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三十分,顧川澤開車來到陶藝店。
溫言正在打包要賣的陶藝品。
“言言,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男人來到這裏滿眼都是活兒。
“那你接我手把這些杯子什麼的都打包進箱子裏去,我去二樓打包一些飾品過去賣。”
說完,溫言將位置給了顧川澤,隨後拿了個空箱上二樓。
“啊~”
樓上傳來溫言痛苦的聲音以及有東西倒下的聲音。
顧川澤顧不及放好手中的杯子,快步衝上二樓。
只見溫言倒在地上,旁邊還有碰倒的椅子。
“言言,你怎麼樣?哪裏摔倒了?頭有沒有事?”
顧川澤一臉緊張地檢查溫言的腦袋。
“我沒事,剛剛本想着踩上凳子拿個東西的,誰知沒站穩。”
溫言搖搖頭,在顧川澤的幫助下緩緩起身。
“確定沒事?我們先去醫院檢查一下。”
顧川澤不放心,哪有摔下來沒事的。
他將溫言的傷情想得很嚴重。
“我真的沒事,就手肘這裏剛剛撐了下,也沒有很痛,沒骨折,你看。”
溫言覺得男人緊張過了頭,趕緊靈活着手腳以表示自己真的沒事。
“真的?我再看看。”
說完,顧川澤從上到下,從前到後認認真真檢查了一遍,確認溫言沒有任何淤青或者擦傷的地方纔肯作罷。
“我說啦,沒事。”
“嗯,你要拿什麼東西?我幫你。”
“就這個架子最上面那層的灰色盒子,需要幫我拿一下。”
溫言擡手指了指顧川澤身後的置物架。
置物架上擺了很多手作工藝品,包括耳飾,髮夾,項鍊,戒指,手串等等。
除了第一層,其他都是現有庫存的產品,線上線下都有在賣。
而第一層放了好幾個密封的收納盒。
裏面都是以前的一些品,現在沒有再賣了。
而溫言想着放在這裏也是佔地方,索性當成贈品送給客人好了。
顧川澤順着溫言的提示,一手取下灰色盒子。
果然這一米八三的身高就是優勢。
“給你。”
顧川澤將取下來的灰色盒子遞給溫言。
“謝謝。”
“這些也要拿出去擺攤?”
顧川澤看着溫言打開盒子裏的手作品,開始挑選起來。
“嗯,不過不是拿去賣,而是送給客人,滿八十送一件。”
溫言細心挑選着,有微微瑕疵的她都不要,也怕客人會介意。
雖說淺言陶藝店算不上什麼知名牌子,可以說是不怎麼出名的一家手作店,但是口碑,態度,質量等等都必須是上乘的。
這是溫言和林淺開店的初衷,不能以次充好,不能賺昧良心的錢。
“我幫你。”
顧川澤直接上手跟着溫言一起挑選。
整整一盒子的東西很快就篩選完了。
“可以了,這些今晚估計也夠了。明天的明天再說吧。”
眼見快到六點了,溫言要抓緊時間出攤了,晚些怕沒擺攤的位置。
“阿澤,我們下去吧,差不多可以出門了。”
“好。”
兩人一前一後下了樓梯。
還在手把手教客人的小助理擡頭看見溫言,一臉關心道,“言姐沒什麼事吧,剛剛那一叫聲可給我們嚇到了。”
“沒事,好得很嘞。”溫言回以笑容,繼續道,“小藝,我們出去擺攤咯,你到點就下班吧。”
“好的呢,言姐,祝你們今天生意更好。”
“好嘞,借你吉言。”
每每出門前,小助理都要和去擺攤的溫言和林淺說些吉利的話。
顧川澤開車過來的,溫言直接讓他把東西放在他的後備箱。
全部裝車後,兩人出發前往大學城。
許是週五的原因,今天的人比前幾天還要多。
不僅僅小喫街,手作品這邊也很多人。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幾個好的位置,溫言只能選在最尾邊擺攤,但願來這裏玩的行人能走遠一點,最好能看到她們的陶藝攤。
東西都擺放出來整理好後,溫言對顧川澤說道,“阿澤,你是不是還沒喫飯?我去隔壁小喫街給你打包一些喫的回來。”
“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你留在這裏看攤子,價格我都標好了,有客人就好好招待下。”
當然得是溫言去買好喫的。
來了這麼多天,她和林淺已經對小喫街上的每樣小吃了如指掌。
哪家好喫,哪家不好喫,哪家衛生,哪家不衛生,哪家老闆態度不好,哪家老闆態度誠懇,她倆摸得清清楚楚。
“老闆娘,來份土豆粉,加微微辣就好。”
溫言最先來到賣土豆粉的攤子,因爲要等好一會兒,她索性先點好,待會兒買完其他小喫回來,就剛好可以直接拿完回去。
“誒,小姑娘又是你啊,怎麼今天喫微微辣了,前幾天不都是點的中辣嗎?”
老闆娘擡頭髮現是這幾天常光顧他們攤子的溫言,一臉笑容,很是親切。
“給我老公點的,他不能喫太辣。”
“這麼年輕就結婚啦,我還以爲你是附近大學的大學生。”
“老闆娘這話說的可真是好聽,我還真恨不得重返校園嘞。”
“說你是高中生都不誇張。”
老闆娘很喫溫言的顏。
化了淡妝的溫言看起來很青澀乖巧,眼睛發亮發亮的,好像會說話似的,說話又好聽。
老闆娘看了恨不得生個這樣的女兒。
奈何她生了三胎都是兒子,最後只好放棄了。
“那我先去買點其他喫的,回頭再來拿。”
溫言打開微信掃了付款碼,支付了十五塊錢,便笑着和老闆娘說一聲。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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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娘笑着看向溫言,待她走後,纔回頭對着正忙活煮粉的老闆說道,“老李,土豆粉微微辣一份,再加個茶葉蛋。”
雖說老闆娘知道這一份粉不是溫言喫的,但是她就是想給溫言點的粉加點料。
身後的老闆也習慣了,知道這份粉是那個小姑娘點的。
“要是她再多來幾趟,你怕不是直接免費送粉了?”
“可不,我連和她一起的另一個小姑娘一起送,難得有閤眼緣的小姑娘,怎麼也得彌補下我沒有女兒的遺憾吧。”
“怎麼又說起這事?那有什麼辦法,我家基因就這樣,你看我哥的那兩個兒子,我弟那一個兒子,就是男兒多。”
“算了,不說了,說起來都是淚。”
老闆娘沒再理會老闆,自顧自地將配菜整理好。
而溫言此時手裏已經拎了兩樣小喫。