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明枝一臉清冷坐在後座。
她感受到身旁軟皮座沉陷,男人上來了。
薄司洲矜貴冷淡倚在皮座上,他眉頭勾挑,擡手將菸蒂摁滅,“剛纔不是還叫我爸爸,嗯?”
他家這小姑娘。
性子越來越像小兔子了。
又野又個性,一碰就炸。
他喜歡。
明枝掃了他一眼,“當爸爸當的很爽?”
少女神色清冷,渾身都透着易燃易爆炸。
薄司洲矜貴的臉龐微動,嗯一聲拖着長調,“再叫一次麼?”
明枝:“……”
清蒸鴨子,紅燒鴨子,煮煎炸,幹鍋鴨,烤騷鴨。
她現在就挺想安排的。
薄司洲視線下移。
他漆黑的眸子灼熱,定格在她的身上。
“有受傷麼。”
他目光,將小姑娘渾身,都掃了一遍,不放任何一處。
明枝:你不去當掃描鴨挺可惜的。
她淡淡道:“讓我受傷的人還沒出現。”
薄司洲應了聲,“我算不算?”
明枝:“?”
秀拳硬了。
薄司洲轉頭,淡淡吩咐阿開,“牢底坐穿。不坐穿不放人,明白?”
阿開:“懂!薄爺!”
那就淺淺關二百年再說吧。
此刻,明枝的手機響了,是三哥。
她接過,“哥哥。”
對面電話少年語氣格外焦灼,“枝枝,你在哪?哥哥把s大翻遍了,馬桶也翻了,沒瞧見你。”
明枝:“……”
她深吸一口氣,瞥了眼身旁某個男人。
“我跟同學在外面,一會兒回家。哥哥在家等我吧。”
“行。”
對面少年鬆了口氣。
溫嘉珩拉了拉領口,滿是汗,透了透風。
幸好。
我的心肝小寶貝沒丟!
不然特麼不活了,剔頭出家去。
少年剛打算走,忽而身後有人叫住了他,“炮兒,你妹呢?”
“回家了。啥事?別想打我妹主意啊。否則老子幹你。”
溫嘉珩一臉警惕。
兄弟:“……”
這重度妹控真特麼沒救了。
“哥哥我也是有節操的人ok?”
兄弟猶豫道:“不是,鋼炮兒,你真看見你妹回家了?我剛出去買水,好像看見你妹被治安蜀的人帶走了,旁邊還跟着一受傷的禿瓢。”
溫嘉珩臉色一變。
少年道:“什麼,治安蜀?”
一瞬間,少年俊臉風雲萬變。
“好,好的很!”
溫嘉珩冷笑一聲,“敢動我妹妹!我特麼殺了你!”
操起地上的棒球棒,一陣殺氣的就衝着治安蜀殺去了。
兄弟:“完了。”
我這破嘴兒!
“炮兒!等等我……”
此時此刻,溫家。
溫家爸媽接到溫嘉珩朋友電話,“什麼?!你說我家枝枝——”
二人臉色慘白。
“譁!”
曾芸一瞬間頭頂冒火。
“敢動我的寶貝女兒!你死定了禿瓢!!!”
“啪!”
掃帚直接被掰斷。
曾芸帶上車鑰匙,開起地下車庫的豪華版機車,戴上頭盔帽子,飛似的衝向了治安蜀。
溫柏:“……”
我家妻子好像風一樣從我面前過去了。
“芸兒!”
溫柏去把兒子的賽車開了出來。
“枝枝,等等爸爸!爸爸來了!”
全家出動。
整條gai,就聽到機車和賽車的轟鳴聲。
和一陣經久不散的殺氣。
此刻,馬路上。
明枝正坐在世爵車裏,忽而車窗外,什麼東西咻一下過去了。
阿開驚呼道:“薄爺,好多人啊。”
只見治安蜀的車,連着十幾輛。
好像都在追……
前面一輛的機車和賽車。
“老孃救女,幹你們屁事!惹急了連你們一起打!”
曾芸氣呼呼,甩掉追上來的治安車。
平時在枝枝面前溫柔賢惠的媽媽,此刻化身寵女狂魔。
溫柏緊隨其後,“老婆,你先走,我斷後!”
