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雲桑,你少在這裏挑撥離間。”
“有些事情,分明是禿頭上的蝨子,還需要我在這裏挑撥離間?”皇甫雲桑一臉輕蔑,神色不耐的看了眼時間,“快點選擇,要麼讓我開一槍,要麼簽字!”
不管是哪個選擇,都是將卓爾,以及他的整個家族的顏面丟在地上,狠狠踩碾,摩擦。
卓爾的一張胖臉上,忽青忽白,跟開了染坊似的。
“十個數!”
卓爾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水,猶豫片刻,他還是選擇簽字。
皇甫雲桑順利拿到了他主動放棄北部那塊地的文件,勾起嘴角,“時間不早,好夢!”
他丟下最扎心的話後,便起身離開。
卓爾氣的胸口起伏不定。
經過今晚,他又落了面子,又放棄了北部的那塊地,怎麼可能還好夢?
上車後,皇甫雲桑淡聲對老k吩咐:“讓狙擊手給他點教訓。”
“是,先生。”
車子緩緩的駛出卓爾家族的大院,身後的晚風將子彈出膛的聲音送入了皇甫雲桑的耳中。
他嘴角的笑容更加濃郁,想象着子彈擦着卓爾的耳朵,釘在客廳裏那幅老卓爾的畫像上時,卓爾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心情竟然極好。
回到莊園,發現客廳還亮着燈。
他猜測應該是皇甫老爺子在等他,於是加快了步伐。
沒有看到皇甫老爺子,客廳裏空落落的。
他想,或許是哪個傭人離開時忘記了關燈,心口處竟然多少升起些失落感。
就在他轉身要上樓時,忽然瞥見了沙發裏蜷縮着的一小團。
他走上前去,看到渡邊美子竟然窩在沙發裏,皺緊的眉頭頃刻間舒展開。
老k這些年早就希望這莊園能有個女主人了,此刻,他特別有眼力見的衝手下遞了個眼色,所有人頓時便散的無影無蹤。
皇甫雲桑走到沙發前,看着睡顏恬美的小丫頭。
渡邊美子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一道灼灼的目光盯着自己,心跳驟然加快,猛地睜開了雙眼。
跌入皇甫雲桑那雙泛着笑意的眼睛,她整個人還有點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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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惺忪睡眼,她道:“先生,你回來了?”
“嗯!下次不要睡在這裏。”
“我擔心您。”渡邊美子很誠實的回答。
皇甫雲桑動了動脣,“回房間去休息!”
“先生,您要不要換藥?”
“不需要。”
渡邊美子多少有點着急,“您的西裝上染上了血!”
皇甫雲桑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西裝上的那一小塊血跡。
傷口用了最好的藥,肯定不可能抻開,他估計應該是剛剛在卓爾家的時候,他當着卓爾的面解開了紗布,弄上的血。
正想說一會兒讓老k幫他換藥,渡邊美子卻已經邁着小碎步去拿藥箱了。
“先生,您坐下來。”
皇甫雲桑猶豫片刻,坐下,全身緊繃着。
在渡邊美子靠近的時候,他覺得全身的血液好像沸騰起來,一股熱流向着某一處快速的涌去。
渡邊美子小心翼翼的幫他解開紗布,看到那傷口時,呼吸都變得清淺起來。
換藥,包紮,她的動作異常的利落。
“先生,好了!”
皇甫雲桑扭頭,對上小丫頭那雙亮如琉璃的眼睛,喉間宛若灌了沙子。
他呼吸發緊,好半天,方纔艱澀的擠出一句話:“好了?”
“是!我上去幫您放洗澡水。”
“不——”
渡邊美子已經去了二樓。
以前她睡在這間房間的時候,總會想起那個全身都是血的女傭,自從得知了事情真相後,渡邊美子再進來時,那些慌亂早就已經不見蹤影。
皇甫雲桑走進來,看到她站在浴缸前,心裏說不出的感覺。
溫暖,又似乎是甜?
伸舌頭舔了一下脣,他皺眉。
真的是邪門,明明喫過了那塊糖後,又吃了晚飯,爲什麼他竟然還覺得脣上殘留着一點點的甜?
渡邊美子轉過來,“先生,已經好了!您等一下。”
她又去找了保鮮膜,臉紅耳赤的說道:“先生,麻煩你脫一下袖子。”
皇甫雲桑忽然就生出了逗弄她的壞心思。
他修指緩緩的解開釦子,一顆一顆的,很快便露出了大片麥色的胸膛。
渡邊美子萬萬沒有想到,皇甫雲桑竟然會當着她的面脫掉衣裳,那張本就爆紅的小臉瞬間燙的好像煮熟的蝦子。
“先生,我只讓你脫掉袖子。”
就像剛剛在樓下客廳那樣。
她的目光下移,看到了他結實的腹肌,心“怦怦”跳的越發的快速。
正羞窘的不知道眼睛該往哪裏看的渡邊美子索性盯着自己的腳尖。
皇甫雲桑道:“這裏是我的房間,反正一會兒也要洗澡,動來動去的,怪麻煩的!”
渡邊美子很小聲的“哦”了聲。
她硬着頭皮幫皇甫雲桑裹上保鮮膜,欲言又止。
“你可以回房間休息了。”
“先生,我就睡在這裏不好嗎?”
“老頭都已經知道你跟我根本就是在演戲了,沒有必要。”
“可是——”
萬一傷口感染,晚上發燒呢?
萬一保鮮膜裹得不緊實,傷口沾水了呢?
對上小丫頭那雙眼睛,皇甫雲桑緩緩道:“怎麼還不走?”
“我就走了!”
她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的離開。
皇甫雲桑看着那扇關上的門,挑挑眉,走進衛浴間。
雖然他已經估算着角度,傷口依舊還是挺疼。
好容易洗完澡,他拿着毛巾擦着頭髮時,又聽到了敲門聲。
皇甫雲桑看了眼時間,開了門。
“你怎麼還在這裏?”
渡邊美子仰着頭,“先生,您的傷口沒有進水吧?”
皇甫雲桑看了一眼被水打溼的紗布,輕咳一聲。
渡邊美子當即就目瞪口呆:“肯定是我沒有裹緊,所以才讓水灌進去,打溼了紗布。我幫您換藥。”
皇甫雲桑覺得這小丫頭特別的好騙。
那紗布之所以溼了,是他覺得保鮮膜裹着的地方有點緊,索性就將保鮮膜給撕了。
沒想到她竟然誤以爲是自己沒有裹緊!
渡邊美子幫他重新換了藥,包紮後,遲遲不離開。
“我要休息了!你怎麼還不離開?”
渡邊美子聲若蚊蚋的道:“先生,我還是留在這裏吧!”
“你這樣,我怎麼跟老頭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