張青青耳邊說了不少好話纔拿了銀子出來讓柳老頭造房子,也算是讓柳大木在老丈人面前有些面子,至少他們這女婿是個能幹的。
當然這房子就屬於柳家二房的,這也就是當年柳大山被淨身出戶的原因之一,至於柳家大房,那是要給老兩口養老送終的,柳大木不在家,柳大林照顧二老,自然就跟着住在了老宅裏。
“你讓他自己說。”柳老頭也是氣狠了,實在是這事情他沒臉說,柳大林幹出來的事,實在是把他們一家人的面子裏子都丟乾淨了。
“呵,他還有臉說?一個揹着婆娘偷人的男人,竟然都偷到寡婦家去了。”這大蜀國你納妾不犯法,但是偷人就是罪。陳水娥也弄了個板凳坐在堂屋大門那裏,背靠着門,一副恨不得吃了柳大林的模樣。
“我和潘瑤那叫情投意合,人家寡婦怎麼了?人家比你個黃臉婆好看還年輕,我娶回來說不定還能再給我生兩個兒子呢,哪裏像你,這麼多年就下了一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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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也就大房只有柳大虎一個孩子,所以柳大林覺得是陳水娥的錯,就是三房彭小草不會生,至少人家還生了三個呢,閨女雖然是賠錢貨,但小時候能幫家裏幹活,長大了還能換嫁妝銀子不是?
“是我生不出來嗎?還不是你晚上都不碰我,我一個人到哪裏生孩子去?你不說我以前還沒有多想,如今想來只怕你與那潘寡婦早就有了首尾了吧,還嫌棄我生不出孩子。”陳水娥也不笨,如今事情抖出來連着一想,什麼答案都出來了。
“行了,當着孩子說的都是什麼話?”柳大木直接呵斥道。
他家柳瓊波今年十三了準備再考一次童生試,若還是考不上也就算了,讓他回家幫忙打理鋪子也是好的。若考上了就繼續讀書,但是也到了年紀該議親了,再說還有三房兩個閨女在,這些話怎麼能亂說。
“老大媳婦你呢也別說那些沒用的了,事到如今老大要是不和潘寡婦成親就會按照族規沉塘,你要是捨得讓虎子沒爹那就繼續鬧下去。”柳老頭也是一個愛抽水煙的人,一杆水煙槍抽的嘩啦啦直響,屋子裏也是烏煙瘴氣的。
“虎子沒爹也比有爹強,就潘寡婦那狐狸精的模樣,進門之後還指不定怎麼虐待我家虎子呢!”陳水娥正在氣頭上根本不想好好說話,就像吃了炮仗一般,誰找她說話她就懟誰。
“你這說的什麼話,你不是還在虎子身邊看顧着的嘛,再說虎子也是我的嫡親孫子,我們兩個老的還沒死呢,誰敢欺負我的大頭孫?”柳老婆子也適時的接話拿出婆婆的威嚴教訓媳婦。
“不行,說什麼我也不會讓那狐狸精進門的,她要想進門,除非我死了。”陳水娥態度堅決的拒絕。
“你個死婆娘和你好好說話你不答應是吧,那我今天就休了你,瓊波你去你的書房將紙筆拿來幫大伯寫封休書。”柳大林不認識字,小時候家裏窮,他也不愛學習就沒有讀過書。
柳瓊波聞言擡起頭看了看自己的爹,見柳大木朝着他搖頭,也就明白了自己該做什麼,他開口勸說道:“大伯孃你這麼鬧也無濟於事,爲了虎子好,我覺得你還是讓那什麼寡婦進門就是,只不過身份上只能給大伯當個小妾,你依舊是正妻,這樣一來那小妾還不是得看你這個正妻的臉色行事?”柳瓊波讀過書,知道有錢人家三妻四妾很平常,不過他家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一是因爲他外公家有錢,二是他孃親會哄爹爹,把爹爹牢牢的抓在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