車窗緩緩降落。
薄司洲眉頭輕跳。
他薄脣翕動,看向小姑娘,“看看,是岳丈和岳母麼?”
明枝緩緩看向窗外。
“?”
怎麼剛剛過去的人,有點熟悉?
該不會——
“薄司洲,去治安蜀。”
明枝意識到事情不對,眉頭緊皺。
男人示意阿開。
阿開領命,立刻飛速。
薄司洲眸光淡淡收回,他脣角勾挑,“嗯,叫聲老公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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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枝掃他一眼。
她說道:“你小心被我爸媽打。”
阿開:“……”
看溫家夫妻這架勢。
確實,有點讓人害pia。
薄司洲低磁勾笑,他眸子含着淡淡的笑意。
這說明,溫家人挺寵小姑娘的。
他挺放心。
世爵車一路飛飈,趕到治安蜀。
大馬路上的人嚇傻了,“我滴個乖乖!今天啥場面,世界末日,還是哥斯拉要出來了?”
治安蜀。
“啊!”
“啊……救命啊!救命啊!”
“別打了,別打……啊!”
一陣接連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我打死你!你敢欺負我女兒,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曾芸進門就衝進來,一陣猛打。
溫嘉珩正打着,少年氣喘吁吁,一愣,“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媽的,沒頭髮就是不好打,這禿瓢光不溜秋的,一打一個假滑。
“我老婆以前是道上混的……”
溫柏一介儒雅斯文的,推了推眼睛,微笑對治安員道:“見諒。”
轉頭,拿起三米長的棍子,遞了過去。
曾芸暴打,打斷了溫柏就再遞棍子。
夫妻搭配,幹活不累。
溫嘉珩驚呆了,“擦,好像沒我的用武之地了……”
少年不服輸,趕緊加入其中。
“讓你欺負我妹!西內!”
“救命啊!治安員……救我啊……”
禿瓢鬼哭狼嚎。
治安員互相看了一眼,默默地搬了個椅子,踩上去,拿個掃把把監控默默的都遮擋起來。
我只能幫到你們這了!
明枝趕過來的時候,人就剩一口氣了。
禿瓢手指顫抖,口吐白沫,“這家人,根本不是人啊……”
吐血。
明枝:“……”
她看了眼鐵門。
鐵門都被揍歪了,應該是把人拖出來打的。
治安員嚥了口唾沫,顫抖地遞水過去,對曾芸道:“姐,喝、喝口水。”
曾芸擦了擦汗。
打累了,歇會兒。
直到看見一抹少女的身形。
“枝枝?!”
曾芸欣喜若狂,一把抱住女兒,哭得眼淚汪汪,“嗚嗚嗚,你沒事吧我的心肝兒啊,媽媽差點以爲你被欺負了,嗚嗚嗚……”
明枝被抱着,聽着媽媽的哭聲。
她心頭,軟的一塌糊塗。
緩緩抱着女人瘦弱的身體,她輕聲道:“媽媽。枝枝沒事。謝謝爸爸媽媽,哥哥。”
她眼底,溫熱的看向他們。
溫柏與溫嘉珩連忙過來,相視一笑,“枝枝……”
沒事就好!
他們重重鬆了口氣。
明枝心頭溫暖。
她眼角微熱,心底泛泛。
治安員瞧見薄爺來了,忙道:“薄爺!您來了。您吩咐的讓這禿瓢牢底坐穿,我們已經立案了,已經判下來了!你們,還不把人拖進去!”
其他人把禿瓢拖進去。
禿瓢:嗚嗚,救命啊,終於坐牢了。
求求了,只要不放我出來捱打,讓我做什麼都行。
聽見治安員喚薄司洲的聲音。
溫家人面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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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曾芸一人驚訝道:“這麼說,是薄爺救的我們家枝枝?!”
看向薄司洲,曾芸問道:“薄先生,我家枝枝沒給您添麻煩吧。要不,您方不方便來我們家喫頓晚飯?”
溫柏:?
溫嘉珩:??
少年震驚。
讓薄司洲,來溫家喫